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看不清叶羽的脸,惟其如此。她才敢敞开心扉,才能把过往发生在她身上的、常人难以想象的残酷的事实讲述出来。嫣儿蜷缩着身子。声音断断续续,说出来的是一些毫无逻辑却惹人眼泪的片段。
只,王副管家说他喜欢嫣儿。如果嫣儿肯从了他,他就能让嫣儿少受点罪,以后也就没有人敢再毒打嫣儿了,,嫣儿心里讨厌他,要不是因为他,娘亲也不会挨老夫人的家法,嫣儿骂他不知羞耻,他却动嫣儿,说嫣儿不识抬举,他还说嫣儿这是自作自受”
王副管家?自从离开裴府,叶羽就再没听谁提起过这几个字。就你那歪瓜裂枣的杂碎样也敢调戏我的嫣儿?想想曾经那团烂肉,叶羽觉的可惜了的,死早了啊。
只,那郑氏她让嫣儿刷盘子、刷碗。天气冷,她也不让嫣儿用热攻。嫣儿手冻得不听使唤,洗的慢。她说嫣儿偷懒耍滑,不小心打碎一只碗,她就说是嫣儿故意找茬,她就拿鞭子抽嫣儿;她还让嫣儿擦地板。厨房里那么多油,嫣儿弄不干净。她就找人毒打嫣儿”
王五夫妇一丘之貉,在叶羽手上尸骨无存,这也应该算是报应了吧?
叶羽将嫣儿拥在怀里,此刻他是一个默默的听众,他等待着嫣儿将过往的悲惨经历说出来,也许这样才能让嫣儿走出过去的阴影。
“那天中午嫣儿正在洗碗。郑氏她突然闯了进来,在她身后是几个恶妇,她们不由分说的按住嫣儿。郑氏她打了嫣儿好几个耳光她骂嫣儿骚狐媚子,只知道勾引男人。”
“嫣儿辩解说没有,她们不肯听,还说沁兄让嫣儿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她们她们突然扒扒光了嫣儿的衣服,几个人摁住嫣儿让嫣儿跪在地上趴着,郑氏她用脚狠狠的踢打嫣儿,她还说嫣儿没资格享有男人,然后,然后她拿起墙角那扫地的扫把,”
“嫣儿害怕,求她不要这样,嫣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那是嫣儿第一次跟她服软,可她不听,却狠狠的将扫把捅进了嫣儿的的身子,嫣儿疼的昏死过去,”
“嫣儿,咱不说了,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再不会发苍这样的事儿了。”
叶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王郑氏竟会如此对待嫣儿,恨意酒诣,王郑氏你们这还算是人吗?嫣儿只是个女孩子,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你们怎么能够这样?死者已矣,曾经欺负过嫣儿的活着的人,我要用你们的鲜血洗净我嫣儿身体上、心灵上的创伤。
“少爷少爷,你让嫣儿,嫣儿说完”嫣儿泣不成声,叶羽仿佛看到了她那颗滴血的心。他发誓以后不能让嫣儿再受丁点的委屈。
“她们拿冰水浇在嫣儿头上。嫣儿醒过来,身子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看到地上的血迹,嫣儿恨不得就这么死了才好郑氏她们却骂嫣儿装死,她们让嫣儿在地上爬,嫣儿身上痛,爬不动,她们就用鞭子抽,用针扎,用点燃的檀香、用蜡油烫”嫣儿,嫣儿身上的伤疤就是这样来的,”
“少爷,嫣儿知道少爷对嫣儿好。可嫣儿却没脸面对少爷,你让嫣儿走吧,只要知道娘亲、少爷、小姐都好,嫣儿就算是死了也无憾了
“什么叫死也无憾?嫣儿,你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长的呢,过去的事儿不要再想,也不能再提了。咱们耍往前看”叶羽捧住嫣儿脸。“婶儿,以后不要再叫少爷了,你也像董儿那样教我相公,你就是我的妻。”
嫣儿执着于“配不上叶羽”她哪肯改口?
有些时候,话说千遍也抵不上一次切切实实的行动,叶羽突然吻上了嫣儿的唇,娴熟的褪去两人身上的衣服,他将嫣儿压在了身下也许。只有这传统的男上女下,才能让嫣儿有足够的安全感。
“少爷…”
“嫣儿,不要说话,相公心里很清楚。”
,唔……唔唔
夜已经深了,嫣儿也已沉沉睡去。
叶羽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下床重新点燃了蜡烛,烛光映衬着嫣儿那兀自挂着泪痕的小脸酡红一片。
叶羽小小的满足了一把,这就是韦福啊。接着,他又注意到嫣儿那裸露在被外的手臂和肩膀上的伤。心中的满足刹那消退,不是嫌弃是疼惜,是时候该为嫣儿做点什么了。
轻轻掀开嫣儿身上锦被,叶羽注视着那具疤痕累累的躯体陷入了沉思。
虽然信誓旦旦的保证可以祜除嫣儿身上的疤,可操作起来谈何容易?嫣儿身上大多是陈年积伤,络脉血管早已堵死,想要恢复从前光洁的肌肤,唯有将这些伤疤撕裂,而后再以无上内功疏通她体表肌肤的络脉。这无异于重塑肌体,除了叶羽这种“变态”的内功,天下还有谁能做到?只要能让嫣儿彻底摆脱过去的阴影,再苦、再累他也认了,可关键一点,撕裂肌肤的痛堪比凌迟,嫣儿承受的住?
虽然早在三国时期,华伦就发明了麻沸散,可据说那方子失传了啊。其实就算它不失传,叶羽也不敢用在嫣儿身上呀。原因无他,那玩意儿属于全身麻醉,而叶羽却不可能一次疏通嫣儿全身的络脉,每疏通一次,就得灌嫣儿一次麻沸散,一次两次还行,十次八次上百次呢?那可不是咖啡,嫣儿要是落下什么后遗症,他叶大公子还不悔死?
现代社会是有针炎麻醉,可针炎麻醉一般需要与药物麻醉相配合,单纯的针炎麻醉照样会痛的。
在叶羽想来,能缓解一些也是好的,可关键是他没学过那一手啊。
叶羽曾经问过三丫头。
大梁有几个人动过手术?三丫头摇头表示不知,最后还是叶大公子给她解得惑呢。
事关自己女人,叶羽不想轻言放弃。他不死心般捧住了嫣儿的两片小屁股一这丫头臀部的伤疤最多也最严重,如果能够祜除这儿的。那她身子其她部位的都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