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
连莫尔珍那样令霍迁等人感觉遥不可及得只有仰望的存在都要听聂凡号令,其他人的感受可想而知,整个黄金城闹得沸沸扬扬,黄金城内多少年没有这样的将话题了,如今这可是黄金城内的人们吃饭、睡觉、工作、拉屎之必谈话题。
夜幕降临。
黄金城离城门较近的一间布置简单的房内,莫尔珍坐在桌边,在她面前恭敬地站着一位黑衣女子,女子面上带着一个没有任何修饰的黑色面具,给人一种孤傲、清冷之感。
“师傅,当真要听那小子的安排吗?”
“这是千明的意思。”
顿了顿,黑衣女子冷然道:“弟子知道了。”
莫尔珍看着黑衣女子,淡然的脸上露出一丝怜惜与愧疚:“绮丝,何必如此……到时候,想走想走就早点走,别委屈自己……”
这黑衣女子正是莫尔珍唯一的徒弟,九部暗组组长——梦绮丝!在黄金城雌性都成珍惜物种的环境下,谁也没想到暗组组长竟是个女子,就是暗组一般的成员也不知道自己组长的任何信息。
“师傅不必多言,绮丝说过要在黄金城陪着师傅,直到您与易部长完婚!”从梦绮丝的声音中可以听出她对易千明的不满,千年了,师傅的婚事也被拖了一千年,也只有师傅莫尔珍才会如此执着,若是连自己都离开了,莫尔珍就真的只能一个人孤独地等待。
易千明,为了当年归流沙的一句话居然将修为硬生生压制在无相天近千年!这完全就是一个疯子!!若非如此,易千明和莫尔珍早就可以双双步入圣殿,何须在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风沙之地待上千年!
梦绮丝离开之后,莫尔珍看着桌上闪烁的油灯,眼神迷离。
“归流沙,我不想恨你……”
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灯,灯前的人,不知不觉中,灯前的人已经叹息了千年,风沙见证的岁月,还有几人能记?
与暗组的按兵不动相比,卫组倒是颇为热情,祝烨磊在知道莫尔珍将部长令给聂凡之后,将自己关在书房内思索了大半天,猜测部长到底是何用意。最后茅厕顿开,骂了一句:“想个鸟,谁爱想谁想去,部长他老人家的意思老子一个小小的组长如何能知晓?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能弄到钱,部长令在谁的手里有何关系?部长都不担心老子急个毛……”
于是,近些天,卫组与医组的人走的倒是相当之近,当然,这医组之人仅限于封人旭,现在整个小组只有他最闲。每次封人旭一出门就如众星捧月一般,走路有人开道,天热有人扇风,渴了有人递茶,走路上不停地有人“封人公子,封人少爷”的打招呼、套近乎,但若是将这些人换成美女封人旭会更开心。
五小福中另外两位队长高义和波搏那次没分到羹,这次更是摩拳擦掌的要将前几日的损失补回来,带着各队的兄弟们整日在医组大院门前晃悠,弄得霍迁烦不胜烦。
“我说高义、**,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点,看着你们在这儿晃悠我头疼。”自从聂凡用手中留有的灵草为霍迁炼制补充生机的药后,霍迁感觉人都清爽了许多,但一开门就见到这两队人那欠扁的脸就感觉刚补充的生机又被打下去不少,当然这只是心理作用。
“您这可是冤枉我们了,我说霍迁前辈,您都离开医组了,怎么还不挪地方,你们这个铁院不是要改为那个什么工组吗?快点挪窝,省得在这儿碍眼!难道您也要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咱们小辈的便宜?”波搏最讨厌别人叫他**,听起来像是唤鸟儿似的,堂堂九部卫组五小福之一被这样叫唤,忒没面子。平日里霍迁跟这几人也是比较熟,所以跟霍迁说起话来波搏也没那么多顾忌。
高义也说道:“就是,霍老,您都要成为工组组长了,还在这儿抢我们几个小小的队长的便宜,您老情何以堪。”
听着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这儿唧歪,霍迁顿时被气乐了,但好歹也是前辈,虽然做不出以强欺弱的事情,但打击一下这俩小子也是不错的。
霍迁抱臂,笑得意味深长:“真不待见我们工组?你们俩小子可别后悔啊,到时候求我我都不一定乐意。”
波搏和高义眼珠一转,对视一眼,高义这是这话里有话啊。顿时来那个人一整之前的散漫姿态,带着些讨好的笑:“霍老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小道消息,要为咱兄弟俩支支招?”
霍迁笑而不答,只是哼哼两声。弄得高义和波搏心里像猫爪子抓似的,前段时间其他三小队得到的好处令他们眼红,这便宜要是不占回来,如何面对手下的兄弟?
“呵呵,霍老,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咱俩不知好歹的小辈计较。”
霍迁头一扭,仰面四十五度朝天。
高义和波搏在这儿抓耳挠腮,软言软语,马屁不停,以其极厚之脸皮愣是说得霍迁老脸都红了,你俩这说的是我吗?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霍迁留下一句:“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将两人踹出院子,关上门,伸了个懒腰,再次走到打铁房研究血荆棘去了。
高义摸着下巴,看着关闭的大铁门道:“看来这个工组不会太简单啊。”
波搏赞同的点头:“决定不会只是打铁铺这么简单,肯定有什么秘密。”
两人眯着眼睛,接打定主意:干!哥们在这儿耗着了!
这日,被高义和波搏烦得失眠的霍迁带着两个熊猫眼来到聂凡的小院,将那两人的恶劣事迹吐苦水吐出来。
聂凡轻轻一笑:“是时候了,霍前辈,就让他们俩来开封。”
“烈星箭?”霍迁眉毛一挑。
“不错。”
“嘿嘿,恐怕他们也会被惊掉下巴……”带着两个熊猫眼的霍迁奸笑道,那笑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