累真的好累!
莫非我真的太善良,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反而去担心那至少可以来去自如的冰男?
可这好象,并不好笑
可是,为什么我后来知道是她,一点都不害怕了呢?
是已经对于这诡异的事儿已经麻木,还是我与冰男之间,有那么一点浅薄得微不足道的缘分
“瞧瞧,亏你做了那么久的男人,怎么动不动就流泪?我活着的时候,就时常对自己说:男人把眼泪看做宝贝,我们女人,也应该把眼泪看成宝贵的财富!!”
冰男语重心长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方青的脑海里
她郁闷得把枕头与被子统统掀扯到地板上!
什么叫亏我做了那么久的男人?
莫非言下之意
她并没有去理解这话里鼓励的含义,而是开始对自己应该具有的性别产生怀疑
酒!我要酒!!
好几个不眠之夜,她都摸到地窖里偷出“父亲”的珍藏,迫使自己在昏沉的状态下入眠
一杯下肚,怎么好象没感觉?
方青疑惑地瞅瞅酒杯与瓶子,又斟上一杯。
接连三杯下肚,她才感到脑子开始泛晕,急忙收拾掩盖好“作案”现场,仓皇逃掉。
好不容易踏上走廊,可越走近卧室,她越感到视线晃得厉害
那是爸的那是我的,这这间?
她神智恍惚,飘飘荡荡、三步一进两步一退来在席董隔壁的房间门上,无力地倚靠上去——
老话有说:酒醉心明白。
烈性白兰地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此刻她心里很清楚:身后这间屋,是除了席董谁都不能进去的,包括席冰男。
这里面到底关着啥?
醉眼朦胧中,方青的好奇心在一分一秒的加重,她甩甩沉痛的脑袋,一手捋开耷拉到额前的乱发,一手轻轻一拧门闩——
她明知这锁不能拧开的,却偏偏徒劳地用起力来
不知藏匿在墙壁何处的警铃急促地尖响起来!
转瞬楼下保镖的奔跑、狼犬的狂吠愈渐清晰!
而四周从针落可闻的寂静到整栋别墅如临大敌般的转变,仅仅不过二十秒!
方青猛然彻底清醒,刚放下握住门闩的手,变见阿庄率先冲上了走廊
“没事了,你们都回去!”
阿庄诧异地盯了方青一眼,把狗链子扔给还在楼阶上的一保镖,吩咐道。
糟了,我干蠢事了
方青头大如斗,因为她明显听到隔壁的门闩在响——
席董显然被惊醒了
“小姐你”
阿庄几分难堪地别过头去,因为方青仅穿着一件睡袍,他此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方青正迅速转动着大眼珠考虑怎么应付,不料席董的声音从后面透体而过:
“好了阿庄,你也去休息吧”席董深沉地瞅着方青,“进来!”
方青极力稳住心慌,尾随进来掩上门。
“站着干嘛?”席董微笑道,“来,坐到爸爸身边来!”
方青细心地挨着他坐到床边,默默捂上嘴。
“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喝酒?”
席董默默看着她。
“我失眠睡不着!”方青见无法掩饰醉态,索性拿开手,悻悻地望向别处。
她很不适应席董从未有过的冷静,特别是在这般冷漠的前提下说出国语。潜意识中,萌发出一丝担忧
“那是爸爸思过的地方,在那里我才知道我席成达一辈子的得与失”席董一脸肃容,站起身背上手,“你若要去,我马上带你去看个究竟!”
“不要爸爸!”方青尖叫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偷你的酒,偷那白兰地多喝了几杯,以为到了自己的卧室”
席董背对着她,似的她无法看清对方的表情与反应,但足足三分钟的沉默告诉她:
自己刚才的举动,肯定伤了这老人的心。
“爸”她轻柔地呼唤着慢慢起身,想看清席董的容颜,“对不起嘛,我给你道歉!”
她知道冰男只有在真的意识到做错事之时,才肯说出“道歉”二字。
席董似乎听出她想看到自己的样子,忙摆换了一个角度,轻轻的摇头:“你去睡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看样子只得离开了。
方青识趣地点点头,轻脚轻手的离开
当她感到刺眼的阳光射得眼睛生痛,迷朦撑开眼皮时,眼帘中又浮现出张嶙那纨绔子弟玩世不恭的笑颜。
“你干什么!”
方青条件反射般坐起来扯起被单笼在肩头,一脸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
“你熟睡的时候,真的好美!”
张嶙由衷地用双手撑起下颌,眨了个鬼眼。
“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方青不满地吼道,“你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我出去干嘛?”张嶙厚起脸皮来,“又什么不好意思的!”
若是在往常,方青没准儿已经迁就他,就像当着刘俊在那小木屋中褪掉睡衣的心情一般;可今天她火了!
“你什么意思!”她恼火地皱起眉头,“你究竟把我当什么?”
张嶙着实吃了一惊:“没你当然是我,是我喜欢的人啦?”
“哼!”方青伤感得嗤之以鼻,“是吗?”
“天地良心!”张嶙委屈地站起,“宝贝儿你没发现,我对你已经很规矩了吗?”
“为什么要看着我换衣服?”方青鄙视地盯住对方,“很过瘾是吗?拜托,别再伤害我这不伦不类的人了,好不好?算我求你做点好事!”
“OKOK!”张嶙难堪地轻轻拍拍手掌,“不早了,随便穿戴点什么,快下楼来!”
“又想约我出去?”方青恨恨地拧着被单。
“你记性不是这么差吧?”张嶙无奈地一拍自己的额头,“动作快点宝贝儿,卡伊博士没什么耐性!”
方青顿时露出春花一般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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