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阳跟童灵柔走上二楼后,某人开始发脾气了。
走到陈耀阳面前,童灵柔质问道:“坏人你去那里了?这么晚才回来!是在外面陪狐狸jīng吗?”看样子,她才像是陈耀阳的老婆。
“知秋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找到工作,今晚陪同事吃饭!”陈耀阳méng骗道。
“相信你的鬼话,我就是大傻瓜!快点老实jiāo代你去了那里?”童灵柔还是抢做着童灵雅,这位正牌陈耀阳老婆的角sè。
当然她这个跑龙套,马上就引起主角的不瞒。
童灵雅不悦道:“小柔,你刚才不是说很想睡吗?还不快点睡!?”
“姐,你真的相信他的鬼话?他是骗你!如果你找到工作,为什么不亲自跟我们说,而是叫那个病君过来说?”童灵柔不屈不挠,顽强地揭着陈耀阳谎言的漏dòng。
“童……灵……柔。”童灵雅一字一句道。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看到姐姐锐利地盯着自己,童灵柔立刻低下头来,瞪了眼陈耀阳,然后快速走进自己的睡房里。
“耀阳,有糖水!我拿一碗给你好吗?”童灵雅柔声道。
“你先去睡吧!我洗完澡就去厨房拿!”陈耀阳柔声道。
“嗯!那我先睡,你也不要太晚睡!”童灵雅脸蛋有点红,跟陈耀阳说了几句话,就走进睡房里。
陈耀阳看了眼左臂,也跟着童灵雅走进睡房里,拿换洗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后,陈耀阳坐在阳台里,背靠着透明的滑动玻璃mén。
这mén是童氏姐妹防贼用,以免夜晚有贼从阳台里,爬进来对她们行不轨。
当然,陈耀阳来了之后,这扇mén就失出它作用。
现在这扇玻璃mén后拉起了布帘,因为陈耀阳要在这里,从新把左手臂上的伤口包扎,以免被突然醒来的童氏姐妹看到,所以才拉上掩阳光用的布帘。
然而他这种做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因为自从他成为童灵雅老公就搬到二楼住。二楼有了他这个男人保护,所以童氏姐妹慢慢开始不关这扇玻璃mén,让室里空气保持清新。
此时,陈耀阳上身赤.luǒ,嘴里叼着一根点着的烟。吸着烟忍着疼痛,用剪刀把已经被血染红的繃带,和纱布剪断。然后用早就准备好的一桶清水,把还流着血的伤口洗干净。
其实这伤口已经不再流血的,然而因为被夏冬晴突然大力拧,才使伤口从新流血。
想起夏冬晴对自己恶狠狠的样子,陈耀阳不禁苦笑起来。把伤口周围的水和血用máo巾擦干。拿起身边的一瓶铁打酒,可当准备把铁打酒浇到伤口时,他愣住了。
如果把铁打酒浇到伤口,童灵雅一定会发现自己受伤。因为这铁打酒很臭,就算是鼻塞的都有可能闻到。但如果不帮伤口止血、杀菌,那就麻烦。
就在陈耀阳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人帮他决定了。
“你的伤?发生什么事了?”童灵雅穿着一件吊带裙式米白sè的睡衣,突然出现在陈耀阳身边,把他吓了一跳。
收起惊讶表情,陈耀阳眼角扫到玻璃mén开了,知道童灵雅是打开玻璃mén走进阳台的。
可她什么时候走来的?为什么我没有发现?陈耀阳心里嘀咕。
其实童灵雅在他背靠着玻璃mén那一刻,就蹑手蹑脚地走到玻璃mén后偷看着他。当时他正在胡思luàn想,当然不能发现童灵雅走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在傍晚时,童灵雅看到叶知秋出现,她就有一种不详的感觉。当叶知秋走后,她就一直都紧张害怕地站在窗边,偷偷地看着楼底下,等着陈耀阳回来。
当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童灵雅高兴得想要哭出来,紧接着jī动地跑下楼帮他开mén。
可是童灵雅一直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抱着他手臂上楼梯时,童灵雅灵敏的鼻子,闻到一鼓浓浓的血腥味和yào油味。
她知道陈耀阳刚才不是和他所谓的同事吃饭,而是如自己猜想那样,在外面跟人生死博斗,而且受伤了。
不过,童灵雅一直都装着浑然不知,躲在睡房mén边偷看着陈耀阳。看到他赤.祼着上身从浴室里走到阳台那边,同时清楚看到他的左手臂上真的受伤。
禁不住心里的担心,童灵雅偷偷地走出睡房,然后躲在阳台的玻璃mén后,偷看着他包扎伤口。
看到陈耀阳手臂上那个伤得很深的伤口,童灵雅立即双手捂住小嘴,不让自己惊呼。然后看到他拿着铁打酒,发呆看着伤口。
童灵雅知道陈耀阳是犹豫着,该不该在伤口上浇铁打酒?如果浇了就会被自己发现他受伤,认为自己会为他伤心;不浇,那伤口就会止不到血。
看到这里,童灵雅再也忍不住心里的伤心和感动,猛地打开玻璃mén走到他面前。
看到此时的童灵雅那双像能看透人心的明眸,泪水涌动,样子可怜楚楚。
立即制止她想哭的冲动,陈耀阳叼着烟苦笑道:“小雅你不要哭。我最怕你就是你们nv人哭,特别是你们为我哭。其实这个伤口没有你看到的那样严重。伤势等于被十只蚊子同时咬到那样,过几天就会好的!”
童灵雅当然不会相信陈耀阳的鬼话,蹲下身来,双手有点颤抖地捉住他的左手。明眸还是泪水涌动地看着他,带着点哭腔心痛道:“痛吗?”
摇了摇头,陈耀阳把嘴上叼着的烟扔在阳台的地上,用穿着黑sè拖鞋的脚踩灭,然后扔下楼去。
一系列动作,只是用两三个眨眼的时间,快得没有让童灵雅制止的机会。
陈耀阳温柔道:“听不到我刚才所说的吗?我只是一起过被十只蚊子咬到而已。这点小伤,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以免童灵雅再触景伤情,陈耀阳决定用最快的速度把伤口包扎好。拿起铁打酒往伤口上浇。
因为已经被她知道有伤,所以陈耀阳决定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然而这铁打酒还是很刺jī,使得他不禁咬紧牙关,皱起眉头。可想着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陈耀阳把眉头强硬地舒展开来,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表示自己真的眉头不皱一下。
然而,他这死撑的样子,使童灵雅更心痛,更伤心,同时后悔冲动地走过来。
如果自己不走过来,他就不会把等于麻醉剂的烟扔到,不会忍着巨痛lù出一个笑容给自己看,使自己不伤心。这一切一切都是为自己好。
童灵雅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涌眶而出,内疚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看到童灵雅还是哭了出来,陈耀阳有点头大,苦笑道:“小雅不要哭了!我受伤又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该,你不……”
“不要说了!”童灵雅两只yù手轻捂住陈耀阳的嘴巴。与他对视片刻,伸手拿起他放在地上的太平烟和**ōnv娘火机。
对于这突然的变故,陈耀阳mō不着头脑。可童灵雅马上就告诉他答案。
从烟盒里chōu出一根烟,放到小嘴里并点着。童灵雅轻吸了一口,立即被呛到,咳嗽起来。
“咳咳……”
“小雅你干什么?”看到童灵雅吸烟,陈耀阳被吓倒了。迅速把她嘴上的香烟拔掉,作势把烟扔在阳台地上踩灭,然而被她制止了。
把香烟拿回过来,童灵雅轻咳了两声,把烟放到陈耀阳嘴里,微笑道:“耀阳,你吸吧!我不介意的!”
原来是要自己吸烟。
知道原由后,陈耀阳有些感动。然而还是把烟扔在地上,然后用穿着拖鞋的脚踩住。
看到童灵雅惊讶的可爱样子,他微笑道:“我戒烟了!”说着,不再理会她,继续把铁打酒浇到伤口上。
回过神来,童灵雅有点停滞的泪水再次迅猛起来。伸手拿过陈耀阳的铁打酒,帮他浇到伤口上。
吸了一下鼻子,童灵雅带着哭腔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没有欠我什么?”
陈耀阳想伸手去帮童灵雅擦眼泪。可发现右手是拿过铁打瓶,有臭味,右手正在修复中。所以不得不放弃这个亲昵的举动。
听到她说自己没有欠她,陈耀阳微笑了笑。把头靠在琉璃mén上,看着阳台外的夜空中的繁星,轻声道。
“其实你嫁给我,都是我那个jiān诈的老妈所bi。她是利用你来绑住我,不让我去报家族被灭的仇。你是我和我老妈战争中的牺牲者,你是无辜的。以你的外在美和内在外,本就可以轻易找到一个事业有成,深爱着你的好男人,而不是我这个窝囊废。你的终生幸福就这样被我老妈毁了!但你可以不要恨她吗?因为她是我老妈。”
说到这里,陈耀阳转过头来,哀求地看着童灵雅。
吸了一下鼻子,童灵雅把铁打酒放下,然后用máo巾帮陈耀阳,擦干伤口周围的铁打酒。紧接着用纱布和绷带帮他包扎伤口。摇头道:“妈妈没有bī我。我自愿的!我从来都没有恨她,都是把她当自己亲生的妈妈那样看待。”
“没有bī你!?”苦笑了笑,转过头,陈耀阳眼睛有点空dòng地看着夜空中的繁星,轻声道:“那天她跟你jiāo易的话,我躲在mén边全听到了!”
帮陈耀阳包扎伤口的动作顿了一下,童灵雅继续帮他包扎伤口。
陈耀阳收起空dòng的眼神,再次转过头来,愧疚地看着童灵雅,柔声道:“一双角膜换你的终身的幸福。你真的认为值得吗?你这个笨nv人!”
“值得!”童柔雅坚定地看着陈耀阳:“因为我还换来一个好儿子、好老公、好妈妈。妈妈当时说我是个聪明的nv人,一点都不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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