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里没有麻沸散所以不能给你麻醉针灸虽然也可以起到这种作用但是兽人与人类的体质有异我不敢轻用只能凭你们的强忍了。”廖靖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关系大伤大痛都过来了还在乎这一小点了。”阿达挥挥手笑呵呵的说道。
“唉我没有想到你们这里的医治条件这么差对了我刚刚做的你们有没有看清?”廖靖华回头问道可是迎接他的却是一片片茫然的目光。
廖靖华摇了摇头对海拉尔说道“老营长要不这样好了你找几个机灵些的族人来跟我学习一下吧很简单的对了我还要再准备些东西最后再教一下你们怎么酿酒没有酒水消毒就算是缝合得再好也没有用。”
“真的?”海拉尔的身体也不由抖了起来没想到费尽心机想要拉扰他可是却这么容易就成功了。
“怎么?你们有什么问题吗?”廖靖华皱着眉头说道心中却更是苦笑连连难道这些兽人就这么迂腐以为受了伤之后硬挺就可以了?
“没问题没问题这事容我们回去之后研究一下你需要什么尽管说谁要是敢不听你的你就尽管下手揍他们就是了。”海拉尔连忙说道。
“老营长我要跟书生学习一下不管你们找谁都要有我一个这两天我先跟书生准备一下。”阿拉沙说道虽然语气很轻可是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那是当然。”海拉尔点了点头匆匆转身离去海拉尔一转身之际。所有的老人们都跟着海拉尔不见了影子。
“书生我弟弟现在该怎么办?”阿拉沙看着已经睡去的阿达问道。
“忌辛辣吃点肉粥肉汤什么的对了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植物可以吃?给你弟弟吃肉食的时候再配点植物类的食物。”廖靖华说道。
“虽然我们很少吃植物类的东西但是也知道什么可以吃。没有问题地。”阿拉沙说道对廖靖华的态度也变得极快一副极为尊敬言听计从的样子不只是阿拉沙。就连其它的兽人伤者包括那些在这个病房里无伤兽人都是对廖靖华一副尊敬的样子。
“嗯那就好对了。你们谁有空把这屋子收拾一下伤者住的地方。一定要干净这种柔草你们这里多不多?”廖靖华说着抓起一把用剩下的雪白地柔草问道。
“多的是出了营地后面一大片都是这种东西。”一个兽人小声说道。
“嗯那就好多弄些回来铺到地上脏了一卷就都弄出去了然后再铺新的。总之这间屋子里一定要干净。”廖靖华说着背着手走了出去阿拉沙亦步亦趋的跟着好像生怕廖靖华会跑掉一样。
廖靖华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沉吟了一下说道“谁有时间的话。帮我多准备一些刚刚那种肠筋洗净后切成刚刚地那种丝状晒干。这两天我可能就会用到还有那坛酒一定要放好。”廖靖华说道。
“是。”屋子里轻伤的和完好的兽人连声应道。
廖靖华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阿拉沙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又用威胁般地目光看了一眼众兽人众兽人连连点头都明白阿拉那威胁之意。
“阿拉沙有没有你们已经不用的破斧子什么的?”廖靖华问道他想要做些东西可是却不能自己去开采矿石。
“斧子?有有。”阿拉沙说着伸手招了招一队背着大斧头正向丛林行去地兽人中一个兽人离队而出奔到了这里。
“斧子给我你再找一把。”阿拉沙说着伸手便拿下了他背上的斧子那兽人大汉像是没有反应一样只是直直的盯着廖靖华廖靖华自这兽人的眼中没有看到初时的敌意有的只是敬意廖靖华再次苦笑一下没想到在这兽人这里也应了那句话消息没长腿跑得比马快才这么一会这些兽人都知道了自己救治伤员的消息不过看着他们渴望的眼神廖靖华地心里不觉的沉重了一下看来自己现在就算是能偷着跑出去就算是上了天柱峰-网
“罢了罢了十几年都过来了也不差在这里再多停留几日。”廖靖华心中暗想着那颗躁动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伍长那里还有备用的。”那兽人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再次深深的看了廖靖华一眼大步追上了队伍一队十数兽人迈着整齐地步伐走出了兽人的营地。
“这个可以吗?”阿拉沙说着晃了晃手上地精光锃亮的大斧头说道。
“这……当然可以。”廖靖华摇了摇头道他只是想做几把小小的刀子而已哪里用得到这么大的斧头“给我吧。”廖靖华说着伸手接过了斧头拎着斧头向自己的小屋处行去。
“我认为你应该住我的房子现在你也算是我们兽人中的长辈了。”跟在廖靖华的身后阿拉沙说道。
“呵呵不必了你的房子住着太空了因为它实在是太大了。”廖靖华笑了一下道说话间二人回到了房屋处火已经熄灭火上架的食物也早就不见了影子只剩下一块焦糊的羊肚。
阿拉沙愣在原地呆了半天哇哇的大叫了起来“是谁?哪个混蛋把属于我的食物给吃了?”廖靖华觉得此刻的阿拉沙物别像是一头了怒的母老虎。
“算了算了吃了再做就是了谁吃还不一样。”廖靖华看着阿拉沙火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连忙安慰道。
“这可是你说的。”阿拉沙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倒是廖靖华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就凝住了嘴里嘟囔着若是阿拉沙临近便可以听得清。廖靖华是在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还做几把刀子。”廖靖华咳了一声说道便要向自己的屋子里钻。
“等下你又没炉子又没有锤子怎么做?用手捏呀?”阿拉沙叫道。
“呃……差不多吧。”廖靖华想了想道确实修真地炼器之术确实有些像是用手在捏东西。只不过两者所耗的力气却完全不同的。
“那能不能让我也看看。”阿拉沙好奇的说道。
廖靖华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倒也不怕阿拉沙偷学去这炼器之术先要有修真者的底子而且各种各样的阵法还有真火的火候等极为复杂若是没有明师地话。怕是自学就是一辈子也难有所成。廖靖华只是想做几把用于治伤的小刀子而已倒也不用阵法等等直接盘坐在草地下手心紫红的真火闪动自那大斧头上切下巴掌大的一块来。以真火融之去杂质以真元塑形只是片刻功夫十几把各式各样的刀子出现在廖靖华地身边。有的刀身窄小有的宽大不一而足更多的地方更像是雕塑用的刻刀唯一相同地地方就是这些刀子都有着长长的刀把把手上布着些花纹用于防滑同时廖靖华也炼了几十根粗细不由的针来用来缝合甚至廖靖华炼到起兴处还炼制地一把三尺多长的细齿锯子。
“哇。这些都是你们家乡的医术?”阿拉沙看着那一排闪亮的刀子勾针等惊声问道。
“唉有些是有些不是例如这刀子等都是我们家乡的医术不过还有些是从别的地方传过来的。我们云阳国有位神医圣手名为华佗他老人家融合了各国各地的医术为一体创出了这套开膛破肚缝合术。据说那些华佗神医还能给人开颅。十六k文学网”廖靖华说着指了指脑袋。
“啊?脑袋被打开了还能活了吗?”阿拉沙惊得眼睛都快要掉了出来。
“这便是那位神医地高明之处可惜的是在下只是从一些书本上学到些皮毛无幸见过他老人家。”廖靖华摇头笑道心中更是暗道只是一点点的外伤包扎便把你们给惊成这样若是学成了开颅的本事只怕你们都要把我当成祖宗一样供起来了。
两天之后廖靖华再次出现在那伤号房子里房间被收拾得极为干净地上铺着拳头般厚的雪白柔草柔草自然地清香掩盖住了伤房当中的**味道使得这伤号房看起来顺眼多了在墙壁上更是挂着些用植物地细丝编织成的布条更是让廖靖华满意不止这些兽人也没有那么笨嘛至少知道了不能用兽皮包扎伤口倒是省自己再割衣服了人鱼们送的那几百套衣服合身得很廖靖华有些舍不得割掉做布条。
廖靖华点了点头在伤号房中的几个兽人见廖靖华点头都不由露出了喜色来那些伤员见了廖靖华都挣扎着起身阿达更是一脸的红光冲着廖靖华傻笑不止。
“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廖靖华走到阿达的跟前说道阿达是他第一个医治的对象自然要关照一下看看效果。
阿达十分配合的掀开了被子动作之大让廖靖华有些担心伤口会迸开轻手掀开伤口处的布条揭开伤处的柔草伤口处还红嫩如新有些血水不时的流出不过伤口却已经开始微微结疤廖靖华点了点头有兽人送上那坛烈酒廖靖华换了新的柔草沾了酒敷上再得新包扎上。
“你的伤已经开始收口了这几天可能会有麻痒的情况出现千万不要碰再有十几天估计你就可以自如活动了还有不要做剧烈的运作依你的情况来看至少要三十天左右才可以恢复如初。”廖靖华说道。
“谢谢谢谢书生。”阿达连声说道若是平日里受了这种伤只有等死的份可是现在被这书生弄了一弄竟然三十天就可以恢复如初这怎么不让阿达心喜异常更是让他看清了廖靖华与那些修真的不同之处。
“书生你来了。看看我给你选的这些徒弟。”海拉尔人未至声先拉哈哈的笑着推门走了进来在海拉尔的身后还跟着十几名个头明显没有那些壮硕兽人高大的年青小伙子和姑娘们一个个透着机灵劲。
“嗯很好不过我先说好了。他们可不是我的徒弟我也只是懂些皮毛只能将他们领进门而已以后还要靠他们自己摸索我不可能在这里长驻地。”廖靖华先将丑话说在了前头。
“哈哈。没问题只要能把他们教会了我们兽人一族倾族送你离去。”海拉尔咧着大嘴拍着廖靖华的肩头说道那巴掌拍下去啪啪做响直拍得廖靖华肩骨直欲碎裂。可是却又不得不强撑着廖靖华有些怀疑这海拉尔是不是在装傻充愣。想把自己拍趴下以后再也走不了。
眼见海拉尔拍起来没完廖靖华微微退了一步让海拉尔拍了个空他则是装做没有看到的样子转过身去对阿拉沙说道“谁的伤最重从伤得最重的开始你们几个也跟着先看着。然后轻伤的你们动手。”廖靖华说道。
“书生。”一个兽人走了过来“最里面的小三伤得最重了。”
“好就他了。”廖靖华说着在那兽人地引领下走到了最里侧最里侧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兽人掀开被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让廖靖华不得不屏住呼吸。而跟在他身后的阿拉沙和那些兽人学徒们似乎是鼻子太灵了点皱着眉头退出好远。
“如果你们想成为一个真正的郎中以后这种事会常常遇到你们要是都抱着现在这种态度那你们就都回去吧找能吃苦地来。”廖靖华板着脸说道。
被廖靖华这么一说阿拉沙脸一红第一个走到了廖靖华的身后做好了准备而那些兽人学徒们也脸红的都靠上前来这时兽人十分利落的将开心酒坛柔草还有肠筋等一一准备好并且还十分细心的在廖靖华地身边放了一个木制的平板小桌子。
廖靖华将那些工具一一的放入一个浅盘地烈酒里手则在开水里洗了洗反正他不怕烫不过他还是解释道“记着给伤者医伤的时候手一定要干净你们可以用烈酒先洗手。”廖靖华说道。
“可是你现在用的是开水呀。”阿拉沙说道。
“如果你们也想用开水的话也行。”廖靖华头也不回的说道阿拉沙伸手在开水里试了一下还是没敢将手伸进去。
木板床上的伤者看着廖靖华眼睛明亮了一些充满了希望廖靖华向他点了点头带着微笑那兽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像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廖靖华细细的查看起这伤者地伤势来这受伤的兽人一只左手齐肘处被劈掉了而且已经烂到了肩头胸前划出的一道口子也开始腐烂透过烂肉可以隐约的看到胸骨右腿更是一道狭长的伤口伤口四周已经变成了明黄色轻轻一碰就会流出腥臭地脓水来。
“你叫什么名字?”廖靖华向那兽人问道心中更是佩服不已若是一般人受到这种伤势早就全身热而死了可是他却还能撑着在廖靖华的眼中看来已经算是奇迹了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过他自己一路以来创造过多少这种奇迹。
“二憨我是兽人地战士强壮的战士。”那伤者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廖靖华点了点头“我可以给你治伤但是你的伤拖得太久已经伤得很重了我不一定能治好你你还要我医治吗?”廖靖华直接的问道。
“呵呵我是兽人的战士我不怕死如果书生你治不好我就给我一个痛快。”那叫二憨的兽人伤者声音一下子高了不少。
“嗯我会照你说的做的。”廖靖华点了点头说道。
“书生你不会真的……”阿拉沙有些失声的道。
“当然如果我医不好他与其让他这些痛苦还不如痛快一些。”廖靖华说道二憨也连连点头不止。
“来喝一口。”廖靖华拿着一个小杯子装了杯酒送到了二憨的嘴边。“喝了这酒之后我在给你医伤的时候疼痛会小些怕痛吗?”廖靖华说道。
“死都不怕哪能还怕痛。”二憨说着将那杯酒喝了进去雪老存了几百年地酒劲头大得出奇只是一小杯便让这二憨苍白如纸的脸红了起来。眼神也迷离了起来。
“开始了你们看好了。”廖靖华说着拿起了桌上的一把小刀子来在二憨的身上动作起来一片片的腐肉被他剥离了下来散着**的味道。廖靖华的动作极快只是片刻地功夫二憨的一条左臂只剩下一根白森森的骨头棒肩头也被削掉大片的腐肉下去直到露出的新鲜地肌肉并流出血水来。兽人身体上的穴位果然与廖靖华想像中的不太一样廖靖华几次按着可以止血的穴位都毫无反应。廖靖华灵活的手飞舞着拿起一根根地肠筋丝来将所能看到的稍大一点的血管紧紧地扎住那三尺长的锯子也派上了用场将伤茬处开始犯黑的臂骨嘎吱嘎吱的锯掉廖靖华没有止血的金创药只得喷得几口酒用大团的柔草捂住已经被灌醉的二憨疼得额头渗出汗水来嘴巴开合着。不知在念着些什么。
“你给他擦汗你过来按住柔草不要用太大的力。但是力道也不能轻了。”廖靖华回头说道两个年青地兽人走了出来。一个为二憨擦着汗水一个按到了茅草上血水渗透了柔草将那年青兽人的双手染得通红那兽人紧紧的闭着眼睛嘴巴抿得紧紧的。
“你闭眼干什么?你看看血水都冒出来了再放些柔草一会血就能止住了。”廖靖华喝道吓得那兽人连忙睁开眼睛在手下垫上一层柔草去。
廖靖华用同样的办法清去二憨胸口处伤痕地腐肉一直清到胸口处才算是将腐肉清去甚至将二憨胸骨都刮下去一层黑骨茬下去再次喷酒压上柔草阿拉沙抢先上来压住柔草止血。
廖靖华看了看二憨二憨的脸酒后地红润退去露出不正常的苍白来他失血过多了廖靖华的心开始沉了下去。
“书生怎么了?是不是他挺不住了?”阿拉沙有些担心的问道现在这间伤号房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或轻或重的呼吸声每个人都将目光紧紧的盯在这一圈人当中虽然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却像是能看到最细节的一部分一样在这种环境下阿拉沙的声音虽小可是听起来却像是在耳朵大叫一样。
“他失血过多了有些难再给他喝一口酒。”廖靖华说道有人上前再倒了一小杯酒灌进了二憨的嘴里雪老的酒不只是酒那么简单再一口酒下去二憨的脸再次犯起了红润却也让廖靖华长出一口气再次忙活起他腿上的伤来尺多长的大口子上廖靖华剥下二十多斤肉下去廖靖华刀子切削之后露出的腿骨还有几根筋健和两根手指头般粗的血管暴露在空气当中大血管没有破损所以腿上的伤并没有出多少血。
廖靖华再次皱起眉头来阿拉沙随着廖靖华的表情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书生又怎么了?”
“不能让血管和筋肉这么暴露着要想办法覆盖上只是这种方法有些困难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廖靖华有些犹豫的说道肌肉的移植只是在华佗的著书上所见并没有亲试过。
“书生二憨都这样了有什么你就尽管使出够。”海拉尔的声音在人群后响了起来。
廖靖华深深的吸了口气海拉尔说得有道理若是不这么做的话二憨这条腿只怕就要保不住了他已经失去了一只手了不管怎么样都要试试。
廖靖华伸手比了比这伤处的大小拿着刀子在二憨的另一条腿上切了下去灵活的切割下连皮带肉的切下巴掌厚的一层来另一条好腿上露出粉白的肌肉来廖靖华的刀子转得很好没有破坏到血管之类只能看到新鲜的肌肉偶尔跳动几下。
廖靖华将这块皮肉覆在二憨的另一条腿骨处将血管和筋肉盖住再喷酒覆上柔草包扎好另一条腿的伤口也做了处理。
“原来是这样那用别的动物的皮肉不可以吗?”一个女性兽人小声问道。
“不可以。”廖靖华也没管是谁问的直接否认“人与动物是不同的根本就融合不到一起去用动物的皮肉来覆盖不但长不到一起去还会化脓流血最后不治而亡这个你们一定要记住。”廖靖华说道众人连忙点头廖靖华也没有看到将目光放到了胸肩两处按压之下这两处流血已经不多廖靖华示意阿拉沙和那个兽从松手轻轻的将柔草除去喷上一层酒水再换上新的柔草包扎这才算是完事。
“好了这几天给他勤换一下柔草可惜我保不住他这条手臂。”廖靖华看着掉在地上那截断骨有些可惜的说道。
“书生你做得已经很好了。”阿拉沙拿起一块柔草来给廖靖华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轻声说道阿拉沙说罢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用过这么温柔的语气同一个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