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官博早已经虚汗淋漓,眼神示意她注意言行,若蕖会意地轻轻点首,继续说:“世人终究是凡夫俗子,往往以外表定夺一个人的美丑,但这却是最无知肤浅的表现。真正的美应该是真善美:真者,非假也;善者,非恶也;美者,非丑也。爱心、谦卑之心、赞美之心、包容之心、感恩之心这才是为人美者的条件。”
在场之人听闻全部面露赞许之色,若兮心有不甘地看着若蕖。皇后眼里的兴趣更浓了,含笑问:“那你觉得,哀家是美是丑?”
如蕖一脸光华,肯定的回答:“皇后娘娘的美丑您自然比民女更明白,况且天下百姓早有定夺,何须再问民女。”
好一招四两拨千斤。这个问题明摆着皇后是故意刁难若蕖,两种回答都会对自己不利。若回答美,则会觉得自己趋炎附势;若回答丑,则会被扣上一顶以下犯上的帽子。若蕖心里也暗自捏了一把汗,果然能坐稳皇后宝座的女人不简单。
上官博在一旁长舒一口气,猜不透女儿小脑袋瓜里面还有多少这样的奇词妙论。而若兮居然心里莫名的害怕起她来,她发现眼前这个若蕖将会是自己无法超越的。
眼前这个小姑娘不过十七八岁,站在自己面前却无惧无畏,那双眼睛坦白真诚。
那天李公公从丞相府回来,一说起上官家两姐妹就赞不绝口。说妹妹乖巧娇柔,姐姐倔强聪慧,今日一看姐姐和妹妹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蕖,那日在你生辰清唱的那首小调是从何学得,哀家怎么为所未闻。”一想到那天,皇后心上就念起了李公公口中那首美妙的新鲜小调。李公公倒是从来不对什么东西感兴趣,可一说道上官若蕖的哼唱的小曲就神采奕奕,说的皇后心里直痒痒后悔没有亲自大饱耳福。
若蕖笑了笑,“皇后,那是若蕖在一本闲野小说上看来的,玫瑰寓意爱情之花,代表的是恋人之间的坚贞和美好。当时觉得词曲朗朗上口便学了。那天宴上为了给大家助兴才献丑了。”
“你还看野史?”皇后有些惊讶。
“除了兵书若蕖不喜,其他只要是书,民女都看。”若蕖轻轻一笑,眼中尽是一片坦然。
“可是那歌里面情爱之意太过露骨,这未免有些不耻。”这个上官若蕖到底还能有多少出乎意料的言行。
“请赎民女愚昧,这有何不耻?”若蕖连忙接口,接着说:“在民女眼里,那些都是至情至性的真感情。《牡丹亭》、《西厢记》、《凤求凰》、、、这些故事深深打动了民女的心,如此敢爱敢恨,这份勇气让民女折服不已。”
这番大胆的言论再次让人面面相觑。若蕖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无半点羞涩之色,那话也是铿锵有力,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去反驳。
“说的好!”皇后真的喜欢上了若蕖,这丫头处事淡然且不拘小节、毫无女儿家的矫揉造作,连她都自叹不及。
一旁的上官博紧张得很,连忙请罪:“皇后娘娘,小女顽劣。说出此等有伤风化的事,老丞管教无方。”
皇后喜笑颜开地说:“上官丞相严重了,由此两个女儿实属人生幸事。这两个丫头哀家都喜欢得紧啊!”说着温柔地看着若蕖:“哀家宫中乏味得很,有空多进宫走动走动。哀家也想听听那些什么牡丹亭、西厢记呢”
若兮只感觉一种雪山崩顶的感觉,怔怔地看着皇后,心里的不甘和恨意快把自己灼透了。
若蕖看向上官博,见他点点头,乖巧地道:“若蕖遵命。”
这个上官若蕖真是块宝,经此一见心中也有了定夺。
上官博看皇后的反应,心里也有了底。结果虽然在他意料之外,但不管哪一种对自己来说都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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