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相国寺mén外,虚洛嫦一袭白衣早已等在mén口,见许言赶来淡淡一笑,不做言语!
“嫦儿,你怎地自行过来了?”许言走上台阶笑问道。
“你这呆子,让我一个姑娘家呆在客栈大堂,却多招人言语啊!”虚洛嫦瞪了他一眼,面含怨sè。
“也对,也对!被人唐突,可就冤枉了!”许言笑道,说着便抬tuǐ往mén里走去。
虚洛嫦轻轻摇头笑了笑,裙角一dàng,便跟着许言进入寺内!
时辰尚早,寺庙内还少有香客,原本空旷的庙内更显幽寂!许言带着虚洛嫦一路沿着路径往寺庙深处而去……
这大相国寺,在许言前世本是在开封,到如今却是跑到洛阳来!这大相国寺修建自前朝,历经八百多年,如今已年成为内陆最大的佛教寺院,全寺占地500余亩,辖64个禅院、律院,养僧1000余人,其建筑之辉煌瑰丽,有"金碧辉映,云霞失容"之称。寺内主持了了禅师亦由北梁皇帝赐封,北梁皇帝平日巡幸、祈祷、恭谢以至进士题名也多在此举行。所以大相国寺又称"皇家寺"。
许言前世看见的庙宇甚多,但这大相国寺占地广阔,林木葱郁翠竹环绕,但在许言眼里也自是一番惊叹!两人不觉间,便绕过天王殿,往北而去!
北边是一片huā园假山,景致幽雅,颇有"曲径通幽处,禅房huā木深"之妙。再往北走,便是赫赫有名的正殿――大雄宝殿了。
只见这大殿重檐斗拱,雕梁画拣,金碧jiāo辉。大殿周围是青石栏杆,雕刻着几十头活灵活现的xiǎo狮子,形式各异,栩栩如生!
这大殿右侧有一xiǎo湖,湖内一曲径蜿蜒而来,许言和虚洛嫦便寻着那曲径望湖面而来……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竹径通幽处,禅房huā木深。湖光悦鸟xìng,林影空人心。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许言抚拦望湖,不觉间yín诵起了前世的一首诗来!许言此诗一出,引得虚洛嫦美目连连,一脸崇拜!
“好诗,好诗!”自不远处的凉亭内传一声赞叹声,入人耳内,却如清风掠耳,舒爽不已!只见从凉亭内,缓缓步下一黄袍僧人,长须皆白,一脸慈眉善目!想是这大相国寺内的一得道高僧!
那黄袍僧人走到许言和虚洛嫦身前,微微合手一躬淡然道:“阿弥陀佛……老衲了了,在此恭候两位施主多时了!”
许言和虚洛嫦一听此言,惊异之下连忙合手还礼道:“不知是了了大师前来,晚辈失礼了!”
那了了大师慈目微合,沉声道:“世间皆虚幻,施主又何必执着于俗礼!”那了了出言即喻禅理。
“大师说得是!”许言微微一笑说道:“听大师方才所言,却是在此等候我等多时,我和这位姑娘方才来到这庙中,不知大师何以得知?”
了了大师微微一笑道:“今晨禅房外,有喜鹊啼鸣,老衲便知有贵客远行而来,故在此恭候二位!”说完,他也不等许言问话,朝虚洛嫦拜道,“这位姑娘清馨娴静,明靓动人,想必就是洛阳街巷所传的虚大家了!”
“晚辈虚洛嫦拜见了了大师!”虚洛嫦见了了知道她的来历,也不惊奇,缓缓拜道:“只是大师口中的大家二字,晚辈却是担当不起!”
“呵呵!”那了了笑而不语,径自来到栏杆处,望了望远处的湖面,突然朝许言问道:“施主以为,这一滴水怎样才能不干涸?”
许言微微一笑接口道:“把它放到这湖里去,大师以为如何?”
了了闭目捋须,神情一片了然,忽然慈眉一皱问道:“你们到这儿来所求何事?”
旁边的虚洛嫦不知这了了话中的禅机,忙应道:“晚辈和这位公子是诚心修佛而来!”
了了淡然一笑回道:“修佛不如修已,姑娘这些年四海寻觅,可有所得?”
许言早已听出这了了语语禅机,便接口道:“得无所得,便是所得,得之不得,得亦不得,大师却也是执着了!”
那了了神情一震,慈目jīng开,似有所悟,缓缓朝许言拜道:“施主,你看我像谁?”
“我看大师像一尊佛!”许言淡然道。
“施主可知我看你像谁?”了了续问道。
“大师可觉得在下似佛否?”许言笑道。
虚洛嫦一听许言竟说自己像佛,便掩口而笑,这呆子,好不自耻!
谁知那了了神sè再次一震,再次向许言合首深拜道:“阿弥陀佛……施主句句深谙禅机,胜过老衲多矣!”
许言忙还礼道:“大师谦虚了,在下初窥佛义,还请大师不吝赐教!”
“两位,请随我来……!”那了了也不多言,兀自引领着许言和虚洛嫦绕过湖间曲径,来到了大雄宝殿后面的藏经阁外的一间木屋内。
待许言和虚洛嫦坐下后,了了亲自泡上了一壶茶,为虚洛嫦上一杯后,那许言见了了便不再为自己沏上一杯,也不询问,神情悠然地望着了了,也不见怪!
“阿弥陀佛……施主,你的杯可是空了?”了了问他道。
“满了,满了!”许言笑道。那虚洛嫦见许言的杯子是空的,却说满了,正要发问!便见了了手提茶壶给许言的杯中倒去,却见茶水溢杯而出,那了了仍自不停。虚洛嫦忙连声道:“大师,满了满了!”
了了却恍如未闻,继续把着茶壶,让茶水兀自溢出,双眼却是看着神情自然的许言。
只见许言淡然道:“大师继续,晚辈这杯茶却是空了!”
了了闻此,这才停了手,也不顾及这满桌的茶水,回到他只见的座上,意味深长地望了许言一眼开口道:“施主从哪里来,yù往哪里去?”
“自来处来,往去处去!”许言笑道。
了了神sè一暗,复又开口道:“今观施主面貌,他日必有一番富贵,只望施主大权在握之时,能多怜惜些这天下的百姓!”
许言不知道这老和尚是如何得知自己将来能有一番富贵,却不追问,举起那杯茶水说道:“晚辈这杯茶已经放下,大师为何却还端着?”
虚洛嫦已经有些糊涂了,许言明明拿着茶杯,却说自己放下了,那了了大师明明把茶水放在边,却为何说他还端着茶杯!
了了轻轻地捋了捋自己的白须,慈眉松散,面lù安慰之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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