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骏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梅雪的家,空中飘起了细细的雨丝,他在梅雪的楼下站了一会,抽了一根烟,然后掏出手机。正要打高雅的电话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高雅打来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骏,我回来了,这么晚了,你为什么还不回家?是加班吗?”高雅问。
“不是,国明哥在被人打了,我在医院里照顾他呢。”马骏边说边穿衣服。
“什么?国明哥被打了,还住院了,哪家医院?我马上来。”高雅问。
“县医院。”马骏扯上皮鞋,朝梅雪使了个眼色,然后冲下楼去。
高雅一袭象牙白的风衣出现在了马骏的面前,她看到马骏,扑了上去。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骏,想我不?我快想死你了。”“我也是啊。”马骏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我哥已经睡了,明天再来看他吧,现在我们回去,我准备好好地犒劳你。”
高雅笑着说:“还好好地犒劳呢,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犒劳法。”
马骏现在被梅雪闹腾起来的经久未熄,看着怀里的高雅,闻着她久闻不腻的香味,火苗已熊熊燃烧。
于是一踏进房门,他就开始解高雅的衣服了,高雅说,我先洗个澡,但她没有走到卫生间的门口,就被马骏脱得一丝不挂了。她被马骏抚慰得腿脚发软,双手撑住墙壁,丰TUN微翘,起伏,颤悠。马骏早已急不可待,趴在她的身上,小马嘶鸣着冲进了桃源。
春雨“滴嗒嗒”地落在了地板上,高雅欢快地起来,象是在唱着三月的赞歌,田园被马骏炽热的浇灌后,绽放出令人迷醉的花朵。
第二天,马骏刚走进政府大楼的门,就碰到了鲁新。他虽然跟马骏差不多高,但他的身材很魁梧,再穿着笔挺的警服,更显得英姿飒爽。
马骏朝鲁新的胸上捶了一拳,笑着说:“几个月不见,你现在神气多了啊!”
鲁新呵呵笑了笑,问马骏:“你也是来政府办事的么?”马骏说:“是啊,我上个月就来了,现在农业科上班。”
“这么说,你是调过来了?”鲁新问。
“是啊,现在手上总有忙不完的事,工作忙不说,前些天一直在找城中派出所的焦所长处理我哥被人打的事。所以来县城后,一直没来得及找你。”马骏用手抹了一下脸,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马骏现在的确很疲惫,一来是工作忙,二来嘛,跟昨晚下的连绵不绝的雨有直接关系。
“这些天我也很忙,下午,市刑警队还要来人,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现在调到刑警队了,本来市里来人轮不到我这个队员参加陪同的,但我们的头硬要我去作陪,你知道为什么吗?市刑警队的副支队长严铁是我的高中同学,人家现在是市队的领导了,我还在县队当队员。”鲁新说完摇摇头。
“事在人为,你也不要太消极,会有你成功的一天的。你看,现在到我办公室坐也不方便,晚上我接你和你的同学一起出去消遣消遣,我们也一起好好聊聊,就这么定了。 .kankankan8 .kankankan8”马骏向他挥挥手,快步向办公室走去。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向华强向他投来的带着笑意的目光,在秀水镇时,邱洪平对他再怎么不满,也是直来直去的地表露出来,但是向华强明明对他有敌意,还看着他笑,他觉得这笑既虚伪又阴险,他甚至不想点头打招呼,但是基本的礼仪不允许他这么做,于是他淡淡地笑了下,对向华强说:“向科长真早啊。”
“俗话说,勤能补拙啊,我再不学习,跟马科长的差距就更大了。”向华强笑着说。
这笑让马骏浑身不自在,他说:“向科长可真会开玩笑,我是个新人,要跟向科长学习的地方多着呢,今后有什么不明白的,还望向科长不吝赐教啊。”
“不要这么说,这我可不敢当,你我都是农业科的副科长,又没有明确由谁牵头,所以不要谈什么赐教,倒是你马科长在乡镇当过镇领导,现在又得到了劳县长的器重,人又年轻,正所谓前程以锦呐,我向华强等着你来领导我呢。”向华强脸上的笑更浓了。
马骏暗地叹了一声,这口蜜腹剑被向华强玩得炉火纯青了,看来,他的鬼把戏一定是少不了,自己今后一定要多多提防才是,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冤死鬼。
马骏这样想,是有来由的,有天下班的时候,他走出办公室的门,顺路去办公楼的洗手间上大号,他刚蹲下不久,好像进来了两个人,淅沥沥的小便声传了过来,向华强对另一个人说:“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都不想干了。”
另一个声音他好像听过,他说:“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是干得不错吗?”“别提了,从秀水调来的那位可不简单哪,阴得很,看他那副架式,非把我骑在头上不可了。”“兄弟,你别急,我找机会跟贾县长说说,提你个正科,一个乡里来的土包子,敢欺负咱们,给他个小鞋穿穿,就有他受的了。”
马骏当时就听出来了,这个安慰向华强并想给自己小鞋穿的人,就是秘书科科长陆子昂。
马骏对向华强说:“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些吧,能在一个办公室工作本身就是缘份,不必要为这些事情伤了和气,向科长你说是不是?”
马骏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边,整理起自己的工作计划,两个人就这么坐着,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到下午下班。马骏心想,这看似一团和气的政府办公室,对他来说是危机四伏啊,看来,不仅要用能力说话,还要发展一些朋友,只有有了自己的圈子,才不会腹背受敌。
马骏来到雅风茶楼时,鲁新穿着一身便服正坐在大厅里翻着杂志,却不见他身边的同学。马骏拍拍他的背,问:“你的同学兼上级呢?”
“哦,他还在跟张队说事,一会就来了。”鲁新把杂志扔到面前的茶几上,吩咐服务员订了个包间。
“鲁新,你认识焦双清不?”马骏一头倒在包间的沙发上,问。
“知道,谁能不知道他啊,别说是在我们局里,就是在泽西,黑白两道,哪个不晓啊。”鲁新笑着说。
马骏坐了起来,问:“这么说,他在泽西是个人物?”
“是啊,人送外号巴蕉。”鲁新给马骏倒上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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