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一个月过去,张远日复一日的练武,偶尔下副本杀杀鹿,无聊的时候就去街上逛逛,日子过得还算滋润,遗憾的是他至今没感觉到气感,更别说滋生出真气了。
这日,深夜,一人一马狂飙进入驼峰镇,最后在张府门前勒住缰绳,然后急匆匆的大力敲门!
“谁啊?大晚上的!敲什么敲!”张府的门房大声喊道。
“二铁!我是池子!快开门!”门外的人喊道。
“池子?”门房张二铁听到熟悉的声音,赶忙打开大门,一看果然是二铁站在门外,于是喜道:“池子,你回来拉,老爷也回来了吗?”
“老爷没回来,就我回来了,等等再跟你聊,我现在得去找管家,二铁,帮我把马迁到马棚去,谢了。”张弛说了一声,把缰绳丢给门房张弛,然后急匆匆的奔向主宅。
………………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张远就被一阵阵嘈杂声吵醒,不得已,只好穿衣起床,幸好现在是夏季,天色亮的早,要不然他还真不愿意起来。
张远刚刚起床,推开屋门,就看到张四虎指挥着几个仆从在小院里忙活,各个厢房里的东西都被搬了出来,另外还有一些人正在把小院里的东西往外面搬……
“四虎,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搬家啊?”张远大声询问道。
“少爷,四少爷好。”仆从们纷纷招呼道。
“好、好,你们忙,四虎,过来。”张远回应道。
张四虎赶忙走到张远身旁,说道:“少爷。”
“恩,说说,这是干什么呢?怎么把东西都搬出来了?”张远询问道。
“少爷,这是三少爷和管家吩咐的,据说咱们张府要举家北迁,府上的东西该卖的卖掉,卖不掉的就去当铺当了,剩下的杂物就上个那些长工了。”张四虎如实说道。
“嘿,还真要搬家啊,北迁?北面不是正遭灾吗?搬去北面干什么?”张远愕然说道。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张四虎说道。
“恩,行了,我知道了,我去问问三哥。”张远说着便向小院外走去,刚走出小院,又一转头回到院里,喊道:“四虎,去厨房问问,今天给我准备汤药没,要是熬了汤药,就给我端回来,我过会儿就回来。”
“是,少爷,我现在就去。”张四虎说道。
………………
张远从自己的小院出来,就看到主宅门口有人进进出出,一个个都搬着东西,而且远远的就听到管家的喊声,好像在忙着指挥……
张远走进主宅,只见主宅院里仆人们忙活的热火朝天,另外还有些不认识的,好像是临时请来的帮工,而张远几步走到管家身旁,说道:“景叔,咱们要搬家?”
“四少爷,是要搬家了,你院里也忙上?”管家张景说道。
“是啊,忙着呢。”张远点了点头,然后接着问道:“景叔,咱们为什么搬家啊?我听四虎说,这是要往北迁?北面不是造了遭吗?怎么还要往北迁呢?”
“四少爷,这事儿你还是去问三少爷,现在二少爷和三少爷在祠堂安置排位呢,四少爷也去,去给祖宗磕个头。”管家张景说道。
张远挠了挠头,不太想去祠堂,磕头,无论是给活人还是死人,他都感觉很别扭,别特是这四人并不是他“至亲”,不过他出来管家张景现在很忙,的确不易打扰,于是只能点了点头,说道:“行,我去找我三哥问问。”
张远说完之后,便顺着走廊走向主宅后院,也就是祠堂所在的方向,片刻工夫,张远就来到了祠堂门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走进祠堂,心中暗道:“抢了人家子孙的肉身,总给人家祖宗磕个头,就当是欠债还钱了。”
不过,当张远走进祠堂的时候,只见祠堂里哪还有什么排位,都已经被二哥张重和三哥张道把排位装进大木箱子里面了,而二哥张重和三哥张道正在清理焚香鼎,一人抱不过来的巨鼎,装满了香灰,张重和张道两人一捧一捧的把香灰清理出来,搞得两人跟灰头土脸,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张远看到此等进行,刚刚迈进去的一只脚,就想要收回来,可是已经晚了,张重眼尖,立刻发现了张远,喜道:“小四,来的正好,快来帮忙!”
“唉,悲剧,来的不是时候啊,被抓壮丁了。”张远凄凉的暗道。
“二哥、三哥,你俩这是在干吗?”张远明知故问的说道。
“笨!一看不久明白了,清理香灰啊!”张重说道。
“直接把鼎抬出去不就行了,把鼎一翻,香灰倒出去,再用清水一洗就干净了。”张远出馊主意是说道。
“你要是敢这么做,我绝对不拦你,小四,拜托你了!”张重一脸郑重的说道。
“咳、咳,还是算了,三哥,清理香灰还有什么忌讳吗?怎么搞的这么麻烦?”张远向三哥张道问道。
“别人家没这忌讳,不过咱们张家有,这焚香鼎祖宗传下来的,是传家宝,一直放在祠堂里,父亲对这鼎甚至珍惜,至于珍惜到什么程度,我想二哥最有体会。”张道似笑非笑的看着张重说道。
张远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向二哥张重,而张重抽了抽嘴角,然后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样说道:“回想当年,二哥的功夫还没练成,有一次躲在祠堂偷吃东西,不小心把油渍摸到了这鼎上,后来也不到怎的就被父亲知道了,怒不可止,扒了我的裤子,一顿板子,唉,那时候,咱还是皮不糙肉不厚的白面小生,那扛得住父亲的家法,结果被打得皮开肉绽,真是透彻心扉,呜呼哀哉,痛煞我也!”
“噗!哈哈哈……”张远忍不住大笑出声,不过看到张重斜视他的目光,赶紧忍住,说道:“既然父亲这么在乎这个鼎,难道这还真是什么宝贝?”
张远说着装模作样的打量焚香鼎,而张道却说道:“这是咱们张家传家宝,当然有不凡之处,这鼎的内部刻着咱们张家的《参合心经》,据说咱们张家祖先就是得了这鼎,然后才学到《参合心经》,所以这鼎才一直被当做传家宝供养在祠堂。”
“哦,怪不得。”张远恍然道。
“别说了,赶紧干活,小四,过来帮忙。”张重说道。
“哦,知道了。”张远无奈的说道。
张远上前帮忙,转眼间,他就变得如同张重和张道一样滑稽了,脸上脏兮兮、头发灰蒙蒙,浑身上下找不出一块干净地方。
张远一边清理焚香鼎,一边询问关于搬家的事情,而张道给张远做了解说,原来昨晚有一个仆人带着张梁的书信回来了,而信中提到北方出现了变故,张梁要留在北方,并且吩咐张府的人员举家北迁,另外还嘱咐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其中祠堂焚香鼎就在嘱咐之内,也无怪乎张重和张道如此“勤勤恳恳”的清理焚香鼎。
“信里没提到北面出现什么变故了吗?”张远问道。
“没有,不过却提到前往北方的管道和水路都被封锁,让咱们绕道黎洲,然后转入北方缇州,有人会在黎洲和缇州的交界处接应咱们。”张道解释道。
“哦。”张远问到这里,便不再提问,而是专心致志的清理焚香鼎,很快鼎内的相会被清理干净,而鼎内壁上铸造的文字也显现了出来,除了文字之外,另外还有两幅人体经脉线路图,而这些文字和经脉线路图,正是张家传承的《参合心经》。
“这什么字啊?我一个都不认识……”张远郁闷的说道。
“这是古篆,我也不认识。”张重说道。
“你不认识怎么知道是古篆?”张远问道。
“笨!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再说了,译本的《参合心经》我倒背如流,跟鼎内的古篆对照一下,这些字的意思立刻就知道了。”张重说道。
“……当我没问。”张远郁闷的说道。
张远三人一边闲聊一边干活,先是把鼎内的香土清理干净,然后有用油布将焚香鼎擦拭干净,接着在鼎内铺上油纸,再将焚香鼎装进一个大木箱子里,而木箱和焚香鼎的细缝里也塞满棉花,以防止焚香鼎磕碰受损,最后三人抬着大箱子走出祠堂,把箱子安置在一辆盛放贵重物品的马车上……
“呼,总算忙完了,对了,三哥,咱们什么时候走?”张远问道。
“今天收拾行李,明天早上就出发,你要是还想跟谁告别,那就赶紧的,要是有什么向买的、想带的,那也跟进去买,明天可就要走了。”张道回答道。
………………
张远回到自己的小院里,却院里的下人们已经离开了,同时也半空了各个厢房的物品,此时厢房门是敞开的,张远站在院里,就能够看到一个个空荡荡屋子。
张远在院里张望了一下,然后就想要回卧室,突然看到张四虎从后厢房的拐角处走了出来,而张四虎看到院里的张远,立刻说道:“少爷,您回来了。”
“恩,你去忙,我去卧室趟趟。”张远说道。
“少爷,您不喝汤药了吗?”张四虎问道。
“汤药?厨房准备汤药了?”张远说道。
“准备了,我也端回来了,我怕汤药凉了,于是端到后厢房去了,增在小灶上热着呢。”张四虎说道。
“端过来。”张远挥手道。
“是,少爷。”张四虎回应一声,然后转身走向后厢房,而在张四虎离开之后,张远进入卧室,开始准备狩猎的器具,主要是单刀、短弓、羽箭、锁甲,另外还有几只淬过毒的羽箭,最后还有几辆银子,这些银子是必不可少的,因为每次“暴躁的鹿苑”都需要消耗5两银子。
片刻之后,张四虎端着一碗十全大补汤返回小院,这时张远已经把物品打包完毕,放在卧室门口,一边过会儿便于取用,随后走到小院里,对张四虎说道:“四虎,你忙去,我这里不用伺候了。”
“是,少爷。”张四虎恭敬说道。
张四虎离开之后,张远端起石桌上的汤药,深吸一口气,然后咕嘟咕嘟将汤药喝掉,随后捂着脑袋泪流满面……
“呜呜呜……他***,喝这玩意儿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哥们儿的心理素质简直就是超人啊!”张远擦着眼泪自语道。
张远擦干眼泪,站直身体,调整呼吸,随后开始打参合拳,一招又一招,一遍又一遍……
当张远打到第19遍参合拳的时候,便在再也无力继续,最后只能喘息的坐在石凳上,同时观察左手手背胎记的变化,而在他刚坐下不到5秒钟,他的手背胎记闪烁了一下,随即变成了左红右蓝。
“ok!”张远嘴里蹦出个英语单词,然后快速起身,直奔卧室,一进卧室,就扯出门后的包囊,紧接着快速触发了【进入】选项,最后“嗖”的一声,消失在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