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春小睡了一会醒来发现方岚没有盖被子窝在床沿已睡着,身上有些酒味便明白他中午是陪着男亲戚喝了些酒,于是将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便轻手轻脚起身,下了床,悄悄让小巧打了水来,自己梳洗过就歇坐到明堂,撑头想着早上的事。
本来闺房之乐不过是夫妻间的事,为了证明处女之身,却要把那些东西红果果的摆在台面上,而且大姨妈又那么好死不死的赶来,才闹出了这样一桩乌龙事件,看来以后要学好做饭,做到真正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才能让婆婆无事可挑。
经过小歇,郝春的心情平复了几许,心想自身处在一个封建朝代,婆婆总是希望自己的媳妇淑惠乖巧,而且还能给她长面子,特别婆婆一直是个内敛的人对这些应该会更介意,那条喜帕大概让她惊讶不小——
郝春这番想下,春香由院里入明堂朝她欠了身道:“夫人让二奶奶到前院花厅去。”
郝春坐直歪在方几上的身子,觉着去前院花厅应该有什么便问:“是不是有客人来了?”
春香回:“是老爷几位朋友的夫人。”
郝春明白,入寝收拾一下妆容就和春香去了前院花厅。
*
郝春进入花厅就见几位穿着得体朴实中显贵的妇人围坐在花厅里,和叶氏正闲谈着,上前就先朝叶氏欠了个身。
叶氏一副仿若消了早上的气向那几位妇人介绍道:“这就是我那拙媳。”
拙媳,这种古人自谦的说法她也明白,便没往心里去,在叶氏的介绍下一一朝眼前的妇人们欠身,接着端过周嬷呈上的茶向她们献茶,她们纷纷接过茶端在手里小品几口,话题便围绕着她绽开。
首先大家还是你一言我一语问了她的出身,她依照之前的说法解释过,那柚子庄夫人便打量她问:“看样子比你们家阿岚小了许多。”
叶氏面带微笑道:“差了七八岁。”
结彩庄夫人道:“小还可教,我那媳妇进门和她一般大,什么都不会,如今女红做饭自不必说,还管着染庄的嫂子嬷嬷们,家里的事都不用我管。”
叶氏浅笑道:“难怪你常说儿子不听你的话,有了媳妇就忘了娘,那可是了得的事。”
结彩庄夫人本是笑嘻嘻说着,这一被叶氏顶了嘴,脸一下就僵住了,顿了片刻问:“那怎么办?”
叶氏举杯饮了口茶道:“自己还能动闲下来做什么。”
婆婆!你这样会破坏人家婆媳和睦。
郝春瞧着厅内那些妇人都朝叶氏投去崇拜的目光,便知道这婆婆很难对付。
叶氏这一句扼住了别人的炫耀,但让郝春也看明白了她的心思,话里的意思好比大太阳天给人打伞,但不能踩到人家的影子,也就是说出得厅堂下得厨房长了婆婆的脸,还得不能遮到婆婆的光。
叶氏在成为众人闪亮焦点下,风轻云淡笑道:“我这媳妇年纪虽小,什么都会,我也教不了她什么,也是趁能动再掌掌家,到时只望她往后别嫌我这婆婆没用就成。”
郝春一听,叶氏这话里明显是下了个深套,意思似说“往后别和人家一样,教唆自己夫君一起欺负她”早上的林林总总让她对这个婆婆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她很明白地低声道:“媳妇年轻,有许多东西不如婆婆,还需向婆婆学,希望婆婆担待媳妇的愚笨,婆婆不嫌弃媳妇,媳妇谨记感孝。”
“哟,你这媳妇真是懂事。”本县师爷夫人笑道。
叶氏似笑非笑微着唇角,有意转话:“各位晚上留下来用饭。”
按本地礼俗,媳妇过门头日来访,留下用饭便是要让尝试新媳妇的厨艺,因此那几位夫人也不拒绝,点头笑了笑表示愿意留下来。
不多时,郝春便又被叶氏支到了厨房,周嬷随后跟上她,要她还做那道炒饭,反正她一时半会也没什么拿手菜也就依照周嬷的话,做了炒饭,这次她可是记得放了盐,味道比中午好些,就是大家觉得太普通。
本县师爷夫人觉得郝春的厨艺太生涩,看向郝春道:“这做菜还需向你婆婆多学学,你婆婆可是做得一手好菜。”
“是,我会认真向婆婆学习。”
郝春尊尊应下,叶氏微起得意的笑脸道:“招待这些粗陋之食实有不周,我让人把正食端上来。”
叶氏落了话,让周嬷去厨房呈上备下的晚饭。
叶氏这明里暗里地给了郝春一个下马威,让她难看又不让人看自己的笑话,心里格外的舒畅,这顿晚饭用得很是爽快,和那些夫人家长里短谈笑风生。
由叶氏的言谈举止,郝春也看出了一二,但事一连接一连她也不好完全说自己无过失,就依旧作乖巧,静静吃了饭,在丫头上茶和瓜果时,帮忙摆桌,为叶氏在那些夫人面前撑面子立威严,只愿缓解自己和叶氏的关系。
那些夫人用了茶,小坐片刻回去后,叶氏立在花厅中,瞥着郝春不冷不热道:“今日浪费的东西从你的月钱中扣除,明日辰时前到正屋来。”
“是。”
郝春应声落下,叶氏就瞥回正眼出了花厅。
*
终于可以休息,能和方岚好好地坐下依偎一会,郝春想着这些,提起精神,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自己的院落。
郝春跨进明堂见到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就留住了脚步,还没开口问话,那丫头自己走了过来,欠身唤道:“二奶奶。”
郝春想了下问:“好像早上在厨房见过你。”
新丫头温驯道:“婢子叫小姚,夫人让婢子过来这院伺候少爷和奶奶。”
郝春仔细望着小姚那若蜜桃的粉色脸庞,想起她就是厨房四个丫头中那个不认识的丫头,她觉得自己婆婆在自己新婚就派了个这样一个好看的丫头到房里来,警惕问:“夫人怎么让你过来了?”
“周嬷说,二少爷房里缺人,让我过来要尽心伺候少爷和奶奶。”
“这样……”郝春想了这房里除了由童鹤年为了体面陪送过来的小巧外,还真没有其他方家的人,若说不要恐怕不给叶氏面子,也会让关系僵化,只能先留一段时间,等和叶氏的关系缓和再退回去,这样想着,她轻微了下嘴角,转而问:“二少爷呢?”
小姚微低着头显着遵从道:“二少爷去洗澡了。”
“哦。”郝春应下,道:“你去休息,我身边有小巧便可以。”
“是。”小姚将双手放在腰前,低头应下,就退身出了明堂。
郝春回到寝室,一沾到罗汉床,便伸着懒腰累趴在榻几上,然后用劳累的声道:“小巧,让厨房烧点洗澡水,我好累。”
“是,二奶奶。”
小巧的脚步消失在房寝不久,一个沉稳的脚步故意悄悄靠到她身后,快速落身在床沿边,就一把由后面搂住了她的腰,她吓了一跳,忙直起身回头望见是方岚,便撅着嘴消下惊吓,很没精神道:“讨厌,吓到了我。”
方岚瞧见郝春一脸无精打采,将下巴压在她肩头问:“今日陪着娘亲都做什么,这么累?”
郝春伸着猫咪打哈欠一样的身子趴回榻几上,想起今日的事觉得是一团糨糊,因此不想提起,只懒懒道:“身体有些不适。”
方岚随她倾着的身子,把宽阔的胸膛靠在她娇小的背上,关心:“你昨夜就不舒服了,要不要请个郎中瞧瞧?”
“不用了,过个四五日就好,就是现在有些疼。”郝春感受小腹上悠悠的酸痛道。
方岚关怀的目光在她身上寻找着让她难受的根源:“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郝春耳根子被方岚那沉中带着温柔的声音融化,想都没想,若咬了糖一样甜蜜道:“肚子……”
当一只大手极快地盖在肚脐上,用力均匀地按压她的肚子,沉得若厚厚棉层温暖的声:“是这里吗?”感觉着身后紧压的火热胸膛与轻掠在一侧脸颊的男人鼻息,她一下被自己的夫君惹得害羞万分,将一手搭在他覆在自己肚脐上的手背,想抓开道:“我自己揉揉。”
方岚不太清楚她为什么不舒服,有些担心,便不愿意,更是用心地揉了几下。
真别说,虽然位子不太对,但那温热由肚脐传到下腹真是舒服,一下仿似不那么痛了。
郝春感受到方岚手掌给予的舒爽,便不舍让他的手离开,羞笑着把他的手推到了肚脐下。
“是这里吗?”那离着私密约莫七寸的地方,虽然隔着裙子还是柔柔软软得让人想入非非,方岚边揉着,边凝望着郝春那展开疲惫的惬意脸庞,嘴角勾起魅笑,缓缓将脸靠到她的耳边,轻轻用脸蹭着她的耳朵。
小腹上被揉得温暖酥麻,耳上被磨得瘙热异常,郝春闭眼咯咯笑着,欲却还休地微缩着脖子躲着方岚的磨蹭。她的羞怯透着迎上,让方岚不由自主,便是将唇贴在她脸上,蜻蜓点水地吻移到她的唇,揽着她的腰将她的正身扳对向自己,就把她压到了榻几沿边,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自然将她一手压在榻几上,覆身便吻在她白皙的脖颈。
郝春侧过头,无奈道:“岚,不行的,再等四五日。”
方岚在她脖颈上蹭了几下,依依不舍抬起头望着她,压在她手腕上的大手移到她的刘海上轻轻拨着,很是难忍,又很是不舍关怀:“你怎么了?”
“其实这个每月……”郝春想起叶氏早上白日对这种事让男人知道的介意,便收了声道:“我每个月都有这么几日身体不好,过两日就没事……”
“是不是以前身子没养好?”方岚将梳理她刘海的手,抚到她脸颊上心疼问。
“那个……”郝春听闻有脚步靠来,便推着方岚的肩头坐起身道:“小巧来了,我先去洗澡。”
方岚听她要去洗澡便松开了她的手,她做起身小巧就进门说水烧好,随后她收拾了换洗的衣物就带着小巧出门,而方岚则稍显郁闷地趴在榻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