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新型反坦克枪的子弹,按照设计的数据,可以击穿35mm的坦克装甲板,实战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开了几枪后波波夫就放下手中的枪,用望远镜再次观察战场的情况,作为工人营的战斗指挥官,波波夫此时需要花更多的心机来指挥民兵。
当波波夫看见道路上行驶在前面的两辆德军二号轻坦克,在遭到二十多支反坦克步枪的伏击后,于曲折的道路上挣扎前行了两分钟不到,就彻底丧失了机动能力,每辆坦克车身上最少被打穿了十多个弹孔。不仅坦克舱内的德军士兵出现伤亡,就连坦克舱内的设备也遭到穿甲子弹的破坏。
后来一名从西姆基逃生的德军坦克兵回忆到,当时他看到道路周围都是隐蔽着的苏联士兵探出来放冷枪,令人震惊的是这些人几乎人手一支大口径的反坦克狙击枪,反坦克的火力实在是太猛烈了,他的坦克还没用来得及朝苏军发炮,多发反坦克穿甲弹就已经射入到车舱内部,车长当初身亡,炮手重伤,紧接着坦克汽油箱忽然起火,他自己唯有立即弃车逃生,幸好没人朝他开枪,他才得以匍匐在地上爬回德军步兵线之后。
之所以没人朝这名逃生的德军坦克兵开枪,是因为这时工人营的民兵,都把枪口朝着后续驶来的另外一辆二号坦克及三号坦克集火攻击。第三辆的德军轻坦克,不用说也同样被二三十支反坦克枪打了个对穿,成了一堆废铁。
至于那辆德军三号中型坦克,遭到苏军反坦克火力猛烈伏击后,本想调头斜插离开道路,但刚好道路旁就埋设了反坦克三角障碍物,德军的中型坦克连撞了几次都没能冲出狭窄的道路。
对于这掉到陷阱里的钢铁怪兽,工人民兵是不会让到口的肥肉跑掉的,大家纷纷举枪射击,就同军训时打木头坦克模型般,以班排为单位朝目标齐射。致使这辆装甲较厚的德军坦克也难逃被众多钢芯穿甲子弹及穿甲燃烧子弹聚歼打爆的命运。
“哔哔哔哔哔”波波夫伏在树木石头参杂地带中的制高点上,冷静地用望远镜观察了敌情后,当看见德军的步兵在德军坦克后面出现时,立即掏出哨子用力吹了起来。
“哔哔哔哔哔”波波夫的哨子一吹,这哨子声就像接力赛似的在周围响起,防守的命令被迅速传递到工人营的队伍中。
德军这支由侦查营及坦克连组成的先头部队,本来在莫斯科市郊区渗透前进了一个晚上,过程还算顺利。当他们进入到西姆基后,就想一鼓作气挺进至莫斯科市区,没想到却遭到了苏联工人营的伏击。一下子被打掉了四辆坦克,损失不可谓不大。
整夜在野外前进的德军侦察营的士兵,急忙抢占道路附近的有利地形,展开步兵阵地建立火力点,防范苏军的反击。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当面之敌只不过是一支临时组建的苏联民兵,而不是苏联红军。在波波夫稳中取胜的策略下,工人营的民兵是不会贸然离开已有防线,进行勇敢的出击。
“轰,轰,轰”工人营的民兵不主动出击,但不等于试验坦克小分队也不攻击。制高点上的战时指挥所与工人营营部铁皮屋之间,早就拉了有线电话。波波夫这个副营长,在这时充当起了侦察兵兼电话兵,把观察到的敌情通过电话向留在铁皮屋中的德别克斯夫报告敌目标的方位坐标。德别克斯夫根据坐标参数,命令部署在第二道防线中的,那辆用T70坦克底盘装了76mm榴弹炮的自行火炮车发炮轰击。
这样一来,遭到炮轰的德军侦察营的指挥官,更加认定他们遇上了苏军的城防部队。在没有搞清楚阻挡其前进的苏军情况前,这支德军先头部队采取了稳扎稳打的战术策略,甚至还利用苏联工人埋设在道路上的反坦克三角障碍物来展开步兵阵地,气氛很是紧张。
能担当先头部队渗透莫斯科市区,这个德军侦察营绝对是德军主力中的精锐,不仅装备好,人员也在出发前进行了必要的补充,步兵人数在500人左右,再加上一个坦克连的配合,如果在此时选择硬闯强攻西姆基,波波夫就算再老谋深算,也唯有后撤至第二道防线。
当然,这支德军先头部队的指挥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此时其当面之敌只是一支民兵。在他的判断中,一碰面就能摧毁四辆德军坦克的部队,反坦克火力如此强悍,怎么看也应该是一支苏军的主力步兵师所属的部队。此刻他完全把对方的指挥官看成是同自己一个级别的对手。
“通知各排的人要沉住气,敌人这是在搞火力侦察的把戏。”除了使用发声物品来快速传递命令外,波波夫也通过传令兵来发号施令,当他见到德军停止前进后,以坦克车载火炮及重机枪,对道路周围远距离乱轰乱射了一会,波波夫马上向身边的传令兵吩咐到:“命令各班排的枪手,敌人步兵不靠近到三十米以内不准开枪,以免暴露位置。”
西姆基第一道防线及第二道防线的工事,谈不上有多坚固,但最大的特点就是都修筑得比较隐蔽,伪装方面颇下了些功夫。
波波夫的想法是,工人民兵的枪法大多数射得不够准,打坦克这样的大目标还凑合,对人射击时近了才开枪,还有可能蒙中。而且在郊野里,只要不乱动,战斗中存活率也会高些,工人的命也是命啊。
见苏军一方在火力侦察时没有太大的反应,德军的指挥官以其逆向思维模式,认为敌人很狡猾,肯定是在前面搞了些陷阱。这也难怪,因为昨天半夜这支德军才曾误入雷区。
于是这支德军先头部队,派出了多个班为单位的搜索小分队,实地侦察搜索苏军的分布情况,再决定进攻的方向。德军这种谨慎的战术,在敌我不太明了的前提下,也算是一种有效的应变之道。
能在北面森林边缘地带布雷,工人营的民兵当然有充分的时候在第一道防线上布雷,西姆基的工厂每天能生产五十个地雷,在一个月里凑出一两天的产量来埋在自家的防线上不是问题。
“砰,砰,砰,砰”12月2日的整个早上,西姆基通往莫斯科运河的道路附近,断断续续地传来枪声,这是工人营民兵同德军步兵之间发生交火。
经过多次试探搜索,在付出人命代价后,德军终于掌握了一些战场情报,查明了苏军在多个地点上埋设了地雷,并一般会在地雷后方部署有隐蔽的步兵火力及反坦克火力网。
在探明苏军兵力分布的同时,德军侦察营也派出人手,采用炸药爆破的方法,破坏那些埋设在道路上改变道路走向的反坦克三角障碍物。因为这些反坦克三角障碍物,埋设在地下的部分只有半米,并且不是全部由钢筋混凝土浇注,比起筑垒地域中埋设的反坦克三角障碍物要易于清理。(正规的反坦克三角障碍物,埋在地下的部分一般是一米至两米,炸药爆破也不易拆除。)
“这样下去,估计第一道防线要守不住了。”波波夫没料到敌军的指挥官也是个谨慎的人,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急于求成,都兵临城下了还采取蚕食的战术。
早在西姆基战斗打响之初,内务部干事叶留申科就打电话报告上级了。但莫斯科卫戍部队以兵力不足为由,拒绝派兵出城支援西姆基工人营,但却苛刻地要求工人营尽量拖住德军。
“哼,能延缓其推进达半天之久,也算是达到了战术目的。”波波夫看了看手腕上的瑞士手表,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用第一道防线延缓敌人行动的战术目的基本达成,而整个工人营只付出了几个人的伤亡数字。
“框框框框”波波夫亲自拿起一对大铜钹,用力地敲击起来,铜钹的声音在野外回响,这是波波夫向反坦克步兵连下达主动撤退至第二道防线的命令。
“德别克斯夫教官,接下来的战斗,希望试验坦克小分队能与工人营民兵们密切配合作战,最大限度地打击敌人,把敌人抵挡在第二道防线之内。”在离开临时指挥所兼观察哨之前,波波夫不忘又打了个电话回铁皮屋营部。
“你快赶回来吧,按照事前的约定,我会把试验坦克小分队的指挥权暂时移交给你的。”德别克斯夫在电话中慎重地保证到:“我不会干预你的战时指挥,只会从旁为你助威。”
“别列佐夫,这观察哨就交给你了。”放下电话后,波波夫转身向原来的向导现在的侦察班长别列佐夫交待了几句,要他密切留意德军的动向,并第一时间打电话回营部铁皮屋报告。
“波波夫同志,请放心。我会率领侦察班的人守住这处制高点的。”近一个月来,别列佐夫在波波夫的言传身教之下,也有了几分军人的气质,他接过波波夫递给他的望远镜,点头昂首回应波波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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