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追成熊黛林,我魏青丝反而时来运转,不仅生意大有起色,桃花运更是不断,居然让我这只瞎猫撞着了一对傻耗子――漂亮的姐妹花!我得意忘形地搂着她们在布吉镇的出租屋里同床共枕了数天,真是应验了“徐半仙”大师送给我的“花”字――看来这是一个大号的花,且不只是一朵花那么简单,很可能是繁花盛开的大场面!哈哈,果真是这样的局面那就太妙不可言了!
有美女作伴,当然要乐不思蜀啦!要不是被银子好人在电话中骂得狗血喷头,我还不想回去。他们说我是什么“见色忘友的家伙”、是个“发了财就不要穷朋友的趋利小人”等等,总而言之,我倘若再不回去,也就无脸再见他们了,即便硬着头皮见了,后果也肯定是不堪设想。
我就这样被他们骂了回去,中午请银子和好人两家人到饭店吃饭,算是赔礼道歉。席间,正当我们谈笑风生的时候,秦可欣忽然幽幽地说,“三宝,你现在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吗?”我低着头,一边假装吃着东西,一边羞红着脸问:“我哪有什么旧爱啊?”
“你忘得也太快了点吧?你以前那么喜欢她,转眼间连人都忘了。瞧瞧你们这些男人……”秦可欣的眼睛若有所指地横扫了一下桌上所有的须眉们,银子好人唯恐说的是自己,慌忙躲过她的目光,最后焦点落到我的身上。他们也紧追着秦可欣的眼睛嬉皮笑脸地注视着我,仿佛他们不是男人似的。
我如刺在背,不知道自己对熊黛林犯了哪条,招来这许多人的白眼。“熊黛林怎么了?我又没拿她怎么样?不是人家不要我的么?”我倍感委屈地说。
“你是没怎么着她,但你总是喜欢过人家啊?现在她进医院了,你总得去看看、关心一下人家吧?”秦可欣撇撇嘴,没好气地说。
“进医院?为什么啊?”我心中咯噔一声,惊问道。我以为我会将熊黛林从心里彻底地抹去,然而事实却完全不是如此!
“你不知道?”秦可欣惊讶地瞪着我。
“三宝当然不知道了。他这些天不都是在陪他的‘神仙姐姐’快活嘛。又没回过南山。他哪能知道呢。”这是好人的声音。
“你看他这些天纵欲过度,身子骨都搞软了。说话也是这么有气无力的。”银子抓住机会狠狠地损我。
我不理他们,迫不及待地追问秦可欣,“可欣,熊黛林得了什么病?在哪儿住院啊?”
秦可欣说的不错,怎么着我都要去看一下熊黛林的,无论她以前是怎样不理睬我,但终究我是喜欢过她的,且不是一般的喜欢,而是已经深入骨髓了!现在她住院了,正需要人来关怀,此时不去还待何时呢?
“我也只是偶尔听说的,具体情况不清楚。你去问一下她的同事啊。”秦可欣的脸色终于好了些,说话的语气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含着怨气。
心中有事,余下的饭局吃得也就索然无味,帐一结清,就同他们告辞,立即打车赶往佳得宝超市。小杨正在收银台收银,可能是顶的熊黛林的班。我也顾不得她在不在忙了,直接上前打探熊黛林的消息。小杨依然一副笑脸,一边说着医院的名称和地点,一边继续着手上的活儿。我匆匆忙忙地说了声谢谢,便转身往外跑,忽然想起该买点什么,又半路折了回来。小杨见我去而复返,手里多了许多东西,不禁暧昧地朝我笑了笑。
小杨长得也是蛮漂亮的呢,只是不能和熊黛林相比!我一边想着,一边跑出了超市。
拎着一大袋滋补品、水果和零食,然后驱车直奔熊黛林所在的南山区医院,连老家不能在下午看望病人的忌晦都被我抛在脑后了。十多分钟后,我气喘吁吁地出现在熊黛林的病床前。她躺在床上正输着药水,眼睛望着前方,像是在想着什么,有些走神。
我轻轻地唤了声:“熊黛林!”
熊黛林慢慢地转过头来,我的突然出现令她感到很惊讶,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微张着嘴,呆呆地望着我。我将手里的物品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朝她笑着说:“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我是那个令你讨厌的‘为情死’啊!”我将自己的名字有意读成“为情死”,无非想搏得她的一笑,结果这次让我做到了。
熊黛林抿着嘴笑了,瞟了眼我买来的东西,然后对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在你身边有内线啊,你难道不知道么?”我笑着说。“看你这样子,好像还是不欢迎我哦?”想起我前段时间追求熊黛林的时候,她总是摆出一副不欢迎、或爱理不理的样子,现如今她孤伶伶一个人躺倒在病床上,该不会再赶我走了吧?我想。
熊黛林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微微笑了笑,张嘴说道:“你不怕我赶你走呀?”
“既然敢来,我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你也知道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脸皮又厚,如死猪似的都不怕开水烫。”说完,干脆在病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现出“我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无赖样,看她微笑着现出默认的神情,这才安下心来。随后抬头看了眼塑料瓶里装的药水,不无心痛地问道: “你生的什么病啊,还要住院治疗?我以前在路上拦截你的时候,你跑得比兔子还快,看着不像是会生病的人啊。”
“没什么。就是有些感冒发烧,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熊黛林轻柔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