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念儿一愣:“难不成大公子不在了?”
“休得胡说!要是被太太听见伤了心,看我不宰了你小子!”林忠一喝,吓的念儿缩了缩头。“那大公子便出生在这月圆之日,下生便粉粉嫩嫩,让人爱得紧。跟老爷似一个模子印出来,太太还说将来必是个了不得的,那荷包就是她亲手封了准备公子以后抓周,可惜啊……”林忠忽地眼神迷茫起来,似乎在回忆过去的事情,忽然转头离开,背影沧桑,没几步却转回头,紧盯着那荷包,双目似有火喷出:“我定要将那拐了公子的恶贼碎尸万段!”说完便飞身离开了,只留下念儿陷入沉思。
忙碌了一整天,月上梢头,祭月便开始了。内院共掌了八盏月灯,小丫头执着分左右立着,戌亥交替之时,供桌前便摆了两个厚厚的锦垫,林如海并贾敏齐跪下净手点香,恭敬地把在手中,向月三拜,林如海将香插入炉中便退后,贾敏则望月朗声道
“林贾氏叩拜月神,十六年前月圆之夜妾得长子默言,不幸却遭歹人觊觎,母子离散、痛彻心扉!缘何那为非作歹之人可逍遥长久,而良善之人却只得承受思念之苦!如今,全家回到京城,妾不求子归母怀,只求上天怜悯,赐妾身苦命的孩儿健康平安,若如此要妾身承受那三灾九难,妾定不皱眉头一丝!”说完,已泪流满面,将香插入炉中,复又跪下,闭上双眼双手合十为默言祈福。
掌灯的几个丫头,并着内院门口至二院之间站着观礼的下人,呼呼啦啦地跪了一片,一齐默默祝祷。本来祭月之事是林家三口的行为,并不要求其他人陪同,只是那些知当年事的老仆自发的守在内院门口,一传十、十传百,府里皆感念太太恩德,大小仆人拖家带口的都来了,一起陪着太太祈福。
内院侧面得阁楼顶上,一个少年兀自坐在那里抹眼泪,一身夜行的衣服。忽而后身人轻唤一声:“主子!”又顿了一下方言道:“若如此伤心,不如与老爷太太相认也就是了!”那少年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转过身,身材健美匀称,只见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竟如那林如海少年时一般模样,这不是默言又能是何人!
只见他眉头轻颦,思虑了一下子。开口道:“雷叔不必担心,我自有道理。却是上次山庄送信来所言之事,不可不防。麻烦您老走一趟,若真有此事,便要稳住了那人,定要与他周旋几年,时机成熟我便亲自走一趟!”
“是!”那人飞身离去了,待他转回身之时,方见到贾敏正被林如海扶起到一侧坐下休息,上前跪到锦垫之上的是一个娇小的女孩子。甫跪时忽地变天,不知哪里来的厚云把那月亮遮了大半,林府下人皆窃窃私语说全因姑娘之美,闭月羞花。殊不知那月宫仙子岂敢受绛珠公主之礼,忙急招了的卷云使者布云遮住月宫大半,怯怯受了半礼,却只盘算该如何还礼。
林默言哪里注意到了月亮如何,眼前这个玲珑可爱的女孩子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这便一定是探子传书中说的自己的亲妹妹林黛玉了!忽地胸口一阵激动,目光柔和,紧紧盯着黛玉的每一个动作,只见黛玉取香盈盈拜下:“林氏黛玉叩拜月神,祈求月神保哥哥无恙,玉儿无以献祭,只能以性命起誓,今生定要揪出迫害哥哥之人!”说罢,从怀中掏出小银剪子,将胸前飘拂的一缕青丝剪了以香芯引燃,登时化成轻烟直上。林默言感动落泪,心中如喝了蜜一般甜,只想飞身过去拥妹妹在怀里,叩拜父母,却仍有唯一的理智制止了他的忘乎所以。
当年谋害林家之人目前依然不老实,已得到消息说他们妄图利用自己的消息威胁父母。如今自己已经逃离了那里多年,亦发奋拼搏建立了汇林楼一系列产业,通吃黑白两道。那些人要如何威胁呢?如今最佳的计谋便是找人冒充自己而后控制父母。林默言轻蔑地眯了眼睛,嘴角似有似无一丝嘲笑,我便和你们慢慢的玩就是了!
正在这时,忽听下面一阵喧哗。林默言怕露出行踪,便挪了更暗处,轻轻俯在房顶听着。虽然他的内力已达到及至,却不得不防这林府中的高人。一段时间以来已感受到了几个功力不在自己之下的人,那林如海便是其中一个,想到这里,林默言得意得很,这才叫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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