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心中深吸了一口气,刚才情形着实紧张,再有那么一点点,任戴便能发现里面的异样!却见了了大师,双手合实,神情不见bō澜,朝旁边的弟子点了点头,队伍便重新沿官道行去!
待靠近一片树林,了了大师特意吩咐弟子们到林子歇息一会,找了些由头把守在箱子外的几个弟子支开,这才把许言和虚洛嫦放了出来!
虚洛嫦之前也是吓得huā容失sè,以为他和许言难逃此劫,正运功做势,等许言从箱子内跃出后,她便想破箱而出,也顾不得了了大师的经书了!
许言带着虚洛嫦对着了了大师深深地施了一礼道:“多谢大师相助!”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吉人自有天象,老衲自是稍加协助而已!”了了大师说着,从林间搬起了几块大石放入两个箱子内,再把经书盖上后,便把箱子重新锁了起来!他倒还心思缜密!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还是快些离去为好,老衲担心那任戴一会又会带人追上来!”了了淡然道。
“如此,晚辈就先行告辞了!”许言再朝了了大师行了一礼,便拉起虚洛嫦的手遁入林间,往那座山谷而去!
那座山谷虽说就在洛阳东郊,可从官道上过去却还是要走上一些时间!那山谷处在群山之间,旁人万难轻易发觉此处!
待许言和虚洛嫦急情间赶到封钟的墓前,却发现他俩一直担心的何机、宋启还有那两个shìnv早已来到此处,正忙活着在封钟的墓边搭建一处茅屋!
他们见许言和虚洛嫦平安归来,也是一阵大喜!纷纷迎了过来。
“许兄弟,这几天可把俺担心坏了!”宋启一把抱住许言开心道。
“呵呵,这几天我也甚为挂念两位大哥,大家平安就好!”许言舒心笑着,看了看旁边眯眼微笑的何机,心中滋味复杂!
两个虚洛嫦的shìnv见虚洛嫦归来,亦是跪在她面前垂泪不已。虚洛嫦连连把她们扶起,亦是好一阵唏嘘!
“两位大哥可是如何出城来的?”许言稍缓心神问道。
“说来也巧,我们赶到西mén后,原来城mén早已关mén,我们正要返回城内的时候,却遇见了我在南阳镖局时的一个兄弟,那家伙后来投奔洛阳的一个亲戚,hún了几年,竟坐上了洛阳西mén的守mén散官!”宋启咧了咧嘴笑道,“俺便谎称何兄是俺的表亲,急yù赶回胶东奔丧,那xiǎo子也是讲些意气,便用大竹筐把我们放下城来!哈哈……”
“哦……那么说你们当夜便出城了?”许言喜道,他还真没想到,何机和宋启竟会如此顺利地离开洛阳,枉自己和虚洛嫦却是日日这般担忧!
“正是!”何机笑着接口道,“许兄弟和虚大家是如何出城来的?”
“此番能够顺利出城,多亏了大相国寺了了禅师的相助!”许言神情一恭,便把自己和虚洛嫦这些天来的遭遇述说了一边,听到官道间任戴追上那一段,众人也是惊得一阵低呼,复又庆幸不已。
“王其和悦儿,可曾回来?”虚洛嫦望了望四周,不见他们俩的身影,便问道。
“xiǎo姐,奴婢们随从何先生达到此处后已有三日,却是未见王管事和悦儿的踪影!”其中一shìnv回道。
“哦?”许言心下不安,原本他们俩是最容易hún出城外的,可却偏偏还未见人影!许言见虚洛嫦神情焦虑,他自然知道那悦儿是她的贴身丫头,这般牵挂却是应该的。便走到她身边轻声安慰道:“这几日,城mén盘查不见宽松,我想他们是为安全起见,在城内多呆些时日!”
“恩!”虚洛嫦点了点头,想那任戴亦能对了了大师的箱子盘查如此严苛,其他人等在城mén处哪能轻松得了!心下也便一阵释然!
许言看着他们几个已经搭建着的茅屋,还差些屋顶的架子没搭好,便一阵大笑道:“我们抓紧动手,否则今日恐怕又要睡在月亮底下了!”
众人哈哈一笑,拿起手中的物件,纷纷忙活开去……
如此,许言等人便算是在这山谷中安顿了下来,虽然睡得艰苦一些,但吃得倒还丰富!这几年洛阳附近的百姓过得还算安稳,山谷中各类野果不见采摘,野兔、野猪也是屡见不鲜!
又过几日,众人这才见王其带着悦儿,一路风尘而来!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俩于一日前便离开了洛阳,只是那日许言、虚洛嫦与他们分别时,对山谷的地形jiāo代不甚清楚,他们huā了一天的时间这才寻到此处!
许言见众人都已平安归来,一扫这几日的yīn霾,便nòng萧吹上了一首欢快的曲子!听得众人也是神清气爽,笑声连连!
“xiǎo姐,你和许公子可不知道!那洛阳城内到处张贴着你和许公子的画像,吓得奴婢也是胆颤心惊,寻思着xiǎo姐和许公子没些时日恐怕出不了洛阳,没想到你们却是走到我们前头去了!”那悦儿笑道。
虚洛嫦听完城内情形那般汹涌,也是余惊未了,连叹庆幸!
许言听完笑了笑,走到何机和宋启身边说道:“此番连累两位大哥了!”
“诶……许兄弟这是哪里的话,如果那夜不是许兄弟机警,我和何兄早已葬身岛上,何来今天这般逍遥快活!”宋启连忙摆手道。
“宋兄说得是,你我兄弟生死相jiāo,这般见外的话,许兄弟还是不要说了!”何机淡然一笑。
“他娘的,当初俺回去放火时便该一刀宰了赵弘那厮!”宋启狠声道。他原是梁国人士,本应对太子有所恭敬,这般厉狠,却也是被赵弘的所作所为给惹恼了!
“宋大哥有所不知,那赵弘被你那一把火烧得,如今缠绵病榻,生死不知呢!”虚洛嫦轻声笑道。
“哦……?”宋启惊道。
许言闻此,却是想到了另一桩事,便问宋启道:“宋大哥,那日xiǎo弟让你去灯油房点火,你可是也点燃了其他房间?”
“没有啊!”宋启挥手道,“那天俺便是按你的吩咐,只点燃了那一间灯油房!”
“恩……!”许言兀自沉yín着,却怎么也想不通此间环节,那些个shì卫明知赵弘在房间里面,为何会见死不救?
“许兄弟不必多虑,那赵弘胡作非为,却是命该有此劫难!”何机劝慰道,眼中却是一片凄茫!他身为梁国人,本想身赴仕途,报效朝廷,如今梁国内忧外患,太子身为储君,不思国事,却是这般草菅人命,如何能让他不心寒,他虽早闻太子的恶劣,如今亲身体会,却也是对梁国的未来不再抱有幻想了!他mí茫着,却是不知自己一身所学,他日以何为用……
许言见他一脸哀伤,心知他心中所想,复不多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抬头却见远处一层乌云飘来,好似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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