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撤离?”男人冷哼一声,“那从来不是我的作风。”
绿袍男人脑子里警钟大作:“阁下,您想做什么?”
“当然是要他们乖乖地退离!”他的身体还是被欲,望撑的难受,那只该死的独角兽,等着瞧。
“阁下?你不要吓我!”绿袍男子大惊失色,前面之人,已经以着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视野之内。
雅挣扎着要抓着自己的人松手:“苏绿,放开我,我要去看乐乐!”
绿袍男子,即使雅口中的苏绿掉过头,皱眉看他:“你可是知错了?”
雅忽然平静下来,唇边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眼角的泪痣越加妖娆,声音出奇的蛊惑:“知错了——请放开我。”
不知为什么,抓住他的人一瞬间像是失去了神智一般,呆呆地松开了手,雅趁机摆脱束缚,朝着碎星离开的方向追去。
苏绿是最快回神的人,嘴角不停地抽搐:“该死的雅,竟然用鲛人之声来迷惑我们!”
这下子,全部乱套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犴狴去打帝盟,天女身受重伤,鲛人诱拐天女未遂又逃脱了束缚。他已经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去做什么事了。
而另一边,碎星抱着蓝乐匆匆忙忙地赶到先前的小屋子,推开门之后,用脚踢上门,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她的脸很惨白,像是失血过多,隐约可以从张开的嘴里看到里面受伤的舌头,全部都是血,凝结和未凝结的血。
上一刻,她还活蹦乱跳地和他说话,这一刻,却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他辨不清自己此刻的感受是什么,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情在胸口翻江倒海地挣扎着,叫嚣着寻找出口。
他不再迟疑,倾身将自己的舌探,入她的口中,触及的不似先前的甘甜,而是浓烈的血腥气,作为上神他最厌恶的就是血腥味,却依旧忍着不适。
治疗伤口之前,必须要将凝结的血溶解,他压住自己难受,仔细地用自己的舌舔,舐着她舌上的伤口,细小的伤口一下子受刺激,蓝乐在昏迷中也忍不住皱起眉。
他动作顿了一下,她舌头上凝结的血慢慢溶开,为了不呛到她,他将溶出的血吸入自己的嘴里,然后吐到地上。
然后再慢慢地用自己的舌一点点滑过她舌上的伤口,慢慢唇交叠,舌头交缠。
迷茫中,蓝乐只觉疼痛胀热的舌头有凉凉的感觉,带着一点□,有个湿软的物体与她的舌缠绵,并没有感到害怕或者厌恶,隐约觉得,那份舒适感就来自那个物体。
她无意识地回应他:“嗯……”
“呃?”
听到她的轻吟,碎星退离,微微起身,看着她眼睑轻颤,睁开了眼。
浅茶色的眼睛缓缓睁开,初时有些迷茫,然后变成恐惧,她本要惊坐而起,身体各个地方的疼痛让她龇牙咧嘴动弹不得,是被先前那个变,态男人压制时挣扎造成的后遗症。
“别动。”碎星伸手压住她,“躺着对你比较好。”
“啊!”感觉到一只手压住自己的肩膀,蓝乐惊恐地睁大了,在看清是碎星后眼泪夺眶而出,莫名的委屈,“呜呜——好可怕……”
方才那种强大的力量压制着她,一点点侵占她身体的感觉,让她止不住地颤抖,害怕,那种绝望的感觉,几乎将她的精神击溃,她从来没有如此觉得自己无用过。
到了陌生的世界,被一堆非人的生物侮,辱,一次次差点被占有身体,甚至,还产生了怪异的感觉,变得像个□□,这还是她吗?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这么没有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她以前还很骄傲地做着一只被父母宠在手心的米虫,离开父母的羽翼之后,在这里,才深刻体会到了自己的任性和没用。
她原来真的是一个没用的人,为了什么所谓梦想背井离乡,却忘了当初自己的梦想只不过是写一本自己能看下去的小说,为什么要任性地去追寻不可能实现的愿望,而放弃父母?她后悔了,好后悔,好后悔。
在这里,她没有了父母,没有了看小说的人,她还能做什么?什么重口味小说,什么读者,什么,什么,全部都没有……谁还需要她,她存在有什么意义?
“呜……呜呜……呜……”
在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碎星轻轻拉开她的手。
“不要哭——”他以另一只手笨拙地为她拭泪。
“呜呜……呜……”蓝乐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请……不要哭……”他的语气里带了几丝无措。
“我是个没用的人……不该享受爸妈的疼爱……因为……因为……我是那么地不孝……”
他试图安慰她:“并不是这样……”
“呜呜……”她却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语,陷入了自我嫌恶状态,眼泪哗啦啦地流淌。
“……嗯……”
他的脸一瞬间近在咫尺,她再发不出一丝哭泣的声音,他的唇和他的人不同,有着温暖的温度,柔软的触感,淡淡的冰莲清香也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她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些眷恋。
“不要哭……”
交叠的唇间,隐隐有细微的声音传来。
她的慌乱和恐惧,像找到了出口,一下子四散蹿离她的身体,负面的情绪消散之后,她的泪也主角止住了。
“还有我在……”
“嗯……”她闭上眼,回应他,微微张开了嘴,让他的舌毫无阻拦地进入了自己的口中。
他的动作像是要延续方才的治疗,但,其实,已经脱离了初衷,缓缓地□着她的舌头,不仅仅是因为疗伤,还有一种他自己也未能明了的情绪,这样的治疗,让她慢慢平静了下来,所以,他开始试着加深这个吻。
他的动作有些僵硬,甚至带着形式上的重复性动作,但还是引发了一阵酥麻,让蓝乐因为陌生的情感而轻轻颤抖起来。
“碎……星……”她低唤着他的名。
“嗯,我在……”很奇怪,只是治疗,但是,他却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门突然被推开。
“乐乐!”雅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以他的位置,就看到碎星坐在床前,整个身体几乎都以覆盖到了蓝乐的身上,“你在做什么?!”
突来的入侵者打断了他们之间那一瞬的融合,碎星像是回过神一般,猛地坐起身,带着困惑和诧异的表情看着她,从来没有过的感情,让他一时辨不清自己的心绪。
而他有些害怕这种变化。
“不该这样的……”他无意识的呢喃着,别开脸。
蓝乐迷茫地看着他,对他目光的偏离,心瑟缩了一下。
“对不起……”碎星站起身,退离床一段距离,“失礼了。”
雅跑过去,取代碎星方才的位置半跪下来,双手捧住蓝乐的手,急切地观察她,想要伸手拉开白袍检查伤势,却又想到什么停住收回手:“乐乐,你还好吗?”
她的脸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此时的情况已比当时好了很多。
蓝乐的视线从碎星身上收回,表情有些受伤。
雅却误以为她很疼,细细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哪里疼吗?”
“没有。”她摇摇头,有些失望,“不疼了。”
“对不起,都是我考虑不周,才让你遇到那样的危险,”雅满脸的自责,“我应该知道,野兽化形初始,兽性未泯,就算是犴狴,虽然一般代表正义,但也曾经有堕落成帝盟的前例。”
“与你无关,”蓝乐咬着唇,忍着不让自己回想那个令她害怕的画面,“是我自己太冲动,才会变成那样的。”
碎星有恢复了先前的面无表情,只是淡漠地看着他们,但是连他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会觉得看着他们那么亲密的样子,心情就变得极度地烦躁。
“对不起,”雅自责地叹气,“以我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保护你。”
蓝乐疑惑,不懂他的意思,总觉得有什么更危险的事情即将发生。
不知什么时候起,洞里的水停止了上涨,甚至还慢慢地退去,代表的便是,帝盟收了攻势。
碎星看着水位下降,烦躁的心绪却没有下降,语气是带着冰点温度的威吓:“出去,我要为她疗伤!”
雅的表情变了几遍,还是站起身,对他恭敬地行了个礼:“多谢上神救了蓝乐,这个恩情,雅一定会还上的。”那意味,是将蓝乐纳入了自己羽翼之下。
“哼,”碎星冷淡地哼了一声,以着极为鄙夷的态度,“你算什么东西?你也配这样跟我说话吗?而且,就凭你的能力,有资格竞选她的配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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