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兜封勒施布久经沙场,历尽生死,此刻剑在颈旁,仍面不改色。
兜封勒施布背对着那人,自然看不到他的模样。但未央却可以看到,那人手执长剑,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未央迷迷糊糊,望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却为之一振,不禁脱口叫道:“墨离!“
那人听未央这么一叫,身躯一震,手中的剑竟偏了几分。兜封勒施布瞧准了机会,屈指一弹,便将那剑弹开,旋即翻过身子,一只手屈成鹰爪形状,便往那黑衣人喉咙抓去。
那黑衣人使剑一挡,隔开了他的鹰爪,若是再迟几分,那鹰爪扣住了他的喉咙,便必死无疑,十分惊险。
兜封勒施布见那黑衣人挡开了自己的攻击,嘴中笑道:“习武之人,最忌一心二用,你这样分心,不是等于送命么?”
那黑衣人却不搭理他,只重重一哼,扯下外廊处垂着的幔帐,扔给了未央。
未央刚才被兜封勒施布脱去外衣,此时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隐隐约约有些春光乍泄的嫌疑。一件那人丢给她一块大布,连忙把自己遮盖起来,但身子还是发烫得紧。
兜封勒施布刚听未央喊他墨离,又见他身手不凡,心中警铃大作,没有丝毫犹豫,便又对着那黑衣人出手。
那黑衣人躲避着他招招致命的攻击,努力向未央身旁挪去。
兜封勒施布毕竟是徒手作战,手上又没有兵器,着实吃了些亏,那黑衣人一个剑走偏锋,便见兜封勒施布刺得频频后退。
那黑衣人见兜封勒施布后退,一拉起未央便向外廊冲去,兜封勒施布见他要逃,连忙追赶,却还是迟了一步。那黑衣人将未央轻轻一提,脚上一点,便翩然跃到楼下。
“想走?”兜封勒施布见他们跃到楼下,心中一惊,伸出两只手指含在嘴中,用力一吹,一阵响亮的口哨声顿时响起。
随着口哨声的响起,周围的草丛中竟刷刷地跃出好几个大汉,将那黑衣人围了起来,那几个大汉身着大狼国服饰,赫然就是兜封勒施布的人。
兜封勒施布从阁楼上一跃而下,稳稳当当地停在未央和那黑衣人面前。
未央此时已满脸通红,娇喘不停,浑身无力地依偎在那黑衣人身上。
“想走?把命留下!”兜封勒施布从一个大汉手中接过一柄大刀,此刻正用刀尖指着那黑衣人。
“好热……”未央身体发热,口干舌燥只能依偎着那黑衣人,浑身却不断地发抖。凭着她现代的知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被下药了,而且还是该死的媚药。
“你们究竟给她吃了些什么?”那黑衣人见未央如此,不禁怒火大盛,
“哼!这是效力最好的合欢散!你将她留下,我自能解了她身上的药性。”
“无耻!”那黑衣人一听,愤怒非常,手中的剑竟也颤抖起来,“人称忠义两全的威武大将军兜封勒施布,居然是如此卑鄙下流之辈。”
“混账!竟敢对我们将军不敬,给我打!”那领头的大汉听那黑衣人这样一说,不禁又气又怒,招呼着他的同伴便向那黑衣人围去。
“小心点,别伤了那女人。”兜封勒施布见手下上去围攻,还不忘吩咐一声。
那黑衣人本身武功不凡,无奈带着未央,招数施展不开,那几个大汉又非平庸之辈,个个武功高强,力大无穷,那黑衣人面对数人的夹击,只得节节败退,转攻为守。
“哼,墨家公子,来了却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这是为何!让老子来会会你。”兜封勒施布见自己几个手下围攻黑衣人一人,虽看似占了上风,却连他的一根手指却没有伤着。手中一动,便挥舞着大刀加上了战圈。
那黑衣人本来防守就够吃力,却不料兜封勒施布也加入战圈,被他大刀一划,脸上的黑布竟被划开了去,脸上一条伤疤有耳边到下巴,正不断地留着鲜血。
迷迷糊糊中的未央突然闻到血腥味,惊得神智都清醒了几分,连忙向那黑衣人看去,只见他脸上带血,双眼怒视着兜封勒施布。
是他!居然是他!
他不是已经走了吗?为何又会突然出现在王侯府,竟救了自己。
未央痴痴地望着眼前一脸麻子和血的男人,嘴中喃喃叫道:“姬木羽。”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到这里劫人?你说了,我便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哼,你若是杀了我,恐怕不知道要怎么跟喀尔白石交代。”
兜封勒施布听他从口中吐出那个名字,震惊的心情言溢于表,他匆匆走过去,将刀狠狠地搁在姬木羽的脖子上,狠道:“你怎么会知道喀尔白石大人?说!”
“哼!”姬木羽重重哼了一声,却不作答,只能用怀中掏出一块圆形的玉石,丢给了兜封勒施布,问道:“你可认得这个?”
兜封勒施布接过那玉石,那玉石质地平滑,上面刻着一个闪电图案。
只见那兜封勒施布见了那玉石之后又惊又疑,颤抖着问道:“你怎么会有这块玉石?你和喀尔白石大人是什么关系?”
“放了我,你自己去问他!”姬木羽用剑隔开了兜封勒施布的大刀,抱起未央便向墙外跃去。
那几个大汉见他要逃,纷纷拿着武器就要去追,却不料兜封勒施布在后面吼道:“不许追!让他去!”
几个大汉纷纷回头,见兜封勒施布正在月光下琢磨着那块玉石,脸色异常的凝重。
“将军!将军!”那在远处听到打斗声的王侯,此时带来王侯府的侍卫家丁赶到了阁楼前,正好看见姬木羽带着未央逃走。“来人啊,快给我追!“
“让他走。”
“什么?”王侯大惊。“哪个大胆的东西竟然敢坏了将军的好事?都怪我大意,之前将阁楼这边的侍卫都撤走了,怕……怕打扰到将军您……”
“住嘴!”兜封勒施布狠狠地剜了王侯一眼,径直向外走去,“我要回房去,那人就让他去,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王大人,你早点歇息吧。“
王侯眼巴巴望着兜封勒施布走远,怎么也想不通,这个汉子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了。
待得兜封勒施布和他的手下走远了,王侯才对身边的人说道:“叶家未央服下的合欢散有种特殊的气味,拉出鼻息最灵敏的狗,给我追,他们跑不掉的。派人去通知墨离,我要让他亲眼看看,他未过门的妻子是如何地与别人苟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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