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沿着官道一路往南而来!他眼下并没有具体的打算,身上的银两还算足够,所以他也不着急投奔他今世的父母!一入梁国,此地的风土人情别于关外草原甚大,许言一路游赏,也是另一番自在!夜晚闲来无事,便仔细钻研封钟为他寻来的泣yín萧诀,如果以萧为器,能防身除暴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泣yín萧诀,总共分“泣”“yín”“人”“和”四诀,这第一诀“泣”字诀,许言经过着一路来的琢磨,倒有所领悟。所谓人哀而泣涕,这“泣”字诀,便求修炼者有一分挚哀,懂得哀为何意,方能渗透着“泣”字诀的奥义所在。许言恩师刚刚逝世,这一路走来,虽然平静许多,但夜深之时,每每想起恩师,痛苦不堪,拈起yù萧,恍惚中似与心中的“泣”字诀有所呼应。许言体内原有一股寄予哀思的气意,在许言落涕怀念恩师及异世亲人之时,于许言xiōng中四处游走,在“泣”字诀唤引下,愈加浓烈浑厚,某一日竟冲破固守的经络关口,散于许言周身四肢!许言的身肢如沐一场chūn雨,浑身舒坦不已,再配合“泣”字诀里所记载的一些招式,一把yù萧在他手里居然也舞得如chūn风扶柳,让他功力大进!
许言走走停停,路过xiǎo镇补给一些,再四处走走感受一番当地人文逸事,渐渐地,竟不自觉要靠近了梁国的京都——洛阳!
“老丈,请问此地离洛阳还有多远?”许言看到街边一位卖柴的老人,便蹲在他身边询问道。
“哦,你出东mén往东走再走个四百里就能到洛阳了!”老人看了看许言,犹豫道,“xiǎo哥可是从北面而来?”
“恩?”许言闷道,“我从西北草原经商而回,之前都是取道南阳,此番路过此地便是想到洛阳拜访一位远房亲戚!老丈,可有不妥?”这里青年人十五六岁便出来跑生计,所以那老头对许言的一番言辞并不见疑。
“哦!这样便好!”老人长呼一口气,好似许言若是从北方来会给他带来多大灾害一般,“xiǎo哥定是离开内陆许久了!”老人从怀里拿出一个酒囊,打开盖子往嘴里灌了几口,然后送到许言面前,许言笑着摇了摇头,老人也不坚持塞回怀里继续说道:“开chūn后,梁帝下令关闭所有北向的商道,严令所有商家北向东胡贩卖物资!”
“哦……?这是为何?”许言问道,这个时代并不像他前世古代抑商思想那么严重,商人在这里地位还是得到认可的,所以内陆梁楚两国和西胡、北胡之间虽然战争不断,但贸易往来却十分频繁,梁楚两国的皇帝对商业更是大力扶持!可梁帝这样一来,势必引起梁国境内北贩商人的恐慌。
“这等国家大事,我怎能知晓其中缘由!”老人笑了笑,起身抗起堆在地上的木柴。
“老丈这柴不卖了?”
“晌午了,老头我回家吃饭了,晚了家里的婆娘又要唠叨了!”老人也不多话,朝许言微微一点头,转身朝旁边的nòng堂里走去!
许言回身看到附近有一酒楼,也不磨蹭,拔tuǐ就朝里面走去!
“客官,来点什么?”一到mén口,店内的xiǎo儿忙堆着笑脸迎了上来。
“楼上可还有空座?”许言也不回答。
“有,有……客官楼上请!”xiǎo儿忙跑到许言前面引着上楼。
来到楼上,许言找了一个临街的座位坐下,点了些菜式和米饭,“xiǎo二,你这可有nǎi酒?”许言一把抓住正要往楼下跑的xiǎo二问道。
那xiǎo二一听,马上堆上一幅苦脸道:“客官,这北禁已有些时日,您这是让我到哪给您nòng去?”
许言一想,也是这个理,西胡地薄人少,梁国商人罕有到那边jiāo易,所以北禁后,东胡的nǎi酒是如何也上不了梁国酒店的酒桌了。
“客官,xiǎo店的青叶酒在附近还是略有薄名,要不给您上一壶?”
“也好!”许言淡淡地点点头,回头望向窗外不语。再过些时日便要到洛阳了,过洛阳往南无须多久就到一条大江边,那就是前世的长江,渡过长江就能到楚国境内!那就是江南啊,那是日出江huā红胜火,chūn来江水绿如蓝的江南啊,多少文人sāo客向往的地方,可许言一想到此,心中还是难免忐忑,那杭州城内深深的许尚书府是否真的有一块自己的栖身之地?许言有时想想自己这样流làng于江湖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位xiǎo兄弟,可是要喝nǎi酒?”许言正胡思luàn想间,邻座的一大汉拎着一个酒囊坐到许言的对面,咧着嘴笑着!
“呃……!”许言不明所以,有些愕然地望着那大汉,只见那大汉眼如铜铃,体壮如牛,背负一把吴钩刀,好似一座铁塔矗在他的对面。
“哈哈,难得xiǎo兄弟也爱这口!”那大汉打开酒囊,抓过许言面前的碗,汩汩地倒满一碗nǎi酒,然后递给许言,“这是俺托朋友从西胡那边搞过来的,放心,还新鲜着!哈哈!”那大汉也不等许言发问,自顾地说着,又往自己拿过来的碗里倒满了一碗!
“如此,多谢兄台了!”许言看着碗里满满的nǎi酒,也顾不得师傅之前的训导,一口灌了下去。
“如何……?”大汉自己倒了酒却不喝,盯着许言问道。
“原味的nǎi酒,好久没喝了,呵呵!”许言抹了抹嘴角残留的nǎi酒,赞叹道,“兄台,可否再割爱给在下匀上一碗?”
“好说,好说!哈哈……”那大汉又给许言倒上一碗,许言也不客气,端起碗又是一口灌下,然后把空碗摆在那大汉面前!
“xiǎo兄弟,你也喝得忒猛了,俺这一囊酒可经不起你这样喝!”那大汉心疼地拍了拍已经瘪下去一半有余的酒囊,但还是给许言满上了一碗,“你也知道,现在这个酒不好nòng啊!”
“呵呵,是在下唐突了!”许言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位兄台怎么称呼?”
“俺叫宋启,胶东人,原来在南阳那边给人压镖,前些日东家把镖局关了,俺寻思着到洛阳再找个镖局干干,总得有口饭才行啊,哈哈!”宋启咧了咧嘴,看着自己的碗里的酒,端起来很xiǎo心地喝了一口,然后问道,“xiǎo兄弟,听你的口音好像也不是本地人吧!?”
“在下许言!从xiǎo四处漂泊,倒也忘了自己是哪里人氏!”许言假假一笑,这谎话说了几次倒也和真话差不离。
“哦,原来你也和俺一样是个苦人儿,兄弟你的双亲可还健在?”
“这个……!”许言微微一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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