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在背后,卡萨诺在身前,再加上冰冻和迟缓光环用,华金势必要挨上一下了,区别就在于他是选择后退迎上土傀儡的拳头还是前进抵挡卡萨诺的枪尖。
这个选择在瞬间便完成了,虽然卡萨诺的长枪可以破黄金光甲的防,但华金还是不认为他能给自己造成太大的伤害;而土傀儡就不同了,毕竟华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怪物,庞大的石头身体让他产生了错觉,在加上张羽刚才那力道十足的一锤,让他错误地认为土傀儡的力量绝不在张羽之下。
“开!”华金低低吼了一声,刹那间止住正在后退的身形,转而向左前方大大迈出一步,同时大剑贴着左胸往右斩出。
接下来的一切在电光火石之间生,土傀儡的拳头擦着华金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将铺满乱世的地面砸出一个硕大的坑,同时它粗长的左腿也在华金一脚后蹬之下齐膝而断,顿时歪倒在地上;卡萨诺的长枪枪头被斩断,浑身裹着淡紫色的斗气往后飞出,口中狂喷鲜血,不过他的嘴角却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
长枪的枪身还紧紧握在卡萨诺手中,枪头却留在了华金身上,深深插在他的右胸,三寸长的枪尖完全进入黄金光甲里面,也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
张羽已经站起身来,身形一晃将卡萨诺接住,却也被九级斗气冲撞得连连后退。
就在土傀儡的拳头砸在地上的瞬间,华金便知道自己选择错了,这样的力量顶多和四级战士差不多,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土傀儡虽然声势惊人,却也只是声势罢了,卡萨诺的长枪才是真正厉害。
三寸长的枪尖虽然完全刺入。但黄金光甲本身厚度也不差,再加上华金胸肌非常厚实,所以枪尖也只入肉一寸多罢了,连胸肌都没有刺透。
真正让华金受到伤害地是寒冰气,如果不是他本能地用斗气阻断寒气在体内蔓延。恐怕他全身血液都会冻结成冰,不过即使如此,他的右胸也是一片冰凉,已经失去了知觉。
还有一小部分寒气则侵入肺部,顿时让他连声咳嗽起来,在这温暖的天气里,他竟然咳出大团大团的白雾。
可怜的骑士抓住露在盔甲外面地枪头,一狠劲将之拔了出来。冷气将伤口冻住,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卑鄙的异教徒!”华金已经是第二次在张羽师徒手底下吃亏了。和第一次一样,虽然他是九级战士,神殿骑士,却一次都没有真正把力量展示出来,总是从一开始就陷入被动。这让他如何不勃然大怒。
“卑鄙吗?”张羽的声音遥遥传来,就在华金拔枪头骂人的时候,他已经抱着卡萨诺飞快地退到百米之外,脸上带着诡异而得意的怪笑。“嘿嘿,还有更卑鄙的在后面呢!”
什么?华金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接着,他感觉一股庞大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在自己背后出现,接着猛地上升到天空。铺天盖地地往自己头顶压了下来。
九级上阶斗气!华金吓得魂飞天外,大陆上的圣级强者虽然只有区区四位,但与圣级只隔着一层膜地九级上阶战士和大魔导师却不少。光明圣殿中就有几十名九级上阶骑士,还有十多位与大魔导师铜级的日光高阶神士。
虽然同是九级,但高阶与低阶之间的差距却大得惊人,华金可以轻松地同时与几十名七级战士战斗,九级上阶战士同样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将他杀死。
在九级上阶斗气庞大的威压下,华金根本连举剑抵挡的勇气都没有,他甚至连抬头看看上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强者地勇气都没有,立刻足往前疾奔,拼命想要躲过这一击。
不过在迟缓光环和寒冰气的双重作用下,他就算快又能快到哪里去呢?而且,就算你跑得动就能躲开吗?
“躲不开了……”张羽还清楚记得迷雾森林中那直径三十米的大坑,深得似乎见不到底,坑里的一切都成为粉尘,只有一根土柱矗立在坑中,上面站着一个矮小而强大地身影。
两声凄厉的鬼哭划破天空,重重砸在华金一秒钟前站立的地方。而这时华金不过刚刚跑出去十来米而已。
华金觉得地面突然凹陷下去,上百个白色的光圈瞬间便从自己脚下掠过,而自己的双脚忽然便感觉不到了,接着地面越来越近,却已经没有了石头和泥土,只有似乎无边无际地粉尘,再接着,一切都黑了下来,意识消失了……
张羽骇然看着眼前仅两米远的地方,那里就是粉尘大坑的边际,而他现在已经跑到了一百米开外。他地心中一阵后怕:***,幸亏老子这次跑得远,不然也变成渣渣了!
上次肉球用骷髅混元锤只砸出了直径三十多米的大坑,这次换上天魂帝王锤,砸出的坑直径竟然达到了近两百米。
下次再给肉球换武器,一定要先让它在没人的地方试验一下威力再说,不然再这么来一下,说不定老子就要成为第一个死在自己骷髅卫手里的死灵法师了!
过了好一会儿,漫天弥漫的粉尘才终于稀薄下来,可以看到大坑里面的情形了,坑中依然有一根孤零零的土柱,肉球还是还是持锤静静站在土柱顶端。而在深深的坑底,张羽感觉到了一个新死灵魂之火的气息。
远隔万里之外,有一个占地上千平方公里,比其他任何一个大城市都要大上十倍的大型城市,在城市正中央是一座高大、华贵、尽显庄严和神圣的巍峨神殿。
在这座神殿的一个大房间中,矗立着一排排高大精美的木架,每个木架都有九层,每一层稀疏摆放着二到四个不等的透明空心圆球,每个圆球里都有一点白色圣洁的小小光球。而在透明圆球上还刻着各种各样的名字——“凯撒”、“鲁道夫”、“菲尔普斯”……
一位身着白色神士长袍的老人慢慢行走在木架之间,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拭每一个透明圆球。就在他爬上梯子,将放在高层的一个圆球拿在手中细心擦拭的时候,突然间,圆球像肥皂泡一样砰然碎裂,锋利的碎片边缘将他的双手割得鲜血淋漓。
老人一愣,接着浑浊的眼睛突然爆出强烈的白光,他捡起一片碎片,看了看上面残存的名字,眼中的光芒暗淡下去,他摇头喃喃道:“华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