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族长一跃上马,扭头问周宣:“周郡公,要不要我来带公主殿下?”
清乐公主抓着周宣的手臂不放:“不,我要宣表兄带我。”
美女族长揶揄一笑,转过脸去望着前方,方才公主与周宣跳舞亲密的样子全落在了她眼里。
送婚使却与公主共骑,这有点监守自盗的意味,周宣解释道:“这照夜白神骏非凡,驮两个人没问题。”
美女族长头也不回地道:“那就快点,这条小路可以从山南下山,山下就是侯官县地界,道路纵横,邵武兵没办法追踪的,若是途中失散,就在鼓山下见。”
“啊,这是照夜玉花骢?怎么成这模样了?母后的坐骑怎么会在这里?”清乐公主看着眼前这匹高头大马,依稀相识,毛色却是不对。
“等下再和你说。”周宣扶着清乐公主骑上“照夜玉花骢”,让公主靠后,他跨坐在前鞍上,这是逃命,不象上次在信州他和静宜仙子共骑那样悠闲,他靠前坐能更好地操纵坐骑,说了一声:“坐好了!”感觉公主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当即一抖缰绳“驾”的一声,跟在美女族长及其女侍卫后面向南驰去,盘山长则回到篝火边照应其他人。
这一段山路虽然逼仄,但比较平整,可以骑马通过,四人三骑在月色下斜斜向东南方奔下,马蹄声惊起路两边树丛中的宿鸟。鸣叫着飞掠开来。
奔出三、四里地,右边是大片斜坡,美女族长当先驰下,四人刚刚下到雪峰山南麓,忽听东北方马蹄声响,一队人马正向这边驰来,远远地听到马队中有人叫道:“那边有条下山的小道。要封住——啊,有人冲下来了,快截住,快截住!”
美女族长星眸一眯,喝道:“周郡公,跟紧我。”双腿夹紧马腹,往南急驰,女护卫和周宣紧跟在后。
那队人马约有三十余骑,隔着大约五十丈地紧追不舍。周宣一直担心他们放箭,却还好,他们看来是要活捉,只顾猛追。
“照夜玉花骢”果然神骏,驮着两人依旧奔跃如飞,跑着跑着就超过美女族长跑到前边去了,道路前方出现一个三岔路口,一条往西,一条往南。
周宣回头问:“盘族长,往哪边?”
那美女族长道:“周。==你马快,往南一直奔下去,他们追不上你,记住,遇到岔路就往左——”
周宣问:“那你呢?”
美女族长道:“我往南,甩掉敌人后再来与你相见。”
周宣说了一声:“那好,你多保重。”拍了拍清乐公主的大腿:“抱紧我。”
清乐公主两条手臂缠在周宣腰上,已经抱得很紧了。听周宣这么说,就将酥胸紧压在周宣背脊上,高耸的肉峰都压扁了,随着马匹跑动而一松一紧。显得弹性十足。
很奇怪,清乐公主一点也不感到害怕,这些日子虽被中天八国的人拘押着赶路每日都是担惊受怕,现在被敌人这样狂追应该更恐惧才是,但清乐公主却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有宣表兄在她身边,这一切就好象是有趣的游戏。让她兴奋、让她萌动。她将胸前两只跳泼泼地玉兔挤在宣表兄宽厚的背脊上,使劲挤。狠不得揉进去肌肤交融似的,感觉胸脯被揉挤得麻酥酥的非常刺激,不禁双颊酡红,侧头将一边脸颊贴在周宣后劲上,嘴里喃喃道:“色表兄——色表兄——”
吴越追兵在后,清乐公主非但不害怕,反而春心荡漾!
周宣纵马向南,“照夜玉花骢”的速度这下子才真正展现出来了,耳边风声呼啸,道路两旁山石树木潮水一般后退,扭头看身后追兵,转眼功夫被甩得更远了。
那三十余骑吴越兵这时已经兵分两路,分别向南和向西追赶周宣和盘族长。
周宣听到清乐公主贴在他后背上喃喃说着什么,似乎是叫他宣表兄,以为清乐公主很害怕,便腾出一只手反搂着清乐公主的腰肢,紧了紧,扭头安慰道:“公主,别怕,吴越人的山地矮马哪里追得上我们的照夜白,很快就会甩得他们没影。”
清乐公主“嗯”了一声,松开一只手,向后按在周宣搂她后腰的手背上,轻轻抚摩,一副初坠情网地少女娇痴之态。
周宣倒没闲心在马背上与公主调情,他听到后面马蹄声依旧不绝,都已经奔出七、八里地了,还没将吴越兵甩掉吗?
眼前又是一条岔道,周宣遵照盘族长所叮嘱的向左边那条路冲过去,又奔出五、六里,还是听得身后不远处有马蹄声,在这静夜分外清晰。\\
“什么马这么剽悍?虽说照夜白多驮了一个人,但能跟上照夜白也绝对是千里挑一的良马!”
高速奔驰中,周宣回头望去,但见溶溶月色下,一骑急追而来,奔行速度奇快,周宣是近视眼,隔着数十丈远看不大清,只辨出这是一匹黑马,马上乘客也是黑色衣甲,看来骑术颇精,身子伏在马背上,一人一马宛若黑色闪电在飞掠。
周宣冷笑道:“这家伙仗着有匹好马,独自一人追下来了,欺负哥们不会武艺对吧?”摸了摸腰间“漏影刀”,心道:“哥们武艺低,但脑子好用哇,看我不玩死你,一对一我还怕你!”
“匆匆,快跑!”清乐公主伸手在“照夜玉花骢”后臀上拍了一下,拍到一手的黄泥。可怪,“照夜玉花骢”听到清乐公主的声音。急促地嘶鸣了一声,再次加速,渐渐将后面地黑衣骑士甩远。
周宣奇道:“这马还有小名的呀!”
清乐公主两手抱到周宣胸前,脸贴在他脖子上,说道:“是呀,我母后取的,因为它跑得快。就叫它匆匆。”
周宣笑道:“姑母娘娘取的好名字,匆匆,快跑,今夜救了一个公主、一个郡公,算你功勋卓著。”
“照夜玉花骢”象是能听懂人言,果然越奔越快,又跑过一个岔路口,后面的追骑终于不见,马蹄声也听不到了。只有“匆匆”地蹄声有节奏地起落着。
清乐公主脸蹭到周定后肩的包扎着地伤口,嗅到一股草药味,忙问:“宣表兄,你受伤了?”
周宣笑道:“被老四抓伤的。”
“啊!”清乐公主惊道:“老四先生干嘛抓你,他变坏了?”
周宣道:“不是她那一抓,我现在就在鱼肚子里呆着了——先别说话,再跑一程,然后再慢慢与你细说。”
清乐公主应了一声,乖乖地抱紧周宣的腰,脸贴在周宣后心听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内心躁动,觉得爱极了这个宣表兄,总想和宣表兄深入地做点什么,到底要做什么清乐公主又懵懂不知,只把酥胸紧贴宣表兄后背,任凭胯下大马纵跃,享受那摩揉挤蹭,嘴里不自禁发出细细低吟——
周宣哪里知道清乐公主会在这时发花痴。策马急奔,听到前方隐隐传来汹涌澎湃之声,浓眉一扬,说道:“是了。前面是闽江了,且到江边看看。”摸摸马脖子,一手的黄泥浆,这一路急奔怕有二十多里了吧,“照夜玉花骢”纵然神骏,驮着两个人也感到吃力了,硕大的鼻孔粗重地喘气声。
周宣便放缓缰绳。让“照夜玉花骢”小跑着前进。
清乐公主正如痴如醉。坐骑一减速,她忽然打个寒噤惊醒。感觉全身酥软,两腿间还有些潮湿,顿时大羞,说道:“宣表兄,停一下,我,我要方便一下。”
周宣心道:“公主内急了呀,我也内急。”说:“公主再忍一下,到前边找个僻静处再行方便。”
清乐公主先前没想到要解手,这时感觉两腿间滑腻腻的,她还以为是尿液溢出来了,羞得要死,分外感到小腹沉甸甸,再不小解就不行了,带着哭腔道:“宣表兄,我——我憋不住了!”
周宣忙道:“好好好,马上停,就在前边那个小树林好吧。”催马来到那片树林边,他先下马,然后扶清乐公主下来,看着清乐公主提着裙子、心急火燎往树丛中钻,觉得很好笑,提醒道:“别走得太远,小心有蛇。”
“啊!”清乐公主刚撩起裙子、褪下小内裤,正要蹲下,听周宣这么一叫,吓得赶紧站直身子,颤声道:“宣表兄,你来护着我,快点——”
周宣只是随口一说,没打算吓她,赶紧牵着马匹走近几步,说道:“好,我护着你,你快点吧。”
清乐公主隔着十来步远,看着周宣牵马的身影,稍稍安心,跺了跺脚,确信无蛇,这才重新蹲下,过了一会,又哭哭啼啼说:“宣表兄,我解不出来,可是又真地好急,呜呜呜——”
周宣经验丰富,知道有时尿越急越难拉,便说道:“公主你别急,要放松,不要那么紧张,深深呼吸几下,放松一些,我在边上等你,不急地,慢慢来。”
又过了一会,听到草地“沙沙”响,到后来就很劲急了,周宣忍着笑,感觉自己很急迫了,当即走到马后,掏出家伙来就爽了一把,全身轻松又舒泰。
清乐公主从林子里走了出来,脸儿红红,手里还捏着一串长条状的、黑色的、软绵绵的物事。
周宣没看清,吓了一跳,问:“这是什么?”
清乐公主晃荡了晃手中的东西,道:“这不是宣表兄设计的小亵裤吗!”
周宣“呃”了一声,说道:“原来是这个,你就穿上了呀!”
清乐公主道:“我没穿胡裤,幸好有这个小亵裤,不然的话,骑马——”
周宣忙道:“是呀,是呀,这就是配裙装地,可是,公主怎么给脱了?”
清乐公主脸一红,低声道:“刚才不小心弄脏了,却不想丢,因为还得要骑马对不对?那边不就是闽江吗,去洗洗。”
周宣应了一声,便牵了马,与一手捏着小亵裤地清乐公主并肩缓缓向江畔走去,明月照人,清影姗姗。
二人寻了一处平缓地江岸,将马系在一株古柳下,都脱了鞋子,手牵着手走到江边,坐在一块被江水冲刷得光滑地石头上濯足。
清乐公主哪会洗东西呀,就将黑色小亵裤在水里来回漂了几下,胡乱搓洗了一番就要拧干,拧也不会拧,团成一团在掌心里挤水。
周宣看不过去,一把抓过来重新搓洗了一下,双手拧干,赤足跑回系马的古柳下,将这种系带款式的小亵裤系在一条柳枝下晾,走回来对清乐公主说:“象一面小旗帜吧?嘿嘿,明日在树干上记得一行字——清乐公主晾内衣处。”
清乐公主作势要打,噘着嘴说出的却是这样一句话:“宣表兄,我要嫁你。”
周宣道:“那雪猪太子怎么办?他可没死,也许明天就到鼓山下与我们相见。”
清乐公主没有象以前一听这话就发急,而是抱膝望着沉沉奔流的闽江水,轻轻说:“我一定要嫁你,我真的喜欢上宣表兄了,宣表兄你喜不喜欢斛珠?”
历经这么多磨难,终于救回了公主,周宣也觉得弥足珍贵,没什么好矫情的,说道:“嗯,喜欢地——”
话音未落,清乐公主就倒在他怀里,又哭又笑,叫着:“宣表兄——宣表兄——”
“嘘——”周宣捂着她的嘴:“轻声点,这里虽然偏僻,难保吴越人不会搜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