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靖华被这老头的话说得一愣看着那挣扎的虚影再次想起那些赴崖而死的丑恶人来脸色不由再次扭曲了起来身子也不自然的有些抖动在老头控制下的虚影挣扎得也更甚。
“咦?怎么回事?竟然再次产生了这种阴暗的性格?书生你倒底遇到了什么?”老头不由问道。
“大哥我们不应该参与这些事。”另一位老头说道却被那位大哥摆手打断。
“前辈是这样的。”水叶子连忙抢过话头来老头能救廖靖华水叶子很清楚这种机会怎么可能放过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救傻龙不周山之后百万丑恶人赴崖而死廖靖华因此产生了心理阴影的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如此。”老头点了点头“唉其实这并不怪你。”老头说道。
“不怪我吗?如果不是我放走了不周山他们又怎么会这样。”廖靖华喃喃的说着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来。
“哈哈丑恶人我们认识的上古时期我们同为两位散仙的侍者大战结束后他们留下来守着不周山而我们则留下来守着讲经坛我们的命运是相同的书生困龙锁为当年的仙器如果不是它选择了你你以为凭你的能力能将它收回吗?就算是你有了锁龙简也未必这就是缘份丑恶人赴崖而死是他们的选择他们本可以自由的就像我们两个老头子一样当你带着困龙出现以后我们也自由了我们可以选择与讲经坛永沉地下也可以选择自由遨游天地。你只是一个机缘而已无论我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那都是我们的事了与你无关的。”老头笑着说道。
“你……你说的是真的?真地与我无关?真的只是你们自己的选择?”廖靖华一脸不相信的追问道。
“当然我们欺骗你没有一点的好处再说以我们的能力。还用得着欺骗你吗?”老头淡笑着看廖靖华说道老头的微笑淡然如风看不出一点骗人地样子。
“真的与我无关真的与我无关。”廖靖华喃喃的说着身子一软坐到了草地上。像是刚刚与人大战了几天几夜一样呼呼的大喘了起来嘴里仍然在念叨着。
“书生你没事吧?”水叶子勉强地站起来走到了廖靖华的身边扶着他的肩头说道。
“没事没事。我没事。”廖靖华摇着头说道没事是假的只不过是好事。他只觉得心里像是被打开了一条缝一缕阳光照射了进来阴云渐渐的散去心里也敞亮了起来。
两个老头都用极为惊异地眼光看着他他们可以明显的感觉得到在廖靖华身体里滋生的那负面情绪在急剧地消退着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阳光了许多。
廖靖华长长的吸了几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看了看仍然在老头身边挣扎的那个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虚影“你想怎么处置他?”廖靖华指着那虚影问道。
“这是来自你的恶我可以把他打散这样以后这种恶就不会再纠缠你了嗯。这种事对于我们来说很简单的。”老头点了点头道。
“能不能……能不能把他还我?”廖靖华小心的问道。
“还你?这是恶?”老头道。
“不管怎么说。他都属于我地一种性格万物分阴阳有善就会有恶只不过是个人的控制能力而已这一路行来在天柱峰上只凭着善很难走下去有的时候还需要恶不过是一个度的问题若是我可以很好的控制地话就算是恶有的时候也会做出善事来。”廖靖华说道没有了恶地他善得有些怯懦确实这种性格很难在这天柱峰上生存下去-小-说-网
“他是你的你想取回全凭你。”老头笑了一下手指弹动了几下那虚影挣扎几下化做一轻烟飘进了廖靖华的身体里廖靖华闭着双眼睛脸上浮现出那狰狞的淡笑忽地又浮现出轻柔的微笑表情快的变幻着善与恶在交织着水叶子更为紧张的看着廖靖华而那两个老头则是一脸无谓的表情确实对于他们来说廖靖华就像是一只蚂蚁一样不怕他飞到天上去。
廖靖华的表情终于平定下来一个挂着礼貌性淡笑的书生书生还是从前那个书生只不过看起来却多了些矛盾的味道。
“多谢一位前辈开导晚辈已经无事了。”廖靖华说着向这两个老头深深的施了一礼。
“举手之劳若非你与不周山有些交集我们也不会管这个闲事。”老头说着指了指廖靖华身上的困龙锁。
“不周山?那条傻龙?”廖靖华一愣“你们不是敌对的吗?丑恶人可是拼死也要守护住的。”
“傻龙?嗯这个名字倒是挺适合它的。”老头哈哈的笑了起来“确实当年我们确实是敌对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神人已经悯灭了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恨也该放下了吧如果那条傻龙聪明的话相信他也是这种想法吧?也只有丑恶人那死心眼才紧守着当年主人留下了训斥不知变通。”老头笑呵呵的说道。
“确实在下解救傻龙的时候他也是如此说不过在下仍然要他誓不得再找修真者的麻烦。”廖靖华连忙说道。
“哈哈现在的修真者与上古时期远远无法相比上古时期这天柱峰上住着的散仙地仙之流多不可数现在哪里还有了。”老头笑道。
“对了不知前辈可曾记得浪海大圣?”廖靖华忽然心中一动问道。
“浪海大圣?唔有点印像一个挺爱管闲事的地仙比我家主人还要厉害许多怎么?你有遇到?”老头一愣问道。
“在下曾去过他留下的遗地唉。九死一生不说也罢。”廖靖华摇头笑了一下本想问下那个噬魂珠的事可是那珠子早就不知哪去了没有实物怕是他们会以为自己说慌吧不问也罢了。
“嗯。如此看来你是一个有大机缘的人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们也要离开了去找找那条傻龙。当年也算是有一面之缘对了你尽快离开这里吧你杀了离炎宗的人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得到讯息的。半山之上地修真者不比山下的他们自有他们的一套通讯方式。”老头说道。
“多谢前辈指教。”廖靖华施礼道又看了一眼那个脑袋被砸得稀烂的少卿。再次叹了口气这事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他确实被自己所杀可是又不是自己所杀只是这事就算是在修真者当中也算是相当的玄奇说出去谁信唯今之计只有远走高飞才是上策。负荆请罪自己倒是想只是离炎宗的修真者会给自己请罪地机会吗?只怕一见面就要把自己分尸修真者的蛮横霸道不讲道理廖靖华可不止一次领教了还有少卿的手段让廖靖华也觉得心寒。他是这种变态模样那么他的师门呢?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剥皮充草做收藏的习惯?一想廖靖华就觉得心寒。
“悠悠天地。万事不过是过眼浮云小伙子还是不要那么执着地好。”老头笑着说道一语点下想要惊醒廖靖华这个梦中之人。
“谢前辈指点不过在下以为人活一世必要有所作为若是一切都有浮云那么修真者的苦苦修练凡世间的情恋又是为哪般啊一人一个活法只要活得自己满足何必在意是不是浮云呢。”廖靖华笑道。
“好一个一人一个活法到是让我们这两个老头子受教了今日我们兄弟二人欲离去这讲经台也没有必要再留下了讲经台是一个修炼的极品法宝你留着用用吧。”那位大哥说着一挥手一个只有尺许大小七彩琉璃光闪的缩小讲经台出现在廖靖华地身前那个做弟弟的张口欲言可是看看哥哥的神色又将话吞了回去。
“呵呵在下能得这困龙锁已是齐天之福了困龙锁在下还不能理解一二再拿了这讲经台只怕也是糟蹋了在下谢过前辈美意不如前辈另寻有缘之人在下地福份只怕不容拿起两件仙器来。”廖靖华看了看那精巧琉璃的讲经台想了想说道仙器是个好东西如果说廖靖华不想要那是假的不过廖靖华以为自己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保重这些仙器一个困龙锁偶遇到少卿这么一个识得的就弄出人命来若是自己再把这个修真者人人识得的讲经台给取走那才叫真的是永无宁日了真不知这老头是看中自己还是想要坑害自己。
“哈哈你不要我们倒也不能勉强只不过除了讲经台我们可再也没有能拿出手的这飞天扫帚倒是个宝贝可惜是我们兄弟性命交修地法宝倒是送你不得。”老头哈哈的笑道。
“相逢就是有缘若是前辈看得起在下时常能记起在下便是了。”廖靖华笑道。
“哈哈我们兄弟这些个年头真是白修行了竟然还不如你一个凡尘小子看得透罢了罢了你自己保重吧。”老头哈哈的笑道收起那讲经台来向弟弟一招手两老头洒脱的骑着扫帚御空而起向山下飞去。
“唉……这条路还真是不好走啊。”廖靖华看着两个老头消息的方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对了叶子既然你的眼睛当时就已经复明了你为什么没有对我说?”廖靖华突然问道。
“这……我……当时你那个样子我怕……我怕你丢下我不管。”水叶子一愣接着低着头讷讷地说道。
“嗯……也许你是对的。”廖靖华苦笑了下道回想一下当初的样子确实带着水叶子走不过是由于从前的承诺而已如查知道水叶子已经复明有了自保的能力。只怕还真的未必能带着她一起走了。
“对不起倒是我让你担心了。”廖靖华说道。
“说这些干什么正如你所说咱们是同伴嘛还是先想想怎么处理少卿吧。”水叶子说道。
“事情已经做下了就不能婆婆妈妈虽然我的手段残忍了点。可是说到底还是为了自保否则地话现在你已经被剥了皮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廖靖华苦笑了一下巨人棍在地上划拉几下划出一道丈许深的坑来。将那缺了脑袋的少卿抛入坑中再盖上泥土虽然泥土尚新可是出不了几日就会长出新草来。
“没想到我廖靖华也会有毁尸灭迹的一天。真是世事无常啊。”廖靖华再次苦笑了起来。
“这也怪不得咱们。”水叶子道。
“唉走吧怕是要不了多久。离炎宗的人就会追上来了。”廖靖华说道。
廖靖华在前面走着水叶子喜滋滋的跟在后面廖靖华走得很快眉头是紧紧的皱着抓紧时间理清这段疯狂地日子里的一些事情不过廖靖华仍然能感受得到水叶子那不同的目光这种目光曾经他也遇到过最早的羽裳。后来到雪儿都曾经用这种目光看过他甚至还有兽人族的阿拉沙只不过他在一个地方停留地时间都不长。
水叶子的这种眼神是廖靖华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个为了他因为他而倒下的人。仍然时常会在梦中将他惊醒看来有必要跟水叶子说清楚一下了。
赶了十几天的路廖靖华将思绪也理顺了一些现在地头等大事就要尽快的要离开离炎宗能追踪的范围之内按着现在地距离来算离炎宗应该是离这里至少也有一个月的路程以天柱峰上的危机之多怕是离炎宗很难追到这里了廖靖华也放下心来这才寻了个巨树的树洞与水叶子进去休息。
看着偷偷望向他便会抿嘴一笑的水叶子廖靖华心中叹了口气张了张嘴却又不好问出口来自己能怎么问?难道直接就问水叶子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他娘的这种话自己怎么能问得出来廖靖华不由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书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对我说?”水叶子说着微微低下头去目光也不敢看着廖靖华小脸也变得粉红。
“呃……本来有不过容我再想想。”廖靖华说着以手支着额头皱紧着眉头微有些苦恼的说道不过他的表情好像更让水叶子误会了让她地小脸更红一脸都是喜色哪里还有清间门的那种淡然。
廖靖华心中暗暗的转着念头在一起走了一年多了相互之间的为人也了解了许多就以水叶子能以散修的身份将修真修到这个份上在修为大进之前他也是出窍期地修为在讲经坛上虽然她没有说可是也看得出来她的进步此时地水叶子说话做事一举一颦都透着一种天地间的韵律十足的高手形像不像他到什么时候都像是武夫就算是说好听点也像是一个寻常书生。
就水叶子的性格只怕还真是容不得自己拒绝的话来虽然水叶子平时表现得极为温柔可人可是那种坚持的韧性却体现在每一个细节上而且她做起事来也很有耐心从她听说了人鱼还有兽人族送给自己衣服就可以看得出来用休息的时间用柔嫩的细草给自己编了足足十几套衣服那种韧劲看得廖靖华都直皱眉头就算是她能接受得了拒绝只怕也会仍然坚持下去而廖靖华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拖泥带水不干不净还不如寻个机会直接了当来得干脆。
“书生我给你唱歌吧。”水叶子突然说着小脸变得更红了。
“唱歌?嗯嗯也好。”廖靖华点了点头只是他不明白唱歌就唱歌脸红什么呢?难道是情歌?修真者本来就极少在意这种情爱还真就没有听到过情歌一时之间廖靖华也没了主意不管了。先听再说。
水叶子晃手取出了那把七弦琴水叶子动作轻柔优雅单单是这圆润的动作就是一大享受。
琴响了轻轻的似微风抚过又似是山间清泉流淌一时之间听得廖靖华也痴了。
“岁月如歌。
行云般走过
寂寂独行的黑暗中啊
我们都是生命的过客……”轻轻的歌声自水叶子的嘴里流淌出来声音很小可是却有一种环绕于身边的感觉。廖靖华不知不觉间随着水叶子地歌声摇摆着身体眼睛咪了起来一脸淡淡的微笑很美像是此时已成仙一样。树洞之外一些林间的小兽坐在地上半抬起头。看着天空像是在寻找着歌声的来源天空上几只其美无比的鸟慢悠悠的飞着。
歌声止廖靖华一震清醒了过来先做的事就是探出个脑袋向洞外瞄了一眼看着大大小小地林间怪兽聚在洞前天上飞的那些美丽的鸟儿只怕没有一个是好惹的货色。廖靖华不由苦笑了一下看来以后不能再让叶子随便唱歌了竟然惹来了这么多的麻烦廖靖华可不会因为小而轻视这天柱峰上地野兽好在歌声止住片刻。这些野兽飞鸟渐渐的散去让廖靖华长出了一口气。
“我……我做错了什么吗?”水叶子低着头讷讷的说道。看着水叶子的样子廖靖华不由皱了下眉头女人做出这种表情的时候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这种地点是一种十分不好地倾向廖靖华更加能确认水叶子确实对自己产生了不一般的感情而廖靖华也是有经验的人了一般情况下产生了这种情感地女人就会从一个聪明人变得其笨无比而这无疑又给这本就艰险的路上带来更多的磨难这不是廖靖华想要看到的可是看着水叶子的样子却又不忍心打击她对于一个对自己产生了情感的女人廖靖华实在是感到颇为无奈只得叹了口气这一口气叹出来让水叶子的心颤了几颤可是却又不知自己倒底做错了什么只是小心的看着廖靖华看着那张古铜色透着书卷气却又不管钢毅地脸。再次上路走了不多远廖靖华就停了下来突然向后搜索而去水叶子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廖靖华向后搜了几千丈最后才皱着眉头的走了回来。
“我感觉到有人或是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一直都在跟着感觉很淡。”廖靖华不待水叶子问便说道见水叶子仍然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心下暗暗摇头果然让自己猜中了有了这种情感后的女人果然变笨了要知道水叶子由于自幼眼盲再加上修心地是清音之术感知能力比廖靖华那种玄奇的感觉还要强上几分可是现在竟然毫无所觉让廖靖华颇为忧心虽然廖靖华并不排斥这种男女之情但是有道是温饱才能思淫欲温饱并不是吃饱就行还要有一个安全地环境在这种随时可能送命的情况下廖靖华可没有兴趣谈情说爱。
想到这里廖靖华不由皱了皱眉头他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这几十年过去了羽裳在他心中的影子越来越淡了甚至有些想不起羽裳倒底长得什么样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就比如刚刚自己竟然没有想到对羽裳的忠诚问题只是想到自身的安全问题而已自己上山不就是为了羽裳吗?如果自己将羽裳忘记了那么自己为什么九死一生的去攀这个天柱峰呢?廖靖华努力的想要记起羽裳的样子羽裳那含羞带怯的微笑渐渐清晰了起来可是却仍然有些模糊。
“书生你怎么了?”水叶子关心的问道一脸紧张的样子。
廖靖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忧而已我们接着走吧他们跟烦了自然就出来了。”廖靖华说道不过却暗自加强的戒备缠在身上的困龙锁微微的抖动了几下。
“我们有麻烦了。”廖靖华说着站住可是跟在身后的水叶子却是一头撞到了他的身上廖靖华不由再次的摇起头来敌手都拦住去路了这丫头竟然还毫无所觉。
“啊?什么?天呐是幻猫。”水叶子捂着嘴惊叫了起来廖靖华一副极为无奈的样子人家一家两口大摇大摆的横在路上你才认出是幻猫来如果它们偷袭的话你肯定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着这两个花斑猫个头比廖靖华之前打死的那个要大些一个耳朵上长着小籁的茸毛而另一个则没有体形也柔和许多不过却更具有爆炸般的力量再想想之前那只幻毛的个头很明显眼前这两个幻猫是之前那只小猫的双亲耳朵上长茸毛的是公的没长毛的是母的为什么?很简单看看肚子下面就知道的长没长**廖靖华的眼神还能看得出来看来这会是父母给儿子来报仇了没想到天柱峰上的怪兽报复心这么强不过这还是廖靖华第一次遇到报复也难得它们一路跟了这么远怪不得那种被跟踪的感觉那么淡廖靖华还真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野兽跟了这么远像幻猫这么有耐性的野兽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