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
“唔?”
“唔?”
潋月这一叫,君亦非和沐晨轩同时答话。潋月有些尴尬的冲君亦非扯出一丝不自在的微笑,“属下叫的是轩王爷……”
“厄……”君亦非脸色微红的垂下了头,失态!真是失态!
“潋月,以后在府中,就唤我公子吧。”沐晨轩悠然从容的音调从内室传来,“煜王爷进来吧?”
“王爷这边请……”潋月恭敬地让开路,在一段隔阂之后,君亦非看到了端坐在床边的沐晨轩。
飞舞的白色纱帐之中,他似笑非笑的眼黑白分明,好似一汪可以吸人灵魂的清泉一般。这个眼神,第一眼见到这个眼神时,他给她的感觉就是可怕。虽然现在他几乎瘫痪,可是她却依然觉得眼前的人浑身散发着危险。
他在笑,笑得那么无害,笑得那么纯净。可是,在君亦非看来,却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他看穿了。在这样一个人面前,老是觉得自己似乎是一丝不挂的!
不管什么颜色,穿在他身上都好像很合适。红色能彰显他的尊贵,浅蓝色很适合陪衬他的优雅。呃,其实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好像都赏心悦目。寻常得便服穿在他身上却也有了不同的味道,例如现在,他一身棉质白袍子,明明极为普通,只因为穿在他身上,立刻好像就变得不一样了。
“煜王爷,开始吧。”沐晨轩眸中漾出笑意,宛若夜莺出谷的嗓子此时却略显沙哑。
君亦非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她将手里的针包放到床边,目光落在他身上,“王爷,得罪了。”说罢,她缓缓身后,解开了他的上衣。
是她看错了嘛?沐晨轩的脸居然有些红?他脸红什么?一个男人给他脱衣服他居然脸红?怎么自己当初给他脱衣服他怎么就不脸红?和着是装纯情?
想着想着,君亦非力度加大,从解变成了拽。潋月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那个……煜王爷……要不属下来吧……”
“无妨,你们两个下去吧。”沐晨轩很配合的让她脱下了自己最后一件衣衫,玉背露出,柔滑细嫩的堪比女人!君亦非只觉得鼻孔有一股热流涌出,她知道那是什么!急忙抬起了头。
还好皓月和潋月走了,不然看到她这样就糗死了!
好不容易压下喷涌的鼻血,君亦非脸色微红的瞥了沐晨轩一眼,“麻烦王爷你趴下!”
沐晨轩和善的点了点头,动作十分之优雅的轻轻趴在床上。他的长发垂落在肩膀上,更衬得肌肤胜雪。只是,他瘦了好多……君亦非鼻子一酸,没有再说什么。
她从针包中拿起大小不等的针,循规蹈矩的插入相应的学位。
“下个穴位会有点疼,不过一下就过去了,你忍一忍。”君亦非淡淡的提醒道,奇怪,她提醒这个干吗?沐晨轩才不会怕疼!
“好。”又是好,好,好好好,看你疼不疼!君亦非对于他平淡的态度有些生气,她故意加重力道扎了下,明显的,她感觉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只这一颤,君亦非就后悔了。她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容易丧失理智?他是病人!是病人!
“弄疼你了,对不起!”君亦非很不情愿的道歉。
“王爷为何道歉。不妨事的。”他似不经意的轻笑一声。
不一会,满后背都被君亦非扎满了针,“你先这样趴一会,我陪在这里,一个时辰之后给你拔掉。”
“好。”
就这样,沉默了,大家都沉默了。君亦非有一眼没一眼的望着他那光滑透亮让人恨不得咬一口的“刺猬”背,那背,居然比自己的都要诱人!
也许是太累了,沐晨轩的双眼微微合上了,稠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很痛吧?沐晨轩,那毒喝下去,很难受吧?内功武功被废,从小到大的努力都白费了,心更痛吧?心脉受创,连路都走不利索,尊严受伤了吧?
一阵温热传到背上,沐晨轩想要睁开眼睛,却被一个声音制止了,“不许睁开眼睛!不然后果自负!你不想当一辈子刺猬的话!”
这个声音……为什么……好熟悉……是在哪里,是否曾经也有过这样一个声音,这样没有礼貌的和自己说话?沐晨轩的呼吸渐渐急促,喉咙一阵干涩袭了上来。
“哇!”一阵呕吐,黑色的血液喷撒在床头。君亦非急忙握住他冰冷的双手,“没事,这样就好了,淤血出来你就会舒服很多了!”
汗水如走珠般自沐晨轩光洁的额头滴落,君亦非忽觉步子艰涩,印象中,他只是个瘦削沉默的男人,永远会用一双幽深的眼淡然地看人,不会说太多的话,可是现在,这双眼眸茫然无神,身体虚弱的仿佛随时都会被捏碎,竟令她有些不敢靠近。
“你在忍一下,我拔针,很快的!”君亦非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拔掉他背上的针,对于一个有身体洁癖和精神洁癖的男人来说,让他对这自己的黑血简直必死更难受!
君亦非一抬手将沐晨轩揽入怀中,另一只手拽起已经被血污染了的枕头的单被。沐晨轩只觉得身子一软跌进一个娇小的怀抱,而这怀抱却是那么温暖,那么……柔软?!
糟了,君亦非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蹦了起来。她今天……她今天没束胸!!!
果然,沐晨轩一脸狐疑的盯着她因为紧张剧烈起伏的胸部。
“你!不许看!躺下!潋月!进来给你们主子换被子穿衣服!”君亦非憋着气跑了出去,潋月一脸疑惑的看着她狂奔的身影。
“王爷。”他麻利的替沐晨轩穿好上衣,“王爷可就休息了?”
被针灸完,沐晨轩的力气也渐渐恢复了许多。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那小身子消失的地方,“潋月,本王好像找到了我们丢失的那样东西。”
“?”潋月脸上打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王爷这个时侯还有时间讲天书?
“哈。”沐晨轩浅笑一声,悠然从容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潋月识相的关门推了出去,“皓月,王爷有点不对劲?”
皓月斜靠在走廊上,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自从那个紫婉失踪以后,你整天神经兮兮的,都快赶上那个娘们了!”说罢,他还不忘嘲笑潋月一声。
潋月黑了脸色,“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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