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空府,悠幽阁。几株夏花在阳光下妖艳绽放。布置华丽的阁内,丫鬟们都被赶了出去。苏悠悠站在雕花红木桌前,美颜上满是毫不掩饰的狰狞。这个艾凝儿,她苏悠悠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阻碍了她成为太子妃,成为月慕然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行!
手一用力,雕花红木桌散成了一根根的木块,桌上滚烫的茶水四溅,溅到了苏悠悠手上。苏悠悠却似毫无所觉,柳眉倒竖,丹凤眼阴沉的可怖。手上没有可以毁的东西,双手就死死的握紧,指关节泛白,可以听得到骨骼脆响。
“悠儿?”房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苏悠悠收起狰狞,整理了下仪容,手挽软纱莲步去开门。
一身穿藏青色锦袍的老者杵在门前,身材中等,腰系淡金色软带。有些花白的头发用一根簪子固定在头顶。满面皱纹,一双狭长的眼睛不时有狡诈闪过。
“爹。”苏悠悠福身行礼。
“悠儿,你把自己关在房里是做什么?”苏严迈步进入房间。听闻一向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温婉大方的女儿把丫鬟们都赶了出去,不由的过来看看情况。
跟在苏严身后往房里走,苏悠悠曼声开口:“女儿没事,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见着地上狼藉的木头,水渍。苏严眯眼一闪,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似随意的问道:“听说你今日去了太子府?”
“是的。”苏悠悠平静的回答,一点都不意外自己的爹这么快就知道了。
“见过那个艾凝儿了?”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也不再装,苏严直接问了出来。
“见过。”提起凝儿,苏悠悠丹凤眼底又是寒芒一闪,银牙暗咬。
“与传言的如何?”苏严一拂宽袖,在没受损的软椅上坐了下来。
“传言?”苏悠悠丹凤眼一挑,不由冷哼了一声:“的确是美貌过人,不懂武道的废物,就一张嘴厉害。竟然还给女儿一个下马威。哼,我苏悠悠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在自己的爹面前,苏悠悠毫不隐藏自己的情绪。
“就这?可还有什么发现?”大手放在膝上,苏严凝眉沉思。
“女儿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这个艾凝儿也不是好相与的。女儿一定要除掉她,否则定是碍脚石。”苏悠悠眸光一敛,狠声说道。
“不要急,自有人会动手的。你可不要冲动。”苏严冷冷一笑,一脸胸有成竹。
“谁?”
“自然还有人会觉得这个艾凝儿碍了他的步子。”苏严笑的神秘。
“可是女儿想亲手除掉她。”苏悠悠一脸不甘。
“小不忍则乱大谋,女儿啊,你可不能感情用事了。”苏严语重心长的提醒。
“女儿明白,只是……那个艾凝儿实在太可恨了。女儿恨不得喝她的血抽她的筋。”苏悠悠死拧软纱,满脸杀气。
“她真的不会武道?”苏严粗眉一皱,还有些不相信的问。
“是的,女儿试探过。没有一丝武力的。”
苏严眉头一展,阴森的笑了起来:“大理皇室是不会容忍一个没有武力的废物存在的。不管那月慕然如何一意孤行,除非他带着废物抛下皇室。”但是没有一个人会抛下皇室这个温室的吧,况且还有一国之君的宝座等着他。虽然那月慕然有表示想放弃太子之位。哼,当哄骗三岁小孩?他苏严才不信真有人舍得那位置。
“爹爹说的是,未来的一国之母怎么能是一个完全不会武力的废物?那个云端公主也就罢了。现在再怎么也不可能再纳一个来历不明的废物。”苏悠悠脸色一松,阴狠的笑了起来。
“所以,你别急。艾凝儿这事好处理。不过为了万无一失,还是要让她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苏严狡猾的一闪眼神,皱纹微抖。
“那爹爹,女儿要怎么做?还有谁会替我们动手?”苏悠悠上前走了几步,到苏严身后,体贴的给苏严捶起肩来。
苏严表情很是放松,大手轻拍自己的大腿:“自然是挡了谁的路,就谁动手了。”眉头一皱,又道:“悠儿,你的武阶到第几层了?”
“第五层了,爹爹。”苏悠悠手上捶肩的动作不停,说的满脸骄傲。她苏悠悠外貌,才气,家世,武道。哪一样不是上乘?有哪个女子还有她如此的条件?那个月慕然为什么就是不和司空府联姻?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她?每次见面,看似温和有礼,实则冷漠疏离。想到这里,苏悠悠不由又是满脸怨念,手上动作不由加重。
“悠儿?”肩上传来痛感,苏严诧异的出声。
“啊?爹爹对不起,女儿不是故意的。”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苏悠悠连忙认错。
伸出手拍了拍苏悠悠在他肩上的细手,苏严长叹了一声:“悠儿啊,做大事的人切不可感情用事。爹就你一个孩子。若有一个儿子,也不会如此要求你。所以你要体谅爹的苦心。感情就放在一边吧,成大事者岂能儿女情长?以你的条件,你还怕得不到一个男人的心?”
“女儿明白。女儿谨遵爹爹教诲。”苏悠悠停下动作,走到苏严身前认真的行了个礼。
“好了,明日你进宫去找丽妃。”苏严起身负手看着苏悠悠。“该怎么做你可明白?”
“女儿明白。”苏悠悠又是一礼,垂下眼帘,一身恭顺。
“修武之事也不可落下。”说完,苏严就迈着八字步离开了。
苏悠悠站直身子,手挽轻纱,目光看向门处,意味深长。
……
大理都城,宽整的街道,商肆林立,车水马龙。
极意楼,大理最大的酒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三层建筑,外表金碧辉煌,在繁多的商楼中极其抢眼。内置却精致典雅。
三楼角落一视野极好的雅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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