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雪茹才让林妈妈和韩大总管放了话给画儿找婆家,墨影便很快听说了此事。
因为梅姨娘的缘故,墨影从画儿一进韩府就开始和她频频接触,心里早就喜欢她了。若不是后来出了梅姨娘逼迫这件事,他本打算求韩祯贤做主把画儿赏给自己的。可是鬼使神差的后来闹到了这一步,他时时刻刻觉得心里纠结成一片。他不相信画儿心里就此把自己丢了,此刻听见要把画儿放出去,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墨影想了又想,大着胆子来到竹园求见白雪茹。
白雪茹听说墨影求见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书房的小厮会因何事来见自己。她略一沉吟,让黄芩将人带了上来。
墨影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直言道:“夫人,画儿与小的原本就情投意合,求您把画儿赏给小的!小的必会竭尽所能的报答您的!”
白雪茹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她脑子里飞快的想着,这***算怎么一回事?主子睡过的丫鬟再嫁给主子的跟班,合适吗这?她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地上趴着的墨影,淡淡的道:“你先起来,这件事等我问过老爷再说。”
墨影听罢很失望,他抬起头道:“夫人,您一向来大度慈祥,小的和画儿的事情不过是阴差阳错的错了一步而已,求您高抬贵手成全小的一番!”
白雪茹听了这话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恼,她冷冷的对墨影道:“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等我将此事回明老爷再说。再说了,只凭你一个人在这里说如何如何,我还不知道画儿是不是真如你所说和你情投意合,你让我如何现在就答应你呢?你先回去,等我搞清楚了自然会答复你的!”
墨影闻言无奈的爬起身,他黯然的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白雪茹为此纠结了一下午,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韩祯贤,谁让他惹了麻烦,既然惹了就自己解决。
不料白雪茹才将墨影的话说完,韩祯贤毫不在意的道:“这有何难,那就成全墨影就是了。”
白雪茹大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最后才傻傻的问道:“您就没有觉得有点膈应什么的?”
韩祯贤理直气壮的道:“这有什么呀?画儿既不是我纳进门的姨娘,又不是怀了我的孩子不能打发,左右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再说了,官场上互送小妾的还多着呢,画儿是连妾也算不得的,这样处置有什么呀?何况你还想着把画儿嫁到田庄里去,既然要嫁,嫁谁不是嫁?为何就不可以成全墨影?”
白雪茹听了这话一下子被噎着了,半天都无法回应。
第二天白雪茹便找了画儿来问,画儿一听墨影求到了夫人这里,一下子心就软了。她思索了半天哭着道:“夫人,既然墨影不嫌弃奴婢,那就请夫人成全了我们。将来不论墨影如何待奴婢,奴婢都会甘之若饴的记得他对奴婢的好。只是奴婢这一生恐怕无法报答您的恩德,奴婢来生无论变什么都会回报您的大恩大德的!”
白雪茹闻言彻底的无语了,她苦笑着想自己果然还不是完全的古代人。罢了罢了,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人家当事人都不在意,自己纠结个什么劲?于是她对画儿道:“我何须你们回报什么!你们既然郎有情妾有意,我便做个好人成全了你们。你们自己挑个日子,我让林妈妈给你们操办了就是!”
于是画儿咚咚咚给白雪茹磕了三个响头便感恩戴德的退了出去。
就这样日子眨眼间就过了十来天,这期间画儿和墨影静悄悄的把婚事办了。
这一日韩祯贤早早的从衙门里回来了。他先回到竹园换了常服,见左右无人又腻腻歪歪的在白雪茹身上吃了几口豆腐,随后又拿一根手指轻佻的抬着白雪茹的下巴道:“宝贝儿,我今儿有办法拿下太夫人了,你就等着晚上好好的奖励奖励我!”说完他得意的一笑,唧又亲了妻子脸颊一口,他不等人反应过来,便大笑着大踏步往明堂去了。
明堂里,太夫人刚刚歇了午觉起身,小丫鬟就进来禀报道:“太夫人,大老爷说有事情要和您商议。”
太夫人懒懒的道:“让他进来!”
韩祯贤进了门先行了个礼客客气气的叫了声:“母亲。”太夫人便瞟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有什么事情坐下!”
韩祯贤老实不客气的在太师椅上坐下,他接过香玉上的茶喝了一口才道:“儿子有要紧的话和母亲说,请您将下人摒退。”
太夫人讶异的看了看韩祯贤,发现他此时是少有的严肃,不由得心里一凛,她扫了刘妈妈和香玉等人一眼,挥挥手道:“你们都出去!”
屋子里的丫鬟们一下子就觉得气氛不对头了,此刻谁也不想留下来做炮灰,不一会儿,人便走得干干净净。
韩祯贤从身上掏出一个卷宗,微笑着递到太夫人手上道:“儿子这些天得了些东西,心里有些拿不准该怎么处置这些事,所以想请母亲也看看。”
太夫人狐疑的看着韩祯贤,接过东西小心的打开来。她低头才一看,立刻就眉头紧锁,心抽紧起来。每往下看一点,太夫人的脸色便难看一分,直至看完后脸色铁青为止。
韩祯贤稳稳地端坐着喝茶,不疾不徐的放下茶碗静静地等着。
太夫人啪的一声将卷宗拍到炕桌上,厉声道:“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简直是造谣污蔑一派胡言!”
韩祯贤微微一笑道:“是不是胡言乱语,我以为母亲还是找二弟和三弟来问问的好。”
太夫人冷笑道:“你少拿这些无须子有的东西来吓唬我,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孝顺儿子,直说好了,你所为何事?”
韩祯贤听了这话嘿嘿嘿的笑了起来,他看着太夫人微微颤抖的手道:“母亲果然是个明白人,说话做事就是干脆,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兜圈子了。母亲您一向来关心爱护我,但是我以为母亲您对我的关爱未免太多了些,儿子有些承受不起。所以想请母亲以后多多爱惜自己的身体,您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至于我自己院子里的事情,自有我媳妇操心,就不敢再劳动母亲您费心了!”
太夫人闻言气得发抖,她呵呵呵的怪笑着道:“我做长辈的关心儿孙应当应份,你是嫌我多事吗?”
韩祯贤正色道:“如此看来是我错了,母亲言之有理呀。不过这样说来,我这个做兄长的做的就很不够了,简直愧对母亲的关怀!想我在公事上一向来用心,如此说来我以后也要对二弟和三弟的事情也用些心才是。不过话说回来,不知道我将母亲您手上的卷宗如实的呈报上去的话,二弟和三弟还有没有机会让我来关心爱护!”
太夫人恼羞成怒,随手拿起桌上的茶碗劈头盖脸的朝韩祯贤砸去,嘴里怒喝道:“你个不孝子,你敢威胁我?”
韩祯贤机敏的一闪身,堪堪的躲过那茶碗,不过还是有零星的茶水溅到了身上。他一下子站起身来正色道:“母亲,我自幼熟读圣贤书,又有父亲常常教导要我做一个忠臣良臣。只是我现在有一事不明,我身为臣子如实的向圣上禀报卷宗查处奸佞小人,怎么就成了威胁母亲了呢?还请母亲教我!”
太夫人怒极攻心,她颤抖着指着韩祯贤连连冷笑道:“好好好,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东西,枉费了我将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我的吗?”
韩祯贤笑道:“母亲此言差矣。我正是为了回报您的高恩厚意才把卷宗给您看的,自古忠孝难两全,我想请母亲教教我,我是该尽忠还是尽孝?”
太夫人闻言立刻无语了,她拿刀子一样的眼神剜着韩祯贤道:“你到底想怎样?”
韩祯贤一脸严肃的回道:“我只想太太平平安安乐乐的过自己的日子,不想自己的竹园随时都是鸡飞狗跳。若是太夫人能让我后院太平,我担了这风险做个孝子也没什么好说。若是不能,但凡我竹园有什么事情,我也一定会好好地关照关照二弟和三弟,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忠臣想必也不错。”
太夫人恨极了这个眼前的人,也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她胸口像是塞进了一大团乱麻,理也理不清扯也扯不出,堵得她差点厥过去。好半晌,她才脸色灰白的道:“你的后院,你想怎样就怎样,我老了也累了,管不动了!至于老二和老三,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自会好好地敲打管教他们。”
韩祯贤听了这句话立刻笑开了花,他一拱手道:“多谢母亲的指教,没什么事我就告退了!”
太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无力的挥了挥手。
韩祯贤前脚刚走,香玉和刘妈妈就赶紧进了屋子,一瞬间只听得一通稀里哗啦的乱响,那些瓷器碎裂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这声音听在韩祯贤的耳朵里让他无比愉悦,犹如听到了天籁之声一般。
韩祯贤回到竹园的时候,良哥儿正在背《汤头歌》,他稚嫩的嗓音清清脆脆,一词一字念得清清楚楚,白雪茹听得不住的点头。韩祯贤面带微笑也不说话,自在炕上坐了喝着藿香递来的茶。等良哥儿背完了书,白雪茹夸奖了两句,芳姨娘聪明的带着儿子告辞了离开。
白雪茹看了看志满意得的丈夫笑道:“看您这幅样子事情谈的很顺利?”
韩祯贤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你家老爷我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制敌死穴!”
白雪茹听得心花怒放,她故意小声叹道:“哎呀,总算可以不用日防夜防的提心吊胆了!”
韩祯贤涎着脸凑到她耳边道:“我立了这么一件大功,那你准备怎么奖励我?”
白雪茹一眼瞟见屋子里的白芷和藿香偷笑着回避了往外走,她伸出手将丈夫的脸往后轻轻一推道:“去去去,屋子里还有丫鬟在你就没个正行,没得让她们笑话我这个当主子。”
韩祯贤早瞥见丫鬟们回避了,他嬉皮笑脸的将妻子一把带到怀里恨恨的亲着揉着道:“怕什么?别说她们懂规矩不敢说什么,就是说,那也是说老爷我如今只是一味的疼爱你,有什么关系。”
白雪茹挣扎着想起来,嘴里怪罪道:“讨厌,天还没黑您就这样,若是传出去还不得说我勾引您白日宣淫,那我这脸往那里搁?”
韩祯贤揉了妻子几下倒把自己的火撩了起来,他气喘吁吁的道:“只要我给你长脸,谁敢说三道四?再说,谁叫你让我学习什么厚积薄发尝了些甜头,老爷我今儿就还想好好地享受享受这厚积薄发的好!”说完他一把将白雪茹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进了内室。
白雪茹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面红耳赤的急忙低声喊道:“老爷,您先放我下来,我们晚上在好好的练习不行吗?”
韩祯贤见她面若挑花顿时心痒难耐,他一低头噙住了那娇艳的小嘴,马上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迫不及待。
白雪茹无奈之极,少不得提起精神应付起来。片刻之后,大床的轻微吱嘎声,白雪茹压在喉咙里的呻吟声,韩祯贤粗重的喘息声便一一飘散出来。
掌灯了,白芷等人也不敢来问是否摆饭,直到韩祯贤在屋子里喊人送热水,丫鬟们才悄无声息的进来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