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经过上次无赖闹事的风波后,整条西街都知道新开张的“石头糕饼店”不仅做出来的糕饼别致美味,而且店中有一位本领非凡的小英雄,会神仙的道法。所以,“石头糕饼店”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许多人从大老远赶来买糕饼,就是为了沾点神仙的仙气。至于打架闹事的,听闻这里厉害,再不敢有人来老虎嘴上拔毛。大伙儿每日开开心心,赚钱赚到手发软。
但是,顺着这条街往东走,走到最尽头时,哪里还开着一家糕饼店,店主是一位刘姓老板,他哪里的日子可不好过。
“刘老板,弟兄们饿了,让老板娘给我们做饭。”
“刘老板,弟兄们累了,让老板娘过来给我们洗脚——”
“——”
刘老板眉头皱成了一疙瘩,心里恨死了这伙人,嘴上却不敢言语。谁让他一时起了坏心,一家子遭罪受。
事情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街西头新开了家“石头糕饼店”,刚开张那天,他提着礼物去道喜,见店里面一个买东西的人也没有,心中着实乐了好半日。常言说得好,“同行是冤家。”他在街东头开了家“刘记糕饼店”,因为价钱实惠,味道也不错,生意还算兴隆。再加上整条街只有他一家,所以小日子过的挺滋润。但是,现在街西头新开了一家糕饼店,以后,他的生意一定会受到影响。现在,看到新开张的糕饼店生意并不好,他怎么能不高兴。
所以,那天,他一路唱着小曲儿,乐呵呵的走回家。
没想到,从第二天开始,“石头糕饼店”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兴隆,“刘记糕饼店”的生意直线下降,顾客越来越少。他知道,人家的味道比他好。但是,心里面那口气就是咽不下。不出半个月,“刘记糕饼店”竟然被挤兑得卖不出东西。
眼见街那头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他家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坏,他心里面那个嫉妒,恨不得放一把火将“石头糕饼店”给烧了。
但是,不管他怎么眼红鼻子绿,人家的钱越赚越多,他家的生意越来越差。于是,他想出了个歪主意,私下里找到街上的恶霸兼无赖“马蜂窝”,让“马蜂窝”想办法教训“石头糕饼店”的一伙外地人,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最好是能把那伙外地人撵走。为此,他花了整整五十两银子,那可是他大半年的积蓄,老婆和两个女儿嫌他心眼坏,还和他吵了好几架。
没想到,偷鸡不成反丢了米。“马蜂窝”一伙不仅没有教训成“石头糕饼店”的外地人,还被人家屋里一个小男孩打的鼻青脸肿。那“马蜂窝”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见对付不了“石头糕饼店”,就转过身将气全洒在他身上。这群无赖在他家大发酒风,拍着刀子说要他赔偿损失。
他当时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好答应,让“马蜂窝”一伙在他家养伤两个月。
没想到请神容易送神难,“马蜂窝”们每天找茬,吃的要吉祥斋的菜,喝的要翠红楼的女儿红,稍不合意,就摔东西打人。不出半月,他几年的积蓄就全部贴补了进去。但是,“马蜂窝”们并不可怜他,依然得要好吃好喝的供养。无奈,他只好去吉庆帮接了高利贷,用借来的钱供养“马蜂窝”一伙。
好不容易熬到两个月,他总算松了口气,想着“马蜂窝”要走了,自己一家人总算过上安稳的日子。
这天,“马蜂窝”一伙五人笑容满面。说他们准备了一桌酒饭,感谢刘老板一家两个月来的照顾,要请刘老板全家人喝酒。
刘老板受宠若惊,不敢接受邀请。“马蜂窝”们立刻变脸,说这是告别酒,如果刘老板全家人不出席,他们就继续住下,不走了。
刘老板一听慌了神,慌手慌脚把老婆女儿叫来,陪“马蜂窝”喝酒。
大女儿翠姑一见形势不好,躲在屋里装病怎么叫也不出来。
“来,刘老板,我马蜂窝敬你一杯,感谢你近段时间的照顾。”
“哪里哪里,公子客气,这是我分内的事,以后有事还要请公子多多帮忙。”刘老板恭恭敬敬接过酒杯,一仰脖子喝干酒杯。
没想到,一杯酒下肚,刘老板就感到手脚发软,摊在地上起不来。
“你,你们在酒里下了什么?”
“没下什么,就是一点软骨散。我敢保证,哥哥你绝对头脑清晰,可以好好看我们怎么玩乐。哈哈哈哈——”
“你们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害得我们被全京都人笑话,这口气我们绝对要好好出出。至于我们想要干什么,你睁大眼睛好好看就知道了。哈哈哈哈——”
老板娘和闺女见势不妙,起身就往外跑,还没到门口,就被“马蜂窝”一伙牢牢挡住。
“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老板娘全身颤抖挡住女儿。
“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们陪弟兄们好好玩玩。”一边说,几个汉子一边邪笑着扑向母女二人。
刘老板瘫坐在地两眼圆瞪,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只能眼睁睁看妻子女儿被人欺负。
“啊——”一声尖叫,二女儿凤姑向一边跑去,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一块,露出雪白浑圆的胳膊。
“乖乖,别跑,让大爷好好亲亲。”
“啊——”
“不要——”
“啊——”一声声尖叫从屋里传出,夹杂着“马蜂窝”们淫荡的笑声和衣服撕烂声。
刘老板的大女儿翠姑一开始就感觉事情不妙,见爹带着娘和二妹走进“马蜂窝”住的东厢房,就悄悄躲到门外观望。
见爹瘫倒在地,娘和二妹就要被人侮辱,怒火填胸,就要推门进去。忽然,她听到“马蜂窝”对他的手下说:“到西厢房看看翠姑再没在,把她抓来一起玩。”
翠姑一听,吓出一身冷汗,慌忙转身躲入右侧不远的茅房。
“大哥,那个翠姑丫头不见了。”屋里传来吆喝声,然后是“马蜂窝”气急败坏的怒喝:“他***,老子今天不整死你们一家,我就不叫‘马蜂窝’!”然后,从屋里传出娘和二妹的哭喊声,还有皮鞭抽打的声音,一群人疯狂变态的笑声。
翠姑全身汗毛倒竖,全身发抖,不知如何是好。一转身,看到茅房右侧的墙头豁了一角,她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扳住墙头,纵身一跃,上到墙头上面,然后大着胆子向下一跳,逃出院子。院子后面是一条巷道,平时很少有人,翠姑不敢停留,提着裙子就向巷道尽头的街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