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向库洛姆兄妹两人介绍很多发生在外面世界里的趣闻,两人听得津津有味,也从中感受到了眼前的这位美青年肚子里的学识,的确能和他出众外表相媲美。
就在二人听到妙处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第一天醒来的早上就这么忙碌,看来,原来的这个我,人缘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夏实摇了摇头,还是站起身子去开门了。
打开门,站在夏实面前的,是一位和夏实年纪相仿的阳光少年。
与夏实和秋蝉明显不同的,是他的黑头发、黑眼睛和黄皮肤,但与坐在那里的黑月·布兰卡比起来又显得很不一样。
眼前的这位少年并不像黑月那样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黑暗法师的感觉,相反的,黑头发、黑眼睛和他脸部柔和的线条搭配在一起,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相当平易近人的家伙。
“夏实?!真的是你啊!你终于醒来了啊?”少年咧着嘴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眼睛里闪出了惊喜的光芒。
“你是?”
“才睡了两天连我都不认识了啊?莫非你们在玩什么游戏?”少年一脸兴奋,想要参与到游戏里来的表情。
“不好意思啊,这个笨蛋大哥醒来之后就失忆了,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秋蝉也站了起来,跑过来为阳光少年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这时候,夏实的脑袋里回想起昨晚秋蝉提到过的一位和自己非常要好、来自东方神秘国度的客人。他的双亲为了传播自己国家(他们称之为大中华,据说在世界的最东方)深厚的文学和武学文化,成为了两名游遍名山大川、大城小村的旅行者。当他们路过萨尔布的时候,被这里山清水秀的环境和与世无争的气氛给深深地吸引住了。于是夫妻俩便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在小村里开了一家武馆,旨在帮助当地人强身健体,顺道传播自己国家的文化。而眼前的这位阳光少年,就是他们夫妻俩的结晶——荆棘了。
“莫非你就是我的好朋友荆棘?”夏实半信半疑地问。
“什么嘛,这不还能好好地记住我的名字?太让我感动了!不要紧,失忆什么的,必然马上就会好起来的,你可是我最尊敬的朋友啊!”荆棘使劲地拍了拍夏实的肩膀,一副深有感触的样子。
“喂喂喂,荆棘你这家伙很没有礼貌呀,挡在人家家门口,成何体统。”
这时,门口又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和荆棘那种充满元气的声音又不一样,就好像说话的人还没有从梦乡里完全醒来似地。
夏实回过头去。
眼前的这个男人简直又是另一个极端的人类:蓬乱的棕黄色头发,半睁着一对无神的眼睛,身上的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毫无搭配可言,最可怕的是,就在夏实的面前,他把刚抠下的耳屎随便往空中一弹,接着又装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而这个人,毫无疑问,一定就是夏实另一个好友悠云·怀特了。
想必,此时的夏实已经深深地为从前的那个自己的交友不慎而感到后悔不已了。
“啊哈哈,抱歉啦悠云,我没有注意到你也在身后。你来的正好,大家好久在没有一起了,夏实也醒过来了,现在一起去后山打猎吧,反正大家都没什么事做。”
“不是我说你,荆棘你都是十七岁了,还在那里一天到晚想着玩是不行的,知道吗?”悠云训斥道。
——这话从你的嘴巴里出来还真是没有一点说服力……
悠云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去。
“夏实,原来你家还有陌生客人?一身华丽的衣服,还有奇特的外表,难道是外国来的公子哥?”他注意到了坐在客厅里的黑月。
黑月礼貌地站起身子,微笑着弯下腰,对着悠云行了个礼,自我介绍道:“在下是库洛姆的朋友,名叫黑月·布兰卡,是一位云游四方的旅行者,想要在贵村住上一段时间,今后也请多多指教了。”
“我还真没有听夏实你提起过自己还有这么一号奇怪的朋友。”悠云·怀特依旧用着半睡不醒的语气说着,不过话里明显已经警惕起来了,“这个村庄可不适合公子哥游山玩水的,如果你觉得自己有几个铜板,想要在这里买个一两幢房子,找两个小妞度假的话,我劝你还是到别处去吧。这里的女人聪明的很,肯定不会上你的当。”
“啊哈哈,有什么关系呀?夏实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好朋友越多越好,你说是不是啊,夏实?”荆棘笑呵呵地说。
夏实赞同地点了点头,比起黑月的神秘,悠云的“找女人”一说更让他摸不着头脑。
悠云·怀特看了黑月一眼,可能觉得在这里争辩也没什么用,也就暂且妥协了。
他转向秋蝉,用祈求的语气问道:“小蝉,今天我过来,其实是有事情有求于你。呃,我家里的盐用完了,想过来借一点。”
“前些日子,那几个从海边来的游动商人不是刚刚经过这里吗?那个时候你怎么不去买一点?”
“呃,其实,那天晚上因为看小说,睡的比较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我就知道又是这种事情,和你说一百遍也没有用。以后别想再偷懒知道吗?下不为例!”秋蝉没好气地说着,不过还是把悠云要的盐用一种很大的叶子包好,递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荆棘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对了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也就不用去一家一家地进行通知了。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想来告诉大家,现在已经是八月五日了,今年的秋收节十天以后可就要到了哦。还记得去年我们是怎么战胜东村的选手的吗?今年也要去好好玩一玩!”
“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秋收节了啊。一年一年过得真快,我还记得去年的事,就好像才过去了没几天似地……”秋蝉兴高采烈地说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地,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
“不好意思,我还不是很清楚这是个什么样节日?能帮忙解释一下吗?”夏实干笑着举起手,插嘴问。失忆让他把这些村里的习俗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嗯,我也很有兴趣听一听。”作为外乡人的黑月也对夏实表示了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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