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罗国向来重视武力,民众习武之风极盛,开武馆便是一个赚钱的好行当,在这祈愿城中大大小小的武馆就有六十余家,大多数都是学徒甚众,财源滚滚,可也有些小武馆生意惨淡,门可罗雀。
时已近午,孙承武送走了寥寥几个学徒,便站在练功房的门口发了一阵子的呆,心中焦躁不已:自己这兴武堂都开了半年了,可来习武的不过五六人,唉,真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眼睛里看见满地的狼藉,不由地大叫一声:“小郭,你又跑那去偷懒了?还不快点将练功房收拾一下!”
房外传来一声“好的,就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提着水桶和拖把,一脸笑容地走了进来,对孙承武点头道:“馆主辛苦了,我这就将房间打扫一下。”孙承武心中烦躁,冷哼了一下便走出了房间。
这年轻人赫然正是郭星月。半年前,郭星月正考虑如何混迹于凡人中时,正好看见这家武馆开业,要招一个勤杂工,管吃住。郭星月虽然修为未复,但饮食、睡眠却是不需要的,但为了不引人注意也需要找个清静的地方,见这家武馆所在地还算清静,又是新开业的,就馆主一人自己充当教头,没有啥人事纠葛,便报名应聘。孙承武试用了几日,觉得这小伙子虽然不爱说话,但还挺勤快的,便将他留用了。
郭星月在这兴武堂一呆就是半年,除了一些日常的杂务,倒也算得上清闲,平日里有空就琢磨修真总诀,希望能找到解决元婴中魔元的办法,但始终豪无头绪,无论郭星月如何调动真元都无法将那股烦人的魔元排出体外,但郭星月也不气馁,每日里依旧运功不止,可因为魔元的干扰,修为恢复得极其缓慢。孙承武的烦恼她也看在眼中:这孙承武的武功在郭星月看来只是一般水平,如果拿到盘古星的武林中最多只能算是三流高手,就是在这陵岩星上也不过是二流而已,这种水平的武学之人在祈愿城中比比皆是,再加上兴武堂又是新开张的,没有名气,自然上门习武的人就少得可怜了。这孙承武算是个实诚人,平日里待郭星月还算不错,郭星月打算找个适当的时机指点一下这孙承武。
孙承武心中烦闷,交待郭星月清扫练功房,便独自一个人上街去了。郭星月待孙承武走后,放下手中的水桶,开始拖地板,虽然郭星月可以使用法诀快速地将练功房清理干净,但一来郭星月不想暴露自己修真者的身份,虽然郭兴越强大的神识能确保他在使用真元时所有的凡人和绝大多数的修魔者都无法察觉到,但毕竟这里是修魔星球,小心总是没有害处的。二来,郭星月还从来没体验过作家务的生活,自从对修真总诀的摸索,他越来越觉得平常即是道,道存在于万物之中,日常的生活也有着道法的存在。因此郭星月在做这些杂活时丝毫没有动用真元力来取巧,而是认真地投入其中。
郭星月正认真地拖着地板,突然神识察觉到有一群人走进了大门,似乎来者不善,便停下手中的活,走出练功房,迎面就见一群凶型恶煞的大汉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郭星月心中一动:呵呵,这敲诈勒索的来了,真是那都不缺这号人。果然,走在最前面的一个满脸横肉的魁梧大汉大叫道:“你们馆主呢?叫他出来,这都来大半年了,也该交保护费了。”
郭星月微微一笑道:“馆主不在,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大汉哈哈一笑道:“好!那就拿钱来,这半年的保护费一共是三百金币,大爷看你顺眼,就打打折扣,你拿两百金币来就算两清了。”
这群人一共十三个,个个体格魁梧,脚步沉稳,也算有点功夫在身,但在郭星月眼中压根儿就是一群土鸡瓦狗,在郭星月没踏上修真之路前就是盘古星武林的第一高手,这号货色就是来得再多也不过是一碟小菜,对付他们根本就用不着真元力。这大汉一开口就要两百金币,明显是狮子大开口,这家武馆卖了也顶多值两百金币,郭星月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便打算逗逗这些家伙。
郭星月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这金币倒是有,只是不知各位怎么拿走?”
为首的大汉没想到郭星月这么好说话,往日他们这群人讨要保护费总不免要费上一番口舌,甚至打上一场,才能拿到些钱财,不由地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张着嘴道:“哈哈,好、好,你就把金币拿出来,我们拿了就走。”
郭星月笑着说道:“哦,看来你没听明白我的话,我是说你们凭什么本事拿走金币。”
这群大汉才反应过来,敢情郭星月说了这半天是在耍他们,个个怒形于色,破口大骂起来。为首的大汉止住同伴的咒骂,狠狠地瞪着郭星月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耍弄你家大爷,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祈愿城十三鹰是何等人物,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哈哈,天有多高,这个在下实在是不知道,不过地有多厚嘛,在下倒是很清楚。”
为首的大汉听了又是一怔才问道:“地有多厚?”
郭星月呵呵一笑道:“应该跟阁下的脸皮一样厚。”
这群大汉才明白又被郭星月耍了,个个嚣叫着向郭星月冲了过去,郭星月根本没把这群人看在眼里,哈哈一笑,迎上扑上来的人群,如穿花蝴蝶般在人群中游走着,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手下无一合之敌,转眼间,十三条气势汹汹的大汉躺满了一地,个个哭爹叫娘。郭星月笑呵呵地拍着手道:“各位,天冷了地上凉,小心别病着了,在下还有事,各位这就请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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