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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她生在何种家庭之中?丰邑王府你可打得上眼?”江无邪冷冷的话语让陈婉如打了个寒战。随际她又镇定下来,她和柳静言之间的事江无邪是不可能知道的!
陈婉如想到这里,努力扯出一抹笑意:“二爷这是说哪里的话?婢妾只是感概女儿有了我这样一个作姨娘的娘亲,在府中让人瞧不起不说,将来婚配也会受了牵连……”
王嬷嬷在一旁使劲地对她打眼色,她却浑然未觉。果然,江无邪冷笑不止,讥诮道:“商贾之家的庶女的确不招人待见。不如将她过继到二夫人名下,好歹是个嫡出的身份!”
“二爷,不要啊!”陈婉如凄婉地低泣着,如果是将女儿交给香雪或是香婵代为照看,她也省心。那两个女人虽然对她没有好感,对江无邪是绝对忠心的。但秋夕不能,虞笑嫣更是万万不能了!如果不是因为虞笑嫣的出现,江无邪怎么会对她越来越冷淡?
像是母女之间特有的默契,小女娃也在陈婉如怀里哀哀地啼哭起来。陈婉如笨手笨脚地拍着孩子的背,哪知她哭得更来劲儿了。江无邪心疼地接过孩子,只是一瞬,他便了悟了一般,动作熟练地一手托起孩子的臀部,将孩子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中。空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拍着孩子的背。孩子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含含糊糊的呜咽了。
“你和柳静言是什么关系?”江无邪突道。
陈婉一瞬百念,江无邪能这么直白地问她,必是得了什么风声!但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她已错过了柳静言,不能再失去江无邪的宠爱!一念至此,她反倒镇定下来,淡然道:“这名字听着熟悉得紧……但婢妾实在想不起在哪里听过。对了,柳是如今皇姓,二爷若想知道这人是谁,不防去王公贵胄中去打听一下!”
陈婉如说得滴水不漏,江无邪直言道:“柳静言就是莫言,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还不等陈婉如答话,正准备来陈婉如房里抱孩子的虞笑嫣听到这话便走了进来,笑道:“原来二爷在吴姨娘房里呢。我听到孩子在哭,正准备过来看看呢!”
江无邪不好再问下去,信手将孩子交给了虞笑嫣。虞笑嫣轻柔地在孩子耳边低喃几句,孩子立马止住了呜咽。相形之下,高低立见。江无邪的心随着虞笑嫣的低喃声软成一片。
虞笑嫣将孩子抱回房中,早有乳母迎了上来。她见江无邪也跟着过来了,便和他说了会儿闲话。
“对了,这些时日,我要照看孩子,又要和杜、于二位老姨娘筹划孩子满月宴的事,着实抽不开身来。二爷身前也少不得人侍候,我看秋夕不错。二爷不防今晚便去她房中过夜吧!”虞笑嫣不经意地道。
这话要是搁在昨天对江无邪说,他铁定又要气闷一回。只是今天,他恍然大悟,了解陈婉如过往的人除了她自己便是她陪嫁过来的人了。王嬷嬷无疑是口风最紧的。春喜、夏歌、冬暖三人如今也是陈婉如的心腹。秋夕就不同了,自从上次她莫名流产后,表现虽然和陈婉如颇为亲厚,心中的怨怼是只添不减!
江无邪神色复杂地看了虞笑嫣很久,终是悄然离去了。
虞笑嫣暗暗松了口气。她的这番话太露痕迹了,不过,她比江无邪都想知道莫言——应该是柳静言,和陈婉如倒底有什么关系。她想借江无邪之手揪出他来,换回他手里的七幅画!
当夜,江无邪果然去了秋夕房里。
秋夕喜不自胜,已是语不成句:“二爷……你怎么来了……不,婢妾是说,你怎么不着人通传一声……我是说,我应该准备一下的……”手忙脚乱之间,她只来得及用手拢了拢原本就一丝不苟的发髻。
江无邪依着床柱坐下来,疲倦地道:“你别忙活了,我就和你说说话。”
秋夕难免失望。自从她的孩子流掉后,江无邪从来没在她房里过过夜。她想再怀上孩子已是难事了。
“老夫人和柳小王爷的事你知道多少?”江无邪直奔主题。
“啊?”秋夕一下子回不过神来。江无邪拿这话来问她,显然是已经窥探到了陈婉如的过往。作为陈婉如的陪嫁丫头,她本应和陈婉如抱成一团才是。可是她的孩子流掉了,是陈婉如使的手脚无疑。陈婉如死遁后,以吴欢的身份再次入住江家,她也想过设计害掉陈婉如的孩子的。可是王嬷嬷是个厉害得紧的角色,她一直都没有机会下手。现在江无邪明显已经不信任陈婉如了。陈婉如生的那个女婴又是虞笑嫣在照拂。如果陈婉如倒了,那她就是除了虞笑嫣之外最能在江无邪心中站住脚的妾室了!毕竟她曾怀过一次孕!
“今晚关起门来,府中就没有老夫人和吴姨娘了。你只需要对我说说你家小姐在未出嫁前和柳静言有什么关系就行了。”江无邪催促道。
这是一个扳倒陈婉如的大好时机!秋夕当下添油加醋地将她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当然没有放过陈婉如闺房中每日必现的栀子。
江无邪面色铁青,双手握成拳头,指关节握得泛白。原来,她不过是想要攀上丰邑王府才在金水桥边“偶遇”了他的!他显然被她当成了柳静言了!当初那种爱而不得的疼痛,再见已是继子继母身份的尴尬,醉酒后醒来发现自己与她已做出不伦之事的羞耻,以及随之而来的挣不脱的沉沦一齐涌上心间。最终只在江无邪的心中化为满满的屈辱!
“二爷,有件事连王嬷嬷都未必知情……那天我虽然被打晕了,可是我醒来时明显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被撕破的裙子上分明有血迹……那天她就已经失贞了……”秋夕将江无邪的愤怒看在眼里,不惜搬弄是非。只要江无邪对陈婉如生了疑,那她便已是百口莫辩!
“够了!”江无邪痛心地闭上了双眼,半天后低声咆哮道,“如想活命,今天的话对谁也不许重提!”
秋夕只得瑟缩着点点头。等她回过神来,江无邪已摔门而去。
一钩残月清冷地挂在天空。朦胧的清辉淡化了院中花木的模样。江无邪仰天长叹,偌大一个江家大院,他竟找不到一处安身之地了。
不觉中他已来到了虞笑嫣的窗外。温柔的女声在吟唱着辨不出词儿的曲子。孩子偶尔“哦哦”地回应两声。窗纸上那个剪影让他莫名地想哭。
夜凉露寒,不觉中衣衫已然濡湿。
虞笑嫣哄好孩子后,鬼使神差地打开房门,正对上呆立窗前的江无邪:“二爷……你还没歇着?”她其实想问,他有没有去秋夕房里。或者说,他从秋夕嘴里倒底探到了什么。
“我……这就歇着了。”江无邪的声音极为古怪。他忽地转身大步向院外走去。走到中途又回过头对虞笑嫣道:“笑嫣,我……对不起你!”
虞笑嫣愣住了,扶着门柱久久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