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说,有两名洋人要见委员长。”第二天一年夜早,王韶刚刚起床,就听到卫兵进来述说。
王韶的突然起事,不单清军和民众措手不及,洋人同样如此,他们实在想欠亨,以王韶的财力,即使是在全世界,恐怕也可以算得上最富裕的人之一,为何会从事造反这样危险的工作,以至昨天一天时间,洋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人找和平洋行探问情况。
王韶还以为至少要等数天洋人才会找上门来,没想到今天一年夜早就迫不及待的来了。
虽然顺利拿下上海,只是王韶并没有忘乎所以,眼下中华复兴军的实力还很弱小,离不开洋人支持。
“请他们进来。”
“是。”
卫兵出去后,不一会儿就带进来了两名洋人,令王韶失望的是,这两人却不是英国或美国领事,而是两名美国商人,王韶以前虽然见过,印像不深,连名字也无法记起,还好,两人很快自我介绍,他们别离为霍尔和史密斯。
这是两个平常的名字,在美国取这样名字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也难怪王韶记不住。
霍尔三十岁左右,鹰钩鼻,脸狭长,一头卷发,整个人看上去有点阴沉,史密司则在三十五六岁左右,面目和善,同样一头卷发,长着浓密的胡子。
一介绍完,霍尔就迫不及待的道:“将军,我们是吴道台的朋友,这次过来,是想询问一下吴道台现在究竟如何了?”
这个霍尔,却是机伶,看到王韶穿戴一身军服,马上以将军称号,霍尔一提,王韶警觉起来,摇了摇头:“霍尔先生,抱愧,我的人也正在寻找吴道台,不过,只要他还在城中,一定不会逃过复兴军的搜捕。”
王韶这么一说,霍尔马上年夜失所望,史密斯面上同样露出失望之色,两人对望了一眼,史密斯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有一个请求,如果找到了吴道台,还请将军能看在旗昌洋行与和平洋行以往交情上,将吴道台放了。”
“哦,这么说,你们是代表旗昌洋行来和我谈话么?”
“不,不,将军误会了,这只是我们的私人请求。”两人连忙否认。
“这就奇怪了,据我所知,吴道台是宝顺洋行的股东,宝顺洋行没有来人,却是两位来向我要人,我军的宣传两位估计也看过了,我们的目标是要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吴健彰甘为鞑虏买命,正是我军仇敌,如果他落到我军手中,我军又凭什么要放过他?”
“这个……”两人都不由有点尴尬,他们的要求究竟结果不那么理直气壮。最终,还是史密斯的脸皮更厚一些,硬着头皮道:“将军,这是我们作为吴道台朋友的私下请求,何况吴道台已无戎马,释放他对贵军并没有晦气。”
王韶脸上不置可否,只是双手一摊,道:“两位,可是我目前并没有吴道台的消息,就是想释放也无法。”
“既然如此,如果找到吴道台,还请将军通知我们一声。”两人无奈的说。
“一定,一定。”
王韶嘴里敷衍,只是下定决心,如果吴健彰不投降,哪怕关一辈子也绝不会释放。
送走两名洋人,王韶才想起来过问吴健彰和刘丽川的情况,派人把王亮功和祝景两人找来,问道:“那个吴健彰如何,可愿降我军?”
王亮功摇了摇头:“委员长,吴健彰又臭又硬,不单不肯投降,反而年夜骂我军是叛逆,早晚会被朝廷剿灭。”
“哼,既然不肯降,那就关着他。”王韶冷笑着道,他几多明白一些吴健彰的想法,不肯投降复兴军,其实不是他对清廷有多忠诚,只是认为复兴军不足成事,加上他与洋人关系密切,复兴军不一定敢杀他,所以才会赌一把。
吴健彰虽然贪污受贿,只是能力还是不错,如果愿意投降,王韶自然会给予重用,眼下既然不肯意,那就先让他吃一点苦头再说。
“是。”
“对了,刘丽川怎么样。”
“回委员长,刘丽川不肯将小刀会拆散,提出愿意离开上海。”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他要离开就让他离开,不过,现在还不克不及走,至少半个月后再说。”
之所以要让刘丽川等半个月,自然是不让吴健彰被俘的消息传到洋人耳中,半个月后,复兴军的实力一定会获得极年夜扩充,美国人想必也不会为了一个吴健彰获咎自己。
挥手让两人下去,措置了数件紧急事务后,王韶伸了一个懒腰,对旁边两名亲卫道:“换上燕服,咱们上街走走。”
“是,委员长。”
王韶的亲卫目前由一个排组成,总共五十二人,由镖师、帮众和厂卫三部分组成,镖师、帮众多是一些武功高强之人,而厂卫则是枪法高明之人组成,这两者结合,使王韶的平安获得了很年夜的保障。
走上街头,王韶发现,经过昨天一阵短暂的混乱后,街上已经恢复正常,店铺年夜多已经开张,来往的行人也看不到什么异常,只是街上隔不远就有一个个复兴军的宣传点,这些宣传点围的人山人海。
上海这么快就恢复秩序,让王韶颇为惊喜,不过,仔细一想就没有什么可值得奇怪,昨天的战事都集中在军营和上海道衙门,复兴军又以压倒性优势取告捷利,对上海破坏不年夜,许多人甚至根本没有感受。
上海目前外地移民已经跨越本地人,汉人向来是故土难离,他们远离家乡,来到上海讨生活,除天灾外,也是一个很年夜的原因,对朝廷普遍谈不上什么好感,虽然统治者由原本的清军换成了复兴军,只是复兴军大都由和平洋行的厂卫转化过来的,年夜家对厂卫的印像远好过衙役的印像,对复兴军的统治,接受起来也就容易很多。
通过昨天环球时报的宣传,年夜家都了解了这次复兴党起事的原因,原来朝廷派人来上海,竟然想关闭和平洋行所办的工厂,固然,环球时报不会说满清其实只是想关闭宝山县的工厂罢了。
目前上海为和平洋行工作的人达到了六万多人,除去宝山工业园,也有的近三万人,几乎每二户人家就有一人为和平洋行工作,朝廷要关闭和平洋行所开工厂,这不是要砸年夜家的饭碗吗?
即使不是和平洋行工厂的工人,也是暗自庆幸,朝廷既然可以关和平洋行开办的工厂,其他工厂自然也可以关,既然如此,复兴党反的好,若是不反,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丢了工作。
年龄稍年夜之人则布满了忧心,造反可不是好玩的事,一旦朝廷打过来,复兴军能招架得住吗,如果招架不住,那就不是简单关厂,而是要杀头的,听说和平洋行的店主有的是钱,怎么会如此不智,要造反呢?
然而对这一切,年轻人显然不太在意,他们认真的听着复兴军宣传人员的鼓动,为什么以前在家乡是会受穷,为什么满人一生下来就有落地钱粮,为什么洋人到了中国就高人一等……
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异族统治,满人圈占了许多肥饶的土地,宁愿荒了也不肯让汉人耕种,单是辽东,荒芜的肥饶土地就有数万万亩之多,如果这些土地都拿出来,全国每人都可以增加一亩地,不消再受田主盘剥。可是满人却筑起了边墙,不让汉人耕种。
每年汉人缴纳的沉重赋税,一年夜部分都用来分发给满人,作为满人的落地钱粮。
汉人伶俐,土地不敷,就学洋人办起了工厂,原本这是好事,办了工厂,年夜家都有事做,不消种地也能够活下去,可是满人又开始吃醋起来,干脆过来要关闭工厂。
为了稳固自己的统治,满人对洋人奴颜婢膝,提出“宁赠友邦,不与家奴”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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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jiang1one的打赏,也感谢书中神仙的更新票,只是老茅不是速度性写手,写作速度一直不快,只能对你的催更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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