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高兴的。据我猜测,这是皇上命人打理的,他以为这样的小恩小惠就能留住娘娘的人,困住娘娘的心。他与佳人即将成婚,却置娘娘于冷宫,还要来招惹娘娘。这样的男人,配不上娘娘!”秋雨冷声道,连讽带刺。
懒
这样的秋雨令楼翩翩感觉很陌生。
秋雨性子温顺,人也善良,这是她第一次从这个丫头嘴里听到这种刻薄的话,有点,愤世疾俗。
见楼翩翩探究的眼神,秋雨才恍觉自己的失态,她垂眸道:“奴婢失语了,望娘娘恕罪。”
“不关你事。我只是好奇你能如此分析皇帝的心态,一针见血,这样的言论倒也趣致。”楼翩翩笑道。
她自己从不曾想深一层。
月无尘把这里布置得妥妥当当,在细节上面面俱到,她在意的东西,他都做得很好。
她却不知,月无尘把这一切当成感情投资,是为困住的她的身心。
后来,楼翩翩的视线总会不自觉地投射在秋雨身上。
细细观察,发现秋雨有些变化,不再像以前那么阳光。
虽然以前她也不是太活跃,性子沉稳,只是也不像现在这般沉默。
总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秋雨会傻傻地看着她,眸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有一点她却看得究竟,秋雨心中有愧疚。虫
想是因为不忍她们二人遭罪,她自投罗网一事令这个丫头钻牛角尖儿了吧?
各怀心事,不知不觉时间流逝,转眼间幕色降临。
本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楼翩翩开始坐立难安,就怕月无尘突然杀到,强迫她侍寝。若是她自己还好,大不了就是一幅残破的身子。可现在她怀有身孕,胎儿未稳,绝对不能行/房。
冬冷夜寒。
冷冽的寒风从四面八方涌进室内,无孔不入。没有凌茉为她熬制的药,楼翩翩这几日便感觉到了身子的不同。平时无所察,待吹了冷风,手脚就会变冰凉。
尤其是这样的寒冷天气,愈发地让她手脚局促。
虽则有天云之心护体,但天云之心只是圣物,并非良药。
要将蛊虫去除,仍需药物的治疗。
凌茉若以后不回来,她又出不了宫,她自己包括孩子迟早都会没命。
那丫头说过,她和孩子是一体的,在去除蛊虫之前,她和孩子的命运紧紧相连。简单来说,因为蛊虫的存在,令她和宝宝命脉相连。只能同生,或共死。
有时她也会幻想,如果她向月无尘下跪求饶,看在往日他们也曾有的夫妻情份,能否饶她和孩子一命。
只是每回话到嘴边就咽下,她始终有自己的骄傲,她也怕月无尘知道她怀有身孕,更变本加厉,赐她一死。
她泡了个热水浴后,便早早地上了榻,用棉被紧紧裹住自己,拾起书籍打发时间。
窗外寒风呼呼作响,看这架势,近两天将要下雪。
楼翩翩呆怔地看着窗棂随着北风剧烈摇动,心下极为不安宁。
月无尘为什么不能放她一马?
过两日便是他的大婚之喜。照理说,他应该跟他的准新娘恩爱缠绵,而不是跑到冷宫刁难他。
就算房漓在榻上无法满足他的浴望,他也有其他女人可以……
恍觉占据自己全部心思的人都是月无尘,楼翩翩晃了晃头,继续。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楼翩翩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月无尘临时改变主意,忘记冷清殿有她这号人物。可惜,该来的还是来了。
本是忐忑不安的楼翩翩反倒是平静下来,伸手摸了摸放在方枕之下的匕首。
若是月无尘对她用强,她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
她的双眼紧盯书籍,注意力却集中在不断向她靠近的男人身上,直到他在自己榻前站定,她的视线依然不曾离开手上的书籍。
直到月无尘伸手,抓住她书本的另一头,她才反应强烈地用力拽着书本。
“不早了,母后等朕定是等得辛苦了吧。”月无尘在床沿坐下,一手仍拽着她的书,另一手抚上她的云鬓。
楼翩翩紧蹙秀眉,挥开月无尘的手,沉声道:“月无尘,人无耻应该有个限度,别让哀家瞧不起你。”“找自己的妻子做男女情/爱之事并不无耻,朕记得你也喜欢,那时你最喜欢撒娇要朕快一点--”
楼翩翩一掌想甩向月无尘,打断他的下/流言语,却被他识破先机,事先抓紧她的皓腕,制上了她的突然发难。
月无尘接下来动作也没缓下,顺势将楼翩翩压倒在榻上,用力拉扯她的衣裳,动手剥除。
几番尝试未果,他终于失去耐性,用蛮力一扯,便将楼翩翩的衣裳撕了个稀巴烂。
“月无尘,放开我,放开我……”楼翩翩无助地嘶吼。
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又要推开月无尘在她身上放肆的手,该死,该死,为什么月无尘一定要做得这么绝?!
月无尘制住她的双腿,正要来压制她的双手,她慌乱地挥舞,不小心碰到枕下的刀柄,这才想起自己将匕首这件防身武器给忘了。
她悄悄握住刀柄,见月无尘埋首在自己胸前放肆,知道这是机会。
她高高举起匕首,正要刺下,月无尘却在此时突然抬头,直直地看着她。
楼翩翩一时错愕,竟不知要不要再继续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