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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寺?”张远听说娘亲外出去了清远寺,突然生出想要外出逛逛的想法,他自从来了缇州郡城之后,就一直被关在家里,之前因为副本和武功的事情让他暂时忘记了外出的想法,可是此时却忽然渴望想要去街上逛一逛、看一看。
“大娘,我想去街上逛逛。”张远说道。
张刘氏皱了皱眉头,说道:“外面太乱了,而且也没什么好逛的……”
“大娘,让我出去,我天天待在家里,快要闷死了。”张远装可怜的乞求道。
“大姐,就让远儿出去逛逛,大不了,多派几个护院跟着,今天是远儿十三岁生日,就让他欢喜、欢喜。”二娘帮腔说道。
张宋氏看了二娘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向张远说道:“好,就放你出去逛逛,不过你要带着护院一起去,而且傍晚之前一定要赶回来,晚上有人来给你庆祝生辰,你可要记得,到时莫要失礼。”
“谢谢大娘,谢谢二娘,我傍晚前一定回来。”张远带着笑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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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带着笑容走出张府大门,而他的身后跟着长随张四虎,另外还有两个健壮的护院,张远走在前面,张四虎和两个护院走在后面,一副大少爷逛街的派头,非常惹人眼目。
张远走出家门之后,顺着十字大街向东走,想要去城中心看看,然而他没走出多远,就看到前方一片混乱,一大群难民聚集在一起,吵吵嚷嚷、推推搡搡,看这架势好似要打起来。
张远看到前面有热闹,就想上前看看,可是他刚抬脚,立刻就被张四虎抓住了胳膊,说道:“少爷,前面太乱,不能咱们还是避一避,免得被伤着。”
张远侧头看了张四虎一眼,又看了看前面的混乱场景,随后问道:“前面那是怎么了?当街打群架,怎么没人管?”
“那些人在争地盘儿,打起来非常凶,少爷,咱们还是赶紧退开。”张四虎说道。
“争地盘儿?他们是帮会的人?”张远疑问道。
“不是什么帮会,他们都是受灾的难民,这些难民数量太多了,但是城里施粥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不可能所有的难民都能抢到粥,所以一部分难民就聚在一起,排挤掉一部分难民……”张四虎解释道。
“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张远怒道。
“少爷,这些人大部分都有老婆孩子,不自私一些,老婆孩子都得挨饿,他们都是被逼无奈。”张远身后的一名护院突然开口说道。
“那别人不一样有老婆、孩子!抢了别人的粥,那别人的老婆孩子不都得饿死!?”张远斥道。
“少爷,现如今这种世道,大多数人都是自顾不暇,哪还有什么心思顾得了别人。”护院再次开口说道。
张远先是愕然,随后仔细打量这名与自己谈话的护院,身体健壮、面容坚毅,剑眉鹰眼,鼻尖略钩,显得有些桀骜不驯,这时张远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护院有些不太寻常,一般的护院身为下人,与主子说话的时候,难免有些唯唯诺诺,而他眼前这个护院却非常坦然。
虽说张远年幼,并不给人威压,但是主子就是主子,仆人就是仆人,在这个世界,主子想要一个仆人死,可以有一千种方法,而仆人想要逃避死亡,那就得想一千个办法应付,所以说,仆人面对主子,如履薄冰,想要坦然相谈,除非这个仆人有着过人的本领或者高强的武功。
“你叫什么?”张远感兴趣的问道。
“回少爷,小的叫吴霜,口天吴,雪霜的霜。”护院吴霜说道。
“吴霜?姓吴?你不是我们张家旁支?那你是怎么成为我们张家护院的?”张远疑问道。
“回少爷,小的是被师门推荐进入张家,担任护院期限为半年,半年后就会辞去护院之职。”吴霜说道。
“师门推荐?那你是什么门派的?”张远感兴趣的问道。
“回少爷,小的是清远寺俗门弟子。”吴霜说道。
“清远寺?咱们郡城内的清远寺?”张远再次问道。
“是的,少爷。”吴霜回答道。
“我还以为这清远寺是一般寺庙,没想到是个武林门派,你们清远寺的武功厉害吗?有什么镇派武功?”张远兴高采烈的问道。
“这个,我只是俗门弟子,并没有剃度,门内的秘辛并不晓得。”吴霜迟疑的说道。
张远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这时不远处的难民轰然打了起来,上百人打成一团,厮打声、怒骂声,哭喊声,乱成一团。
“少爷,咱们还是再退一退,免得被伤着。”张四虎提议道。
张远看了看不远处那些厮打中的难民,有些心酸,有些心悸,最后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不逛了,咱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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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张府开始热闹起来,正门人来人往,前来恭贺张府四公子张远十三岁生辰的人竟然多达百人,这些人三教九流皆有,甚至还有几个叫道士、和尚和叫花子,真是令人惊奇、疑惑。
酒宴开席,客人们入戏,划拳喝酒,整个正院喧哗一片,而在主宅正厅之中,另外还有三桌酒席,一桌是张府的家眷,第二桌是缇州郡城的权贵、将领,而最后一桌坐着一个道士、一个和尚和一个叫乞丐,而最令人惊奇的是缇州的实际掌权者张梁也坐在第三桌上。
张远在酒宴开席之前就注意到张角,张角是他二叔,然而他以前从未见过张角,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二叔,见到张角之后,只觉得惊为“天人”,这张角身形修长,面色发赤,双臂过膝,面容不怒而威,另外还有一股上位者气势,或者称其为霸气。
“我靠!二叔不会是刘、关、张合体的?太霸气了!”张远暗自腹诽道。
张远正在暗自腹诽的时候,身旁的父亲张梁碰了碰他,张远得到父亲的提示,于是随着父亲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诸位,小儿年满十三,能在今日邀请到诸位,实在是在下和小儿之幸,在下先敬各位一杯,以表寸心。”张梁举了举就被,随后一口喝掉,而张远也跟着父亲的动作把自己杯中的酒喝掉。
“张族长客气。”众人纷纷回应一声,同时喝掉自己杯中酒水。
张梁坐下之后,张远赶忙跟着坐下,不过酒宴的气氛并没有转冷,而是跳出几个莫名其妙的人物,互相攀谈、说笑,把酒宴的气氛搞得非常热闹。
“这些人是谁啊?”张远悄悄的向身旁的三哥问道。
“二叔安排的人。”张道轻声回到道。
张远瞅了瞅活跃气氛的人几眼,感觉莫名其妙,自己过个生日,用得着这么活跃气氛吗?
酒过三巡,与道士、和尚同在一桌的张角突然站了起来,而随着张家站起来,酒宴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张角端起酒杯,向四周扬了扬,说道:“诸位,现如今天下黎民蒙难,张府本不应该如此奢侈,然而今日之举,却是在下提议,借着我的侄儿十三岁生辰之日,把大家邀请而来,大家聚一聚,探讨一下现如今的局势,为天下黎民某一线生机,给百姓们找口饭吃。”
张角话音刚落,一个中年文士站了起来,说道:“张角先生言之有理!现如今缇州之内民不聊生,官府却墨守陈规,毫无作为,但是,咱们在座之人不能默不作声,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乡亲们受苦受难,咱们该伸出一把手。”
“大家都想帮一把,可是我们毕竟人单力薄,在下几度上书朝廷,请求朝廷赈灾,可是现如今朝纲不正,奏折石沉大海,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唉。”张角叹息道。
“张角先生莫要叹息,现如今朝纲不正,直往朝廷是指望不上了,然而缇州王不顾百姓生死,历年来赋税加重,今年天灾,竟然没有开仓放粮,实乃乱臣贼子!”中年书生怒道。
“我提议,弹劾缇州王,开仓放粮,各位以为如何!?”
“什么弹劾!?朝廷都没用了,弹劾有什么用,干脆杀了缇州王!咱们开仓放粮!”这时一个壮汉突然喝道。
壮汉这一言,实在有些莽撞,而且非常做作,外人一眼就看出,他这是演戏,然而如此做作之言,却得到大部分人的响应。
“对!杀了缇州王!”
“我们反他娘的,杀了缇州王!开仓放粮!”
“为百姓谋一线生机!给百姓一口饭吃!”
“诸位之言,让吾等热血沸腾,杀了缇州王,开仓放粮是当务之急!然而蛇无头不行,在下浅议,咱们推举一人,为首领,推翻缇州王之后,再有首领统帅缇州,如何?”
“我同意!”
“没问题,快、快,大家商议一番,该由谁领头?”
“诸位,我提议,由张角先生担任首领,诸位以为如何?”
“张角先生世家出身,祖上乃是开国名将张挥,张角先生继承祖上传统,兵法韬略无一不精,在下觉得,张角先生是最适合的人选,诸位以为如何?”
“鲁恒兄所言极是,张角先生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我赞同张角先生担任咱们的首领!”
“我赞同!”
“我也赞同!”
这时,张角再次起身,说道:“诸位,多谢诸位抬爱,张某本应该洁身自好,然,天下黎民受苦受难,张某岂能置身事外?既然诸位推举张某为首领,张某必定竭尽所能,为天下苍生谋求生机,必不负诸位的重托!”
张远坐在父亲身旁,默默的注释这一切发生,心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好好一个生日酒宴,竟然变成谋反大会,而且这谋反大会也太假了,简直就像拍戏一样,太做作,太狗血了。
“他***,好好的一个生日盛宴,被你们搞成这样,我诅咒你们大便不畅!长蹲不起!”张远暗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