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好啊！这可是一箭穿吼呀！”

皇上饶着那只庞然大兽走了一圈，开口赞叹了一声。

众人也跟着赞叹，满脸的佩服之色。

皇上转了头，看着那两个少年，开口问道。

“这一箭是谁射的？”

振翔先一步跪在了皇上面前，大声开口道。

“回阿玛话，此箭是卓公子射的。”

卓凌云慢了他一步，只得默认了他的话，也恭身跪地。

“好啊！好啊！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卓爱卿你这个儿子了不得呀！”

皇上看着那个一身戎装的中年将军，笑着开口赞叹。

卓茫赶紧跪地开口。

“皇上盛恩，微臣惶恐。”

“都起来！这可是大功一桩，该赏！”

三人起身，接了万岁爷的赏赐，这才回到了两旁的队伍之中。

皇上走上宝座，看着那只老虎，高兴的开口道。

“今日晚膳，朕要与众爱卿痛饮一番，好好品尝品尝这难得的珍馐野味。”

“谢万岁恩赐！”

所有人跪倒一片，高呼谢恩。

傍晚，高山密林的原野之上摆起了宴席。

万岁臣工们推杯交盏直至子时，才各自散去，剩了一帮少年继续热闹。

莫如一边帮振翔添酒，一边帮他布菜忙的不可开交。

小惠子在一旁倒是清闲，几乎瞌睡起来。

“小惠子！”

莫如抹了一把汗，拉了拉那个闭目养神的小子，不悦的将手里的酒壶和筷子推到了他怀里。

小惠子了然，接了她的活儿，让她退后去歇息。

看着天空中又落起了雪花，莫如忙拿了狐皮斗篷披在了振翔身上。

她抬头看了看其他四位没带着奴婢无人照应的少主子们，低唤振翔。

“主子。”

振翔转头，看了看莫如，又顺着她的眼神去看一身单衣的他们，点了点头道。

“你去！”

莫如点头，走到了过去，依次伺候着那四位贵主披袍子。

振宇、振坤都忙着推杯交盏与人相谈竟都没有察觉。

走到振耀身后刚为他披了袍子，他却突然转了头，看着那个小丫头，低声道。

“好个厉害的丫头！”

莫如楞了半天，没明白他话中意思。

振耀笑的狡猾，低低道。

“旁人看不出来，你四爷我心里可明镜儿似的。那穿了老虎喉咙的不就前几天老五送你的那套宝贝盘龙弓箭么！”

听完他的话，莫如有些慌张，但还是故作镇定道。

“那箭确实是奴婢的，可射箭的人真不是奴婢。”

振耀见她不肯承认，正了神色道。

“你还不肯松口，好！那四爷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老虎是共中三箭，两只中腿的是正面射出去的，而一只中喉咙的却是从后面射来的。那三只箭倒是三个样子。你说说就凭着这些蛛丝马迹，我还能猜不出当时那情形么？”

听完振耀这一席话，莫如悄声跪在了他身边，低低道。

“四爷饶命！奴婢认了。”

“要的就是你这句真话。放心，四爷我心里有数，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谢四爷大恩！”

说完莫如磕头。

“行了，你去！”

莫如起身走开后才松了口气，怕别人看见刚刚那一幕，她不禁四下偷眼，却正对上卓凌云那双比往日温润的眸子。

莫如沉心静气，暗暗的对他点头，见他也点了头，才当真是放下了悬着的那颗心。

走回到振翔身后，小惠子凑上前问道。

“四爷为难你了？”

莫如摇头，低声道。

“四爷心眼儿可真多，都让他给看见了。不过好在他也不是没仁义的主儿，答应帮我们保密。”

小惠子点头，道。

“那就好。五爷心思粗没看出来，二爷当时也是被弄蒙了可能也没瞧见，大爷根本就还不知道你得了那弓箭估计也不知情，三爷这边也封了口，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差错了。”

莫如点头，安下心来。

二人伺候着振翔吃完了宴，启程回行宫。

接近天亮的时候，他们才回到了偏殿之中，那时候振翔几乎已经累的脱了力，一着床榻倒头便昏睡过去。

小惠子伺候了振翔安歇后也去睡了。

莫如松了神，稍微的收拾了一下才走到自己的榻前躺下了。

这围猎本定是三天之期，可头一天风光过了剩下的两天就显得有些无聊。

过了三天的限，猎物过数，评出了名次，论名行了赏，此次围猎就算是彻底的结束了。

接下来的第四日打点行装，第五日就要启程回京了。

清早振翔带着小惠子去见驾，剩下莫如一个人在殿，她收拾好箱子便就坐在门槛上望着院中那些渐化的冰雪出神。

“小丫头，你家主子在不在？”

听到一声问，莫如才回神，见卓凌云迈步走来，她赶忙站起来对他福神道。

“给卓公子请安。回公子话，我家主子去见驾了此刻还没回来。”

卓凌云缓步走到那个低头俯身的小丫头面前，低低的凝视她许久，才开口道。

“起！倒杯茶去，我在这儿等他回来。”

莫如赶忙将他领到堂中座前，这才转了身去沏茶。

送了姜茶到他旁边的桌上，莫如低低道。

“公子您先稍作休息，奴婢出门去迎迎我家主子。”

她刚要转身，卓凌云却开了口。

“你不用去了，我不急，你就跟这儿呆着！”

莫如心里没底儿，还是转回了身，站在了一旁。

卓凌云喝了一口茶，赞叹道。

“这姜茶冲泡的味道刚好。”

莫如不知道他是问还是自言自语，垂头也没答话。

卓凌云抬眼看了看那个紧张的丫头，轻声道。

“你怕我么？”

莫如一听他这问，才低低开口道。

“您是主子，我是奴婢，奴婢对主子敬畏是应当。”

听了她这桌面上的话，卓凌云挑眉道。

“那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怕。”

莫如见糊弄他不得，只好沉声开口老实回答。

卓凌云冷峻的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看着那个出奇的丫头，开口道。

“往日里看你对那五位贵主儿，全都不以为然的，怎么倒怕起我这么个小小的无名之人了？”

莫如抬眼看了看他，低声道。

“五位皇子是奴婢的主子，处的久了性情也摸的清楚，伺候他们自然得心应手。公子虽无官无职，但也是重臣之子出自大权之家。自古权贵公子都是自命不凡之人，应对这样的主子，奴婢自然是不敢怠慢。”

听完她一番话，卓凌云又眯了眼睛，凝视着那个伶俐的小丫头，许久才道。

“好个权贵公子！好个自命不凡！你这个小丫头当真是伶牙俐齿口绽金莲呀！”

莫如又摸不透他话中所意，干脆又闷头不再言语。

卓凌云见她不搭话，也不再开口，只安静的喝茶等人。

振翔带着小惠子回到殿中的时候就已经近了午时，见到坐在屋中的卓凌云，他也惊讶不小。

二人相谈起来，脾气秉性倒是难得的相投，很快便热络起来，更有似有相交甚晚之情一般。

振翔留卓凌云用了午膳，才将他送出了殿。

小惠子看着那个满脸振奋的主子，开口问道。

“主子您从前不是不喜欢这个卓公子么？今个是怎么了？”

振翔转头看了他一眼，道。

“是欣赏！欣赏你懂不懂！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小惠子赶忙自己轻轻掌嘴，开口道。

“奴才嘴拙！”

莫如看着小惠子这不讨好的自作聪明，掩口嗤笑。

小惠子暗暗的白了她一眼，怨怪着。

“行了，你也别装了。”

小惠子放下了手，嬉笑着道。

“多谢爷恩典！”

振翔转头看了莫如一眼，开口问道。

“我们没回来之前，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卓公子问奴婢怕不怕他。奴婢就说怕。他又问为什么不怕五位主子单单怕他一个无权的布衣。奴婢就说跟主子们熟识所以不怕，说他是外人又是有身份的人所以不敢得罪他。”

振翔点了点头，没说再说什么，只顾自喝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