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院停车场里,昏暗的路灯懒散地照向四周,落在一高一胖两个男人身上。
四周静得连一片树叶掉落在地上都清晰可辩。
一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
苏达刚刚才赶到医院,正想去看看闵睿的状况,却被闵志叫到这里。
闵志一脸严肃,声音冷淡,对苏达说:“苏总,今天所发生的事,你不说点什么吗?”
苏达点了一支烟,缓缓地抽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闵市长,你该不会怀疑是我雇人打了令郎吧?”
闵志把脸转向苏达,看了他一眼,不吱声,表情很是笃定,却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苏达迅速作出被人冤枉惨了的表情,狠狠把烟扔在地上,一脚踩上掐灭还在燃烧的香烟说:“闵市长,你这是什么表情?打了令郎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我不是一心想让我女儿嫁给你儿子吗?他现在伤成这样,还怎么跟我女儿结婚啊?”
“此事最好与你无关!”闵志撂下话后,眼神复杂地看了苏达一眼,转身离开。
苏达却没急着走,站在原地足足一分钟,而后把站在不远处保护他的熊杰叫到身边来。
熊杰战战兢兢地走到苏达的面前。
苏达微笑着看着熊杰,昏暗的灯光下,那笑容甚是阴森,熊杰的腿稍微有点软,他弯着腰,低着头,试图用打招呼的方向来摆脱这种恐惧:“苏总。”
苏达突然飞起一脚,像踢足球一样踢向熊杰的膝盖,只听“扑通”一声,熊杰双脚跪地,大声求饶,“苏总,我错了。”
“狗改不了吃屎,小人得志!我叫你稍稍教训他一下,你竟然把他打成重伤员!你想让我女儿嫁给一个残废啊?”苏达气得又飞起一脚,熊杰滚了两滚,而后忍痛爬回来继续跪在原地受训。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的确是个很值得老板器重的好员工。
苏达发泄完毕,抬抬手,熊杰得令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就那么恨闵睿?”苏达把脸凑到熊杰面前严肃地问。
“我?”熊杰紧张地看着苏达的眼睛,脑子里迅速分析老板此刻想要的答案,而后却自认智力有限,找不出那双狡猾的眼睛背后隐藏着的信息,只好实话实说:“苏总,其实我的确很讨厌他,不过我真的没那个胆,人家毕竟是闵市长的独生子,搞不好我的小命难保。当时我只是想出出气,随便踢了他几脚,但下脚并不重,兴许是手下那帮家伙早就看不惯闵睿嚣张的作风,所以才不分轻重……”
苏达轻轻举起了手,打断了熊杰的话,若有所思。
的确,熊杰没这个胆量。
但是,果真如熊杰所说,是他手下那帮家伙见不惯闵睿的嚣张,不分轻重,下此毒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