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丛葱翠的树枝从那位母亲依靠的地方延伸出来,把那个母亲包裹的只余下一张脸一个**。那个刚刚降临人世的孩子还在那里卖力的吸允着母亲的乳汁,丝毫没有觉察她的母亲环保着她的一对手臂已经换成了一个苍翠欲滴的木质童床。
木纹渐渐的爬上那张带着温馨笑容的脸庞,这一对刚刚见面的母女,也渐渐的骨肉分离。
一道仿佛散发着光芒的绿色在那个母亲的木雕上浮现,刘静学用来包裹孩子的那张捡来的带着美丽花纹的绿色门帘也被渲染的葱翠欲滴。布上面那些美丽的花纹仿佛都发光起来,如同树叶上的脉络一样,给整块布提供着营养,使整个布看起来如同新鲜的绿叶一样,安适的包裹着那个女童。
然后,消失了。
整个布如同没有存在一样,消失了,留下一个光溜溜的小宝宝躺在一张充满鲜活活力的藤床上,蹬着光溜溜的小腿,吸允着一个木雕的乳头。
一阵寒意袭来,刘静学打了个哆嗦,连忙把那个包裹着那对母女的黑色被褥给拽了过来,然后,在那个光溜溜的孩子身上加上一块百衲兽皮被。
“可别把我的这个被子也给弄没了,那边还有一个孩子要用呢。”兽皮靠着那只雄鸟的捕猎,刘静学积攒了不少,只是因为那个雄鸟没有轻重,所有的兽皮都是大窟窿小洞的,刘静学只好运用自己那些缝合的技术予以缝合。
只是光了几个月屁股的刘静学不愿放弃任何一点点的材料,早期只顾尽可能的保留所有的兽皮,连手指头大小的都不舍的丢弃,没有注意色彩的搭配。所有经过刘静学修整的兽皮都是花花绿绿,五彩缤纷。
而且还疙疙瘩瘩的,满身疤痕。
后期,随着缝合技术的提高,尤其是内翻缝合,外翻缝合,连续缝合等技术的合理运用,刘静学制作的兽皮衣服基本达到了无疤痕的地步,小针,细线,密缝,按照头面部缝合的要求,刘静学的缝合技术达到了一个炉火返青的状态。
“如果有好一点的针,好一点的线,我就可以去做美容医生了。”这是刘静学拿着最新的缝合作品所说的话。当然,如果有那些组织胶就更好了。
看着那个木雕母亲没有吞没自己的兽皮衣服的打算,刘静学换了一块柔软一点的,毛细长点的被褥把那个光溜溜的小女孩给包了起来。
小女孩已经叼着乳头睡着了。随着她的嘴巴的拔出,一滴翠绿的液汁滴了下来。
“木头**居然也有水?!”刘静学目瞪口呆,继而大喜过望的把那个女孩放到一边的床上,把那个小男孩放到木雕母亲的怀里:“拜托,拜托,帮个忙,给这个没妈的孩子一口......”这个应该是叫做奶吗?刘静学没词了。
还好,不知道是被刘静学的话语打动,还是其他的原因,那个男孩顺利的吧嗒着嘴,吃到了一些翠绿色的“乳汁”。
好像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仔细的观察了半天,刘静学确定,这个木雕母亲的乳汁可以让两个孩子安全的吸收。
“太好了。”刘静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下喂孩子的功夫可就省下了,也不用再炖那些烂烂的山药,茯苓什么的,再嚼的碎碎的喂孩子了。
这下可是要省不少的麻烦哪。
只是孩子由一个,变成两个。
活的还是不轻松。
而且,刘静学很快发现不仅仅是两个小孩子的问题了,还有两个小鸟的问题。
动物界绝大部分的动物活动生长速度都比人类快,比如说这两只小小鸟。就在小妞妞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撕扯掉了她的胎盘。
然后,蹒跚学步的两只小小鸟很快的满屋乱窜起来。摇摇摆摆的无所畏惧的到处转。
然后,它们的父母也跟着照顾它们,跟着到处的乱闯。
然后,如同《小鬼当家》里面一样,屋里成了四只鸟的天堂。
可怜的刘静学挥舞着一根短棍,护在两个宝宝的身边,呵斥驱赶着那四个到处乱撞的闯祸精。
还好,那两只大鸟没有对刘静学的驱赶表示愤慨,从而对他发动什么人身攻击,只是在刘静学用棍子去捅一个跳到木雕母亲头上的小鸟的时候,用嘴叼断了刘静学手中的棍子。给了他一个小小的警告。
最后,终于在一个小小鸟好奇窜到火炉里去叼一个红艳艳的火炭,被烧掉一部分绒毛后,那只雌鸟愤怒的吐出一大口口水——从屋顶贯穿而入的一道闪电,打的火炉里烟雾弥漫,灰烬满屋后。两只小小鸟才老老实实的跑到刘静学给它们划定的地盘休息去了。
灰尘散尽,满地的狼藉,灰扑扑的刘静学从被子下面露出俩个小宝宝,仔细的检查一番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还好,孩子们都没事。
出离愤怒的刘静学冲到那家子鸟哪里,指手画脚的却说不出话来。
使劲的平息一下胸中的怒火,刘静学看着那对因为屋顶被打穿,冷空气冲进来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小鸟,还有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那对大鸟,咬碎牙根,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给我看好它们,不然你们滚蛋。”恨恨的留下一句话,刘静学转身上楼。他要修复被打坏的屋顶。还要加装避雷针。
那只鸟居然能够召唤雷电,魔法?
好像那个精灵母亲曾经说过,这个金翅鹫在孵出后代后会晋级,成为七级还是八级的魔兽,看来这个闪电就是它们晋级所带来的新能力。
这样,以后吃肉倒是方便了,被电电死的野兽应该会容易熟一点吧,只是电离后的肉会不会含钾量有所升高?氯离子的含量会有什么变化?小孩子吃了会不会造成电解质紊乱什么的?还有......
“别偷我的肉。”
从屋顶的破洞里,刘静学发现那只雄鸟居然在偷吃灌肠,忍不住大喝一声,从屋顶跳入屋内。
“哇——”
“啊——”
两个小宝宝同唱一首歌,诉说着他们的不满。
“呱——”“呱——”那对好奇的鸟宝宝也一边蹒跚的向着哭闹的宝宝们靠拢,一边尖着嗓子应和着宝宝们的哭闹。
“呱——”鸟宝宝们的母亲阻拦它们前进的步伐。
“呃——”鸟爸爸怂恿它们的声音。
乱七八糟。
生活有时候是无奈的,虽然明明知道噪音对孩子的发育不好,但是有的时候还是必须生活在噪音严重的环境中挣扎。
刘静学现在几乎天天都在噪音中挣扎。
两个宝宝,两个鸟宝宝,两个老顽童一样的鸟父母。
你方歌罢我蹬场,我声未熄你声扬。
男宝宝便便要吹《将军令》,《满江红》之类的慷慨激昂的调,女宝宝要吹《春江花月夜》,《梁祝》之类的徐缓柔和的调。
睡觉也不一样,男宝宝要在一阵疯狂的嘻笑,玩耍后才心满意足的沉沉的睡去,而女宝宝却要抱在怀里,温柔的哼着歌谣,然后渐渐的睡去。
当然,还有那一对鸟宝宝,没时间,没地点,除了火炉里,说不定就在什么地方睡着了。刘静学就曾经看见男宝宝爬在鸟宝宝的身上呼呼大睡,也看见鸟宝宝蹲在男宝宝的屁股上点头作揖,当然,柴火堆里,灌肠串上,厕所蹲坑,甚至还有一次是在做饭的锅里,都现过鸟宝宝圆滚滚的身影。
还是一身灰扑扑的绒毛,尽管胃口不错,但是那两个鸟宝宝就是不长个。
倒是男宝宝的身长很是窜了一截,而且好像还进入了一个神经发育的高峰期,攥拳,蹬腿,挺胸,扭头,成天忙忙碌碌,没个消停。
有时候,还会瞪着一对圆滚滚的眼珠,两手两脚抽搐一般的痉挛似的。吓的刘静学以为六神无主。
不是有着什么毛病吧?
缺钙?,缺锌?臆症?癫痫?
忙忙碌碌的观察分辨,仔仔细细的思考研究,认认真真的推敲诊断。刘静学还是不能确定这个小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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