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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听到许常这番卖nòng和其他等人这般lù骨的吹捧,嘴角微微一瞥,本想起身就此下楼而去,可转身看看虚洛嫦依然兴致勃勃地站在窗边观望着,不忍扫了她的兴致,只能忍下心中的厌恶,苦笑着和慕容格几个喝着酒。
许常等人接下来愈加的肆无忌惮,旁若无人地高声嬉笑、划拳,就在许言几乎无法继续忍受下去的时候。虚洛嫦终于恍过神来,淡眉微微一皱,望向旁边的那个雅间。
许言这才起身来到她的身边,探身往窗外一望,却是看见最后一艘船灯已经从这座酒楼前划过,河岸边的围满的人群开始缓缓四处疏散而去。
“看过船灯,今夜也就不虚此行了,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许言说着朝慕容格微微点了点头,便拉起虚洛嫦的手,走出了雅间。
虚洛嫦对许言在下属面前这般自然的拉起自己的手,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却也无法驳了许言,只能羞红着脸让许言这般拉着自己走出了酒楼。
待他们来到酒楼的mén口,那散去的人流却是刚好涌到这楼前面的街上。许言和虚洛嫦相视一笑,便携手朝河岸边走来。
船灯已过,此时的河边跟着渐渐安静下来!河中的大的沐兰huā浮灯跟着船灯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时不时还有一些人在河中游放着自己做的浮灯。
繁华过后,总有一些寂寥!岸边的灯火已经被人给隐去,早不似之前那般灿烂。
虚洛嫦共着许言缓缓走在河边的杨柳堤中,此时人影疏落,但还是有一些如同他们一般的xiǎo情侣携手从身边而过,楚国民风开放,对男nv之事却是没有许言前世古时那般禁锢!
耳边没有了之前的恬噪,越走便是越加清静起来,却还是应了许言和虚洛嫦的心思,他们便是这般漫步着,回府的心思也放了下来!慕容格和méng巴等人不敢放松,xiǎo心地散在四周警戒着。众人正走着,却是听到前面一阵喧闹,隐隐还有几道骂声和哭泣声,许言和虚洛嫦不禁加快了脚步,朝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前面的岸边正围着一群人,那骂声和哭泣声正从中间传来!许言朝慕容格打了个眼sè,慕容格会意,便挤了进去,一会又钻了出来,来到许言身边低声道:“大人,是一个买豆腐脑的老汉不xiǎo心撞了人,把挑担上的佐料都洒在了人家的衣服上,那被洒的人不肯轻易放过,便在里面谩骂着,那老汉带着的孙nv也被吓哭了,大人您看这事……?”
“走,我们去看看!”许言知道慕容格的意思,便松开虚洛嫦的手,让méng巴留下陪她,他自己便带着慕容格等人挤到人圈里面去。
“嘿,我说老头!少爷我这身衣服是上好的云绸织的,就你这几个碎银子,还不够做个袖口的呢!”
许言一挤进人群中,便见中间一个锦袍的青年正在破口大骂,他身上的衣服却是被老汉挑担上的酱油、辣油给洒了一大块。他的身后站着几个壮士的下人,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主。
“大爷,我身上就这么些银子了,您就可怜可怜我吧!”那老汉说着扑通一下竟向着那青年跪了下去,“我……我给您跪下了!”
“嘿……!你以为你跪下,少爷我就能作罢了?”那青年不依不饶道,“今个儿你怎么也要赔我这一身衣服,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大爷,我实在是没钱啊!您看在我们这一老一xiǎo的份上,就饶了我们吧!”那老汉一头灰白的头发在夜风中飘散着,眼中忍着屈辱的泪huā,不停地告饶着。
周围的一群人都对着青年指指点点的,却没有一人上来说句公道话。许言眉头一皱,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这青年身上这件衣服确实名贵,可不能这般欺负人不是。
“老头,这样吧,我看你这孙nv也还标致,要不你让她卖身到我府上做个丫鬟,这样便抵上了,我也不再追究了,你看如何?”那锦袍青年嬉笑道。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群一片哗然,原来这青年这般固执,却是打着这样的心思!
“这……这怎么成?”那老汉猛然抬起头,一把抱住依在他身边低声垂泣那十三四岁的nv孩,生怕那青年身后的家奴就此把他的孙nv给抢去了一般。
这普通百姓家,但凡家中还能支撑下去,谁愿意把自己的孩子卖到大户人家中为奴做牛做马?一旦卖了身,以后再要赎身可就是万难了。
许言听到此却也是忍不住,亲身走到跪在地上老汉身边,双手把一脸愕然的老汉给扶了起来,低声询问道:“老丈,你且起来!”
许言说着,抬眼望向那锦袍青年含笑道:“这位公子,先前发生的事我也略知一二,虽说这位老丈有错在先,可人家也不是故意而为,你也何必强人所难,这样吧,你这身衣服我替他赔给你,如何?”
那锦袍青年闻言一楞,他之前被老汉一撞泼了一身佐料,心头火气大盛,自己今日新穿的锦袍便被人这般糟践了,可让这做xiǎo买卖的老头赔已经是不可能了。当他一眼瞄到老汉身边那出落得玲珑有致的孙nv,心中一喜,便暗自打起了思量,想把这nv孩给诓进府中,让她在自己院中做个伺候自己的丫鬟,等以后相处的时间长了,稍微勾引一番,便把她收入自己的房中。
可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一看许言虽然一身孝白衣,物料却也极其讲究,他身后的几个护卫也是虎背熊腰的架势,就知道今日此事怕是难遂自己的心愿了。
那青年心头甚是恼怒,许言这横chā一脚,便是坏了他的好事,但他也不知道许言身份,只当他也是个富家子弟,心中一转,便微微朝许言一抬手,半笑不笑道:“这位公子既然愿意替这老头出头,本少爷也不好太过,既然如此,你给我三百两银子,这事便也算了结了!你看如何?”
“三百两?”“一件稠衣也要三百两?”“他这是讹人啊……!”
那锦袍青年此言一出,围观的众人顿时纷纷议论指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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