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消息,心里升起一阵凉意,急忙回拨过去。
然而灵萱的手机铃声还未响起,就被掐断了。
我暗觉不妙,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怎么,小珉哥,身体不舒服?”站在我身边的大牛,感觉到不对劲,问我。
我掏出皮夹子,拿出一把钱,只感觉冷汗在一层一层的往上冒,“大牛,帮忙结账。哦,还有,送大嫂回家。”
说完,我再也不强作镇定,一个箭步,就冲出酒店。
我冲进我的车子里,迅速火启动,再驾驶着我的车子,刷的冲向街道。根本没有时间和他们解释。
而他这些喝的已经醉醺醺的家伙,都来不及反应过来,更不要说追上来了。
海西公路通往平海市西郊的一条道路,如果是白天,西郊有一个大佛寺,也算是旅游胜地。但是晚上,基本没有什么车子会往那里走,灵萱在海西公路向我求救,又不能接电话,肯定是遇到什么问题。
我越想越着急,脚下的门也越踩越重。一阵阵的凉意从后脑勺冲上来,将我的醉意也冲的干干净净。
叮叮叮叮……我地手机起来。是程思薇地电话。
“怎么了。发生什事情了?”程思薇在手机那端焦急地问我。
“你先回家吧。有些小事情我要处理一下。我在开车不和你说了。”我啪地挂掉电话。
谁知道此刻灵萱会不会打我地电话。我不敢和程思薇多聊。免得灵萱打不到我地电话。
程思薇果然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她肯定能理解我遇到急事。既然我不说。她就不会追问。不过肯定在替我着急。
此时此刻。顾不到她了。我再深踩一脚油门。朝着海西公路地方向急急地驶去。
通过四环的岔道拐到海西公路,我的心情就变得更加紧张起来。足足十五分钟,灵萱再没有发给我任何消息,她不会出事吧?
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要不要报警的时候,又一条消息发到我的手机上。
我急忙拿起手机,看到还是灵萱的消息,心跳都乱了一下。
“黑车6643”,这次的消息只有短短的六个字。
她能发消息过来,证明她暂时还安全。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些,但脚下的油门却不敢有丝毫的松开。
她一定是偷偷给我发消息的,有危险,但还不是最危险,大概,她在拖延时间?
我的大脑超速的运转着,那一点点酒精的作用就被蒸发的一丝不剩。
她是让我去追一辆车,而她肯定是在这辆车上面……
我一路过来,没有看到车子,那就肯定还在前面。我把油门踩到底,速度的指标迅速的上扬,这辆我极为爱护而性能极佳的宝马320i,也发出嗡嗡的震颤的声音。
黑车,6643,我睁大双眼,唯恐错过路上的任何一个信息。心跳就像锤子一样的砸在胸口脏都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不要有事啊,不要有事啊……我暗暗的祈祷着,车子达到它的极限面的石头因为轮胎的高速滚动而铛铛铛的敲打在车子底盘上,而车子火箭一样的窜向前方。
远远的,我看到金属反光。这是前车灯照射在前面车子尾部的反光。
那车子停在路边以两百码的速度开过去,差点就错过看清它的车牌号。
6643!
一串数字在我眼边掠过。
我“滋”的急刹车车子依然向前滑行十多米!
刺耳的刹车声,连同一些碎石块从路边滚落的杂声,在这郊区的田野里散开出去。
我跳出车门,向后跑过去。
没错,是6643!
我看到车子前方的车牌号,心跳骤然再次加速!
车子停在路边,关着灯。然而,靠着我那辆十米远的宝马车的尾灯的光线,我隐约看到这辆黑色的轿车在震动!
灵萱是在这里面?!
我狂奔到车门旁边,忽然想到还不知道对方有几个人,于是一瞬间冷静下来,轻轻的敲打车门。
里面没声音,前排座位没有人,而两侧的玻璃是隔热玻璃,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
我担心灵萱的安危,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如果她遭到的是劫持,那么我就能硬来。能智取就智取,看清形势再说。
我再敲打一下车门,“里面有人吗?”
“你是谁啊?”车子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大概是看到我也是开车过来的,多了一分顾忌。但是开车过来的,又肯定不是郊区的流窜人员,他好像也不是很担心。
“先生,你车子的后胎憋气了,好像是爆胎了,你不出来看一下?”
大概是看到站在车外的我穿的斯斯文文的,开的又是宝马,这男人居然相信我胡编的理由,打开后车门。
而他打开车门的瞬间,我看到车后座上,果然是灵萱!
灵萱听出我的声音,又看到我的人,又紧张又激动。她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显然是受到委屈。
而走出车子的这个男人,白色的衬衫已经解开,皮鞋也不知道丢到哪里,他只是穿着袜子,下车来检查轮胎。
毕竟,在这荒郊野岭的,爆胎是一件麻烦事。如果轮胎爆了,就无法开车回去,而就算后面有备胎,普通的驾驶员也不知道怎么装的。
也在他低头去看轮胎的时候,通过他衣服的模样,我已经猜到七七八八,怒火已经涌上额头,看到车子里再无别人,猛地抬起膝盖,朝他鼻梁就是一脚!
他猝不及防,鼻子顿时被我打歪了,两道殷红的鼻血顺着他后仰的脖子,喷洒出来。
我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另外一手捏成拳头,再狠狠的揍在他的脸骨上!
还在担心车胎是否爆掉的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连遭我两个重击,一下子犹如烂泥跌倒在地,满脸都是血。
“灵萱,出来。”我伸手进车子,喘一口气,说道。
灵萱握着我的手,从车子里爬出来,脸上满是惊慌之色。
她的蝴蝶衬衫的衣领附近的纽扣已经被撕坏,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脖颈,眼眶里含蓄着泪水。而她短裙的皮带斜到一边,幸而还没有解开。
我已经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再朝着地上的男人使劲蹬一脚。
他抱头蜷缩着,嗷嗷的叫着,喊道,“你是……谁?”
“我是你爷爷!”我放开灵萱,单手把他抓起来,按在车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