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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郑川脑海中灵光乍然一现,想起一件事来,不觉精神一振,他快速下床,取出光石照明,然后翻开自己最贴心收藏的包袱,从里面翻出一本书来。
这本书是他住在霍济深府衙时,在自己所住的房间书架的暗格中发现的,这本书本身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里面只是记载了一些前辈修真者的故事,但其中有一个故事,却突然让郑川感兴趣起来。
这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名叫丹徒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一个修真者,修真的故事,这则故事对他介绍的很少,只是说这个丹徒生天资极差,却十分向往修真,当年遍求越国修真门派,只是没有一个门派愿收留他,丹徒生大怒,发出豪言壮志道:“不靠外人之力,一样修成正果”他当年只不过是个凡人小子,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没人放在心上,许多人还讥笑他,不懂修真尝试,想要自己修炼成仙,除非是那种万年难处一个的先天气灵根中的极品。不过从此以后,丹徒生果真在一个隐秘的地方隐居起来,数十年后,重返修真界,居然已经是一个结丹期的高手,跟各大门派的掌门宗主平起平坐,丹徒生以闭灵根的资质,不筑基而直接跨入辟谷期,在当时的修真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不过过不数年,丹徒生居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这件事渐渐便被人淡忘掉了,不过这本书显然是专门搜录修真界奇闻异事的,所以将它记录了下来。
郑川当年只是略微将这书扫了一眼,大概看了一下这个故事,当时虽然好奇,不过身在霍府中,危机重重,随即便将这件事忘了,这时候才重新想起来。这丹徒生显然灵根资质也是极差,他既然能够跨过筑基直接修入辟谷期,自己为何不能呢?想到这里,他急忙将那本书翻开,找到丹徒生的地方,仔细看了两遍,又失望起来。
对丹徒生的记录很短,看了两遍也只是上面这些信息,既不知道他的出身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地方的人,更不知道他隐居在何地,简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郑川将那本书再三翻看,最终苦笑着放弃了,如果那丹徒生当真有某种秘法,可以让一个灵根资质极差之人不用筑基而直接踏入修真大道,恐怕整个修真界都早就为之疯狂了。
郑川将书放回去的时候,目光落在一本白色封皮的书上,这本书是郑川在楚王墓顺手带出来的,当时他便觉得那本书奇特,回来一看,竟然是一本《铸经》,不知是上古的哪位铸器大师所著,厚厚一本书里面将的全是铸器的法门,不过这本《铸经》所讲的都是法器的铸造知识,只有辟谷期修为以上的修士才可以铸造法器,所以他只是粗略看了一下便扔在一边了,自己没有辟谷期的修为,看这本《铸经》又有何用。首发说起来,当年楚王墓一行,郑川虽然只得到了三件东西,收获却是颇丰,那本《刀经》自不必说了,是他修成疯魔刀法的关键;这本《铸经》虽然他现在用不着,不过郑川侧面也听说过,修真者里面铸器大师极少,虽然理论上每一个辟谷期以上的修士都可以铸器,但普通人铸器所铸造的东西,自然跟铸器大师的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这是一本“上古”的《铸经》,里面说不定会有一些失传已久的东西,绝对是一件好东西;而最先得到的那一件,就是在那个无名尸体上拔下来的那件衣服,不过虽然那件衣服看似不是凡品,但郑川真正感兴趣的却是那枚毫不起眼的戒指,郑川将那枚戒指从贴身的衣兜里摸出来,又仔细把玩了一会,他看到这枚戒指的第一眼,便觉得不同凡响,时候多番揣测,**不离十的推断,这是一枚空间戒指。
在越国修真界,空间储存介质绝对是稀罕东西,就连最低级的储物袋,价值都十分昂贵,好一点的便是储物腰带,再好的就是储物手镯,最好的就是空间戒指和空间项链,不过相对空间戒指来说,空间项链却更加稀少。
储物介质的原理,是“虚拟开辟二维空间”,这是一项十分复杂的理论,即便创造这个理论的修真界,都只有极少的人可以理解和运用。修真界所掌握的自然知识远胜于凡人,早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人提出世界是并立的两个空间存在的,也就是第一空间和第二空间,人们所在的空间便是第一空间,而对于第二空间,却是所知甚少,不过倒是有人研究出来,可以利用两个空间并立的特性,虚拟在第二空间开辟一块独立空间来,用于储存东西,这便是储物介质的原型,后来经过许多年的演化,才有了现在的储物袋、储物腰带等储物介质。不过,同样作为储物介质,储物袋、储物腰带、储物手镯和空间戒指和空间项链却有着本质的区别,后者不但容量远胜于前者,而且稳定性更是跟储物袋不可同日而语,具备许多真正独立空间的特性,而储物袋却只是“伪虚拟开辟二维空间”,容量小,不稳定,自身几乎每什么防护能力,不过贵再制作容易,所需材料也不是过于稀缺。
由此可见,空间戒指在修真界拥有多么高的地位,郑川甚至怀疑,元婴期的修士恐怕也不会拥有,他的师父宗叔明,也不过只有一条储物腰带而已。
因此,郑川更加好奇,如果这枚戒指真的是空间戒指,那这戒指的原主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却为什么会死在楚王墓这种地方?莫非这楚王墓……还另有奇特,自己却没有发现?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郑川叹了口气,将戒指收起来。不管是储物袋还是空间戒指,都是需要灵力来开启的,自己连灵力都没有,再看也是白看。
三日之后,郑川收拾好行装,驾驶着黄鹰独自飞离了碧洞宗,远远看着郑川消失的背影,俞思岚叹了口气,眼中噙满了泪水。
郑川茫然的飞过茫茫大山,他借口想独自出去游历一番,这一外出,却连自己都没有一个目的地。俞思岚知道他心境不佳,本怕他出了什么意外,想要陪同他一块散散心去,不过被郑川拒绝了。他此番出门,主要是想寻到一丝有助于自己突破修真的蛛丝马迹,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俞思岚若是跟着他,必定影响她的修行。
郑川脑海中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任凭黄鹰在空中高速飞行,这一飞不觉过了大半日,透过云层间隙,郑川在空中低头一看,发现下面横垣着一条河流,河流的拐弯处,还建着一座规模极大的庄园,不过这庄园……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呢?郑川想了一会,忽然想起来,这不正是七道盟的总舵七黄庄吗,当初自己首次下山,便认识了黄若依黄晓楠姐弟,这么长时间不见,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飞云子临死之前,曾托付郑川去向黄若依报信,可惜自己自楚王墓回来以后,就一直忙个不停,险些将这件事忘记了,今日居然意外飞到七黄庄上,何不就此下去看看?
黄若依俏丽绝伦的身影,又出现在脑海里,郑川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随即身形一晃,便收起黄鹰,跳了下去。
七黄庄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平常院落四周应该有的守卫,居然一个也看不见,庄子中心的一座小院中,却是刀枪林立,守卫森严,郑川心中一动,他认得那里所在的地方正是道显殿,是七道盟商议重大事情的地方,莫非今日七道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议?不过既然是商议要事,黄若依此刻也必定是在道显殿中,郑川当即一个纵身,越上道显殿的房顶上,他此刻的修为,跟当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大白天的在院中往来飞驰,也没有一个人能发现他。
郑川轻若狸猫的在房顶上走了几步,揭开几片瓦片,向下看去,这倒不是他有意窥伺他人的秘密,只不过今日道显殿的情况,却是有些异常,还是先看一看。
道显殿中人极多,吵闹声不断,似乎是在争论什么。飞云子不在,七道盟自然以黄若依为大,她此刻正坐在盟主的座位上,眉头微戚,他的弟弟黄晓楠站在宝座前面,双拳紧攥,似乎十分愤怒,他手指着殿中的人道:“你们……你们胆敢如此威逼我姐姐,就不怕等我爹爹回来,处罚你们吗?”
一个头发花白的白眉老者举起双手,压制住众人的议论声,然后只看了黄晓楠一眼,便对黄若依道:“大小姐,老夫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七道盟着想。盟主神秘消失,极多传言都说他已经死在了楚国,然而我七道盟不可一日无主,在下不才,受众人推举,不得已暂代盟主之职,完全是为了我七道盟的前途着想,还望大小姐早做决断。”
黄若依一张美丽的脸庞冷若冰霜,一双秀目盯着那白眉老者,道:“常长老,我爹一日未回,这盟主就一日是我爹的,就算……就算真如你们所说,这七道盟也是我们黄家的,即便是我爹不在,还有我在,这盟主之位,如何能轮得到你坐?”
一个身材矮瘦的汉子走出两步,对黄若依道:“大小姐此言差矣,飞云子虽然是我们七道盟的盟主,但七道盟能有今天偌大的声势,却也是我们这些人不惜十数年的血战拼打下来的,常长老更是居功至伟,怎么能说这七道盟就是你们黄家的呢?再者说,天下诸多门派,有哪一个是由女子主事的?大小姐若坐盟主,即便我等没有怨言,我们七道盟也必然会被其他门派所瞧不起。”
黄若依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朱守春,你是哪一年加入七道盟的?”
那矮子似乎有些畏惧黄若依,偷偷看了常长老一眼,才鼓起勇气,说道:“在下为七道盟效力,已经十五年。”
黄若依道:“我爹手创七道盟,已经三十余年,请问当年的血战,你参加了多少?”
朱守春一愣,无言以对。这时,又一个人走出来,道:“那么大小姐,请问你多大呢?当年建立七道盟时,你还没有出生呢,对我们七道盟的创建,又有什么功劳,能居盟主之位呢?”
郑川完全看明白了,原来飞云子死的消息传到了七道盟,下面的那些人便心思活泛起来,想要篡夺盟主之位,今日这么多人来,看来是要逼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