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要找的人是谁?
红袖看到自己的婴孩就这样从来鸣的手中摔在地上,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眼皮一番,昏死过去。云萱来不及去照顾红袖,便听见司空飒带着惊恐的声音响起,“把门窗关紧,千万别让它跑了!”
视线一转,只见那个婴孩如壁虎一样从地上一蹦而起,径直朝着旁边的墙壁跳去,紧紧贴在墙上。因为还没来得及清洗,那个婴孩的身上还存留着母体内带出的污物,咋一看起来,周身血红一片。
从背后看,俨然一个人类的婴孩,可是,那个婴孩听见后面的响动,突然扭过脸来,眼睛还没有睁开,可是,却已经长出了一副钢牙。前额好凸,像年画里的寿星佬,可是,那凸起的额头里却隐隐泛出青色的光,着实诡异。
那婴孩贴在墙壁上,摇头晃脑,不时皱眉,不时龇牙咧嘴,模样好不骇人。
“这是什么怪物?”来鸣颤抖着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像壁虎一样的自己的儿子,脸上的表情除了悲痛,更多的是恐惧。
司空飒暗暗观察着那个婴孩,压低嗓音道:“这是你儿子,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还来问我们!”又跟云萱说,“这玩意应该看不见我们,看那模样它应该是靠听觉和嗅觉判断事物,你赶紧到我身边来。”
云萱正在弯腰掐红袖的人中,被司空飒一把拽过来,踹了来鸣一脚,“你的媳妇你自己照顾,真是坏事做多了,这回遭报应了吧?”来鸣身子一震,好不懊悔。但还是哆嗦着从地上爬起,软着脚跟奔到红袖身旁,抄起一旁的凳子拽在手中,俨然一副一级戒备状态。
“枕头边那药,赶紧喂红袖吃下去!”云萱虽然被司空飒拽过来,还是不放心红袖,忙地吩咐来鸣。
“好。”来鸣答应着,伸手去拿那药,就在他颤抖着手抱起红袖的脸,快要将那药喂到她的口中时,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如闪电般划过,一阵腥风袭来,夹杂着得司空飒的一声低呼“糟了!”
待到来鸣抬眼,那个婴孩的钢牙已到近前,贴在红袖的腹部,伸出长长的利爪去撕扯红袖的肚皮,来鸣啊一声惊叫,这才恍然明白这怪物是想钻回母体,忙地去找凳子,就在这时,长剑出鞘的清脆声响接踵而至,一道寒芒划过,那怪物一声凄厉哀嚎,身形一蹦,不知所踪。
云萱忙地爬上桌子,不敢站在地上,“这是蛊婴,一定要捉住它,如果让它逃了,后患无穷!”
云萱自己也吓得花容尽失,顾不得什么风度,振臂高呼。因为就在方才,她眼睁睁目睹着那个婴孩想要重返红袖体内的刹那,她脑子里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本关于玥国医药野史,其中有满满一页便是关于这种蛊婴的记载。
蛊婴是一种极其阴邪的培毒手段,那种毒不是普通的毒,而是将天下致毒的五种毒物,分别是蛇,蟾蜍,蜈蚣,蜘蛛,蝎子装在一只黑陶罐子里,然后长埋地下,让它们恶斗。
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开罐,能够活下来的那一种便是五毒之首。下毒之人通常会将五毒之首以一种极其隐蔽的方式寄赋在孕妇的腹中,靠吞噬孕妇的精血和胎儿的精气而成长,随着时间的推移,胎儿受毒至深,到最后,胎儿完全跟那种毒物融合在一起变异成一种新的形态的毒物,那就是蛊婴。之所以称之为蛊婴,是因为这种蛊毒让人无法察觉,不管是脉象还是其他,都跟正常怀孕无异。
时机一旦成熟,这种蛊婴便会以分娩的形式离开母体,威力无穷。但是,时机没有成熟便强行离开母体的蛊婴,威力会大打折扣,如此一来,它们便会重寻母体,或者,温暖的子。
云萱冷汗淋漓,站在桌上,双手护住自己的腹部,有一刹那的惊慌失措。
司空飒显然应该对这些是有所耳闻的,否则,一开始他就不会出现那样的玩笑话了,云萱现在才真正觉得那个男人,虽然总是一副游戏人生的态度,却不知,这也是一种正确的生活态度,至少,他那些游戏的话语,最后都得到了应验不是吗?
“接着!”司空飒横空扔过来一把小匕首,云萱接在手中,紧紧拽着,拿出自己的狠劲来,如果那个蛊婴该过来,云萱就不客气了。来鸣经受了方才的惊吓,也明白过来那个怪物的用意,豁出最大的勇气护在红袖身侧。
那只蛊婴显然已经被司空飒完全激怒,龇牙咧嘴的朝着司空飒不知咕哝些什么,声音尖锐刺耳。司空飒不动声色的微移脚步,手中多出一条金钩,想要一举擒获。
那只怪物好像知道司空飒的用意,突然凌空一纵,朝着一块明瓦狠狠撞了去,砰一声碎响,明瓦被撞开一个小窟窿,那只蛊婴唧唧着一闪不见。“不能让它溜了,快追呀!”云萱站在桌子上,挥舞着手中的匕首疾呼,司空飒本来还存有一丝犹豫,想了想事情的严重后果,一转身,如疾电般消失不见。
云萱这才终于惊慌着从桌子上跳下来,奔向红袖的大床,“快让我瞧瞧她怎么样了!”来鸣被推倒一边,云萱一秒都不敢耽误的检查着红袖的腹部,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身下血液和各种污物已经干涸,而腹部的皮肤又被那怪物撕开了几条深深的口子,云萱心里一沉,一个产妇遭此**和精神上的多重刺激和创伤,红袖怕是命悬一线了。眼下,再不能耽误,云萱决计豁出去了,尽管。
“我现在正式告诉你,我是京都来的大夫,你如果不想看着红袖死,从这一刻起,什么都要听我的!”云萱正色跟身旁的来鸣道,言语的冷厉和眼神的肃穆让来鸣不由打了个冷战,刚才被慌乱惊得有些浑浑噩噩的头脑却陡地清醒了不!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过,你一定要救活红袖,她是个好女人,为了我吃了这么多的苦。”来鸣红着眼眶哽咽着道,云萱心里微震,想不到这个男人对红袖,还真是有几分情,“有我在,一定尽全力,你,现在就出去,给我烧一盆的热水来!”
来鸣忙地跑出去烧热水,云萱好不耽误,趁着将来鸣支走的当下她迅速的凝神闭气,仿若做了一场匆促的梦,云萱在蓝镯空间里手脚麻利的收拾着一系列相关的药剂,统统打包了带出来。
所有的过程在一起,不过才五分钟不到。云萱沉稳麻利的开始为红袖坐起一切急救措施,输液止血缝合伤口。有了这些生效迅猛的现代西药相助,红袖的心跳和脉象逐渐趋于平和。
来鸣端着大桶热气腾腾的水进来,正好看见云萱在红袖的伤口处缝合打结。来鸣惊讶的看着那生理盐水一点一滴流入红袖的体内,目瞪口呆,上前质问云萱到底给红袖做了些什么,这样奇怪的治疗方法他前所未见。来鸣质疑的盯着云萱,想要去拔那根管子,被云萱拿着匕首拦在那里,
云萱没有精力跟他细作解释,只是指着红袖已然恢复了一些气色的脸道:“你不要管那么多,你只要知道我是在就救红袖,她是跟我从下一起长大的,对她的关心我一点不比你少!”
来鸣眉眼皱在一起,打量着云萱,眼中流露出一种奇怪的深究的光来。“你这医术真是新奇,却是我要问问你的来路才是。”
云萱冷哼,“我行得正做的端,不像你们这家子神秘诡异。还有,你们母子到底对红袖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她的孩子会中那样邪门的毒?哼,别跟我装傻,这笔账,等红袖醒来,我一定跟你细算!”
床上的红袖轻轻哼了一声,云萱惊喜的转过头去,看见红袖微微睁开了眼睛。云萱心下大喜,醒了就好。“红袖,你现在感觉怎样?”
红袖对着云萱微微一笑,正要开口,突然,红袖的眼中涌现出巨大的震惊和恐惧,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云萱的身后,颤抖着那只还插着针孔的手想要抬起来,被云萱轻轻按住,“正在输液,不要乱动……”
话音还未落,突然,云萱感觉到肩膀处一阵剧痛袭来,血液直冲脑门,下一秒,她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你,你这是做什么?她,她是我的主子,是我的好姐妹……”红袖激动的朝着云萱身后正摩拳擦掌的来鸣哭喊,来鸣上前按住红袖的手,红袖激动下一巴掌打在来鸣的脸上。“啪……”一声脆响,来鸣和红袖同时惊愕在场。
“红袖,对不起,我必须要这样做。”来鸣满脸的愧疚,嗫嚅着道。
红袖哆嗦着唇,从眼泪横流,“她是我的好姐妹,你和你母亲这样加害她,到底是为什么?”
来鸣脸上闪过一抹痛色,双手握拳,“我知道这样做,会让你寒心,可是,如果不这样,我们一家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她,她就是宫主点名要得那个人。”
来鸣的话如一记重锤狠狠捶在红袖的心上,红袖大惊失色,“你是说,宫主点名要找的人是我主子?你确定?”
来鸣点头,从身后抽出一张画卷,啪一声摊开,画中的人,一身清爽的青衣装扮,俨然一个清俊风雅的男子,却是云萱平素易容后的装扮,红袖讶然,颓丧的摊下双手,眼神空洞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