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安王妃嘴唇一挑,脸上却无半点笑意。“老太太!老太君!”抄起身边的茶碗“啪”地摔在地上!“我儿卿儿知道了你什么秘密,居然活活把她害死!”。屋子里的人见王妃发了怒,登时全都跪下了。这与贾母估计的完全相反,只嘴硬道“老身不懂王妃在说什么!”
“你不懂?哼!”宁安王妃把惜春交给身边的嬷嬷,自己站起身径直来到尤氏面前,双手用力一把抓起尤氏的衣领:“我那卿儿究竟如何碍着你了!你竟那般不待见她!活着不给好脸子!对死人你还要摆一道!呸!也不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留着你这张脸有何用!”说完便几个大嘴巴子直扇了下去。宁安王妃圈禁时做过多年粗活,身强体壮,又心中带着满腔恨意,几巴掌下去把那尤氏打个鼻口飞血,脸也被护甲划出了几道血口。尤氏登时懵了,只捂着脸趴在地上往后爬,一脸的惊恐,连哭都忘记了。把一屋子的女人唬得不轻,还有几个丫头吓的失声尖叫。
王熙凤只低头站在后面女人堆里,也不上前。这阵仗,自己还是不要参与比较好,又想起贾琏满身伤的回来却什么都没捞到,虽百般责他帮人算计自己姑姑是活该遭天谴的,却难免心疼自己的丈夫。想起王夫人的无情无义,想起素来与自己交好的秦可卿死的不明不白,想起贾母算计自己亲生女儿的心狠手辣,素来高傲的心气凉到了底。因此,竟一言不发的只站在那里,心里却在计较如何能避免巧姐贾府女儿的悲惨命运。
王府小丫头递过沾湿的手帕,王妃接过来擦了擦手,又用力掷到尤氏脸上:“你们一个个给我听好了!那秦可卿就是本王妃与王爷的亲生女儿水卿!当年被你们老太太以要告发圈禁的孩子逃离作威胁,硬聘了去,如今却不明不白死在贾家!今天,如果没有个说法!本王妃便不会轻易离开,这个年!你们一个个也甭想过了!”
一屋子人惊得浑身直冒冷汗,那小蓉大奶奶竟是如此显赫的身份!如今人家娘亲来了,虽说当初是定了罪的,人家娘不认同又该如何是好!王夫人想起当时的情形,恐惧加紧张的把手里那串念珠都要拽折了。贾母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局面,只定了定心神,便底气十足地说道:“若王妃将这事情捅破,老身也不必再替王府隐瞒,贾府当年可是对那蓉儿媳妇一点子差错也没有的!只是她自己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的缠金镯子被发现才羞愧自尽的!如何怪到我府上?想必是圈禁时的日子并不宽裕!”她故意揭王妃的疮疤,以便让人觉得秦可卿是贫穷日子过惯了的,难免看见金子银子会动心。
“呸!”宁安王妃一口啐在贾母脸上,贾母自己都没想到王妃会给自己如此没脸,条件反射般向后仰去,鸳鸯赶紧过来扶住。满屋子人心都揪拧在一起了,因着这老国公的面子,几乎场面上的人的都尊敬着她,便是身份高于她的也免了她的拜礼。如今竟被人大口啐了,真真是天塌下来了。
贾母用袖子擦了脸上的口水,脸色铁青,也不管什么面子了:“王妃自己的女儿做了贼,又来闹这府里所为如何?闹到朝廷上去,王爷脸上可是没有脸面的!”
“哼!”王妃轻蔑一笑“贼?我看老太太自己才是那贼人,你们害死了我的女儿,又诬陷她是贼人,好在老天有眼!竟让我得了卿儿的荷包并遗书!你们这起子小人的嘴脸才大白于天下!一屋子的男盗女娼,下作蹄子养的孽障!”
一个嬷嬷取出秦可卿的遗书高声念了起来!满屋子人听的心脏快要从嘴里跳了出去。贾母脸色苍白,却仍然嘴硬道:“这定是王妃捏造的,如何能肯定是秦可卿所写?无非是混淆黑白罢了!”贾珍却冲过来抢过遗书,激动的胡子都在抖动。贾母以为他要毁灭证据,刚刚要咧嘴笑开。却听得他一声地狱般的言语:“此书定是我那儿媳所写!这字我是认得的!”屋子里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老太君!还有何话说?这可是你府里的人证!难不成还是我带来的!”王妃赶紧拿回遗书折好收起来,冷冷地注视着她。“珍儿,你!……便是她所写又如何?定是不敢承认自己是贼才会如此诬陷!”贾母无力狡辩道。
“你放屁!”宁安王妃大喝,一个柔弱的女子,经历了多重的苦难,什么礼节、规矩的,早就扔了喂狗了,今日定要把这贾府闹的七荤八素。“当年皇上赏赐多少金银,我与王爷均偷偷留给了卿儿,算是补了嫁妆的!入了贾府却不见了踪影,还诬陷我的女儿!真真猪油蒙了心!”王妃蒙了绢子在脸上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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