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而黄正源也已经接待了两名病人。当段羽对老人说他可以开始背诵的时候,老人很快就把最后一名病人打发走了,对他说道,“你先背给我听听看。”段羽开始流利地背诵了起来,从“枸杞、黄连、龙胆、人参”一路背了下去。黄正源半眯着眼睛,微微仰着头,坐在太师椅上听他背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之后,把手摆了摆,说道,“行了,你的功底果然不错,而且还是按照顺序一路背下来的,看来,你的记忆力也很强。”段羽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您老人家夸奖了。”
黄正源回道,“你这第二关也过了!现在剩下最后一关!”段羽心中又是一紧,不知老人会想出什么古怪法子考他第三关。段羽恭敬地问道,“老人家,不知你第三关要考我什么?”
黄正源回道,“第三关嘛,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三岁的小孩子也能做到。”段羽听他这么说,越发觉得不简单,连三岁小孩都能做到的事情,又怎么会来放到最后来拦倒他呢?虽然他有些不相信,但还是说到,请快点告诉我,我也好立刻去完成。
黄正源回道,“那好吧,我就告诉你吧,你必须在半个小时以内把它完成。”段羽说道,“好的,我会竭尽全力完成的,听到老人说得那么严肃,段羽心中又是一紧。
黄正源说道,“你到堂内看看就知道了。”段羽赶紧往内堂走去,当他看到满地都是黄豆跟绿豆时,不由问道,“爷爷,我会立刻把这儿收拾干净的。”在他认为,三岁小孩能做到的事儿,自然是把内堂收拾干净了。
黄正源说道,“那好,不过,黄豆与绿豆都要完全分开,黄豆里面不许有绿豆,绿豆里面也不许有黄豆。”段羽听了,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他看到了两个麻布袋,显然这两袋开始的时候是分开装的,却被黄正源故意倒在地上,然后让他完全分开。这显然是想故意为难他,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要捉弄他。
段羽忍着气说道,“好的,我立刻就去收拾。”黄正源看了看时间,然后说道,“现在是十一点整,如果你能在十一点半之前把它们全部分开,那么下午我就放你半天假,明天正式上班,如果完成不了的话,那就证明我们之间没有缘份,你从哪儿来,还到哪儿去。”段羽听他说话的语气,知道不是开玩笑,于是回道,“我知道了,我一定竭力完成任务。”
段羽等到老人离开后,开始发起呆来,要把两大袋的黄豆绿豆在半小时内完全分开,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难道一粒粒去捡吗?恐怕捡上半天,也分不开。他对小鸡问道,“现在怎么办?”
小鸡回道,“这种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我?那你岂非白活了?开动你的脑筋!”段羽望着满地的黄绿豆说道,“如果能够按照颜色自动分类就好了,可惜……”
小鸡回道,“不用可惜了,你先把所有的黄豆绿豆一部分一部分地收集起来,然后再想办法。”段羽在别无它法之下,只好照办,当他把一部分黄豆绿豆收在一个筐里时,他发现了在上面的大部分都是黄豆,只有少部分是绿豆。他觉得一阵奇怪,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小鸡回道,“自己想!”
段羽想了一下,然后又把盛豆的竹筐摇了摇,开始浮现在上面的绿豆都不见了,表面一层全面是黄豆。段羽大喜道,“我明白了,绿豆个头小,份量重,所以就沉到底下去了;而黄豆颗粒大,比重轻,所以就在上面。”小鸡回道,“你总算开动了脑筋,那你还不赶快?”
段羽见问题轻松解决,自然立刻动起手来。在表面的黄豆都被他捧了起来,扔到了袋中。虽然地上的黄绿豆很多,但他现在用上了工具,把豆子全部扫到了一起,然后再分批分批地把它们放进竹筐内,摇上一摇,把黄豆清选出来……
半个小时不到,一袋黄豆与一袋绿豆已经完全清洗了出来。段羽来到外室,见黄正源正在给病人开药方,当即站在那儿没有作声。等药方开完了,段羽才说道,“我已经把两袋豆子清洗好了。”
黄正源有些意外地望了段羽一眼,然后说道,“真的吗?那我过去瞧瞧!”他又看了看时间,还差一分钟就是半个小时,当他分辨出两袋豆子果然已经完全分开的时候,他高兴地说道,“孺子可教也。”
段羽这才把脸上的汗水擦了擦,露出一个笑脸问道,“我算过关了吗?”黄正源答道,“算是过关了吧!最后,我想问一问你,你知道我考察你的目的是什么吗?”
段羽想了想说道,“第一关,您故意让我在外面等候了大半个小时,想必是想考考我的耐性如何,如果我没有耐心的话,恐怕也进不了这家诊所。”
黄正源捋了捋脸上的胡须说道,“说得好,那第二关呢?我又是考你什么?”段羽回道,“第二关,看表面现象,爷爷好象是在考我的记忆力,其实爷爷是在考我的医学功底如何,如果我功底不行的话,恐怕也吃不了这碗饭。”
黄正源击掌回道,“回答得好,那第三关呢?”段羽望了望黄正源,只见他正用鼓励的眼神望着他,他当即回道,“第三关爷爷应该是考察我的智力与应变能力,如若我按照一般的思维与逻辑的话,恐怕几个小时都不能把黄豆与绿豆分开。”
黄正源哈哈一笑,回道,“小伙子果然聪明,好了,我算是正式收下你这个学徒了。”段羽问道,“我是到这儿来工作的,难道还要拜师吗?”
黄正源答道,“我觉得你是可塑之材,才打算收你当学徒,当然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段羽回道,“那我还是先考虑两天吧。”黄正源回道,“好,是个有主见的娃娃,我喜欢你这样的青年,今天你先休息一下,去买些生活用品,从明天开始,你就住在诊所内,把这儿当成你自己的家。”
段羽正愁没有好的住处,当即高兴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