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坐了起来,听到了杨菲儿在客厅的哭声,于是跳下了床,准备出去,但又一转身,拉开身边的衣柜,找出衣服,穿上,走了出去。[第](http://-..)
杨菲儿已经哭得梨花带雨,老李来到她的身旁,坐下,轻轻抱住了她,但她挣扎了下,将小脸别到一边。
老李一愣,想,对自己来说,这事完美了,但对杨菲儿,却不是那么完美!
他这样一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只考虑自己的感受?
但转念一想,爱情是什么?不就是自己的感受吗?自己不是为了别人的感受而去寻找爱情的!
如果说自己今天晚上去找张宝秀了,以后就算给了一个,在杨菲儿自己看来很完美的仪式,但自己心安吗?
但他又想,自己不是要做雄狮子吗?怎么把张宝秀当做如此?
先照顾好身边的人吧,他叹了口气,如是想。
“都是你的,不过是早上吃一点,晚上吃一点,这有什么可以哭的呢?”老李帮她擦了擦泪水,道。
顿时;
杨菲儿“扑哧一笑!”
心情大好!
“你讨厌死了!”她狠狠的扭着老李的腰部嫩ròu。
老李痛得直喊!
杨菲儿心情非常开心了起来!
开始撒娇了;
两人关系到了这个程度,杨菲儿就不像以前那样还对他矜持啊,装些好形象之类的。
杨大美nv需要装好形象?当然!任何人都会装!只是有些人把缺点掩饰了,有些人是在优点的基础上jīng益求jīng,杨菲儿就是后者。
“我要大吃一顿!”杨菲儿道:“你现在给我去做!”
“啊?你要吃什么?”老李问道。
“吃烤jī翅,还要水果沙拉!”杨菲儿说完,翘起了小嘴。
“烤jī翅?那你等,我出去给你买!”老李道。
“不!”杨菲儿拉住了他的胳膊:“我要你自己做!”
“可是没有工具啊!”老李抓了抓头发。
“我不管,我就要你做,我饿了,你要负起责任!”说完,她捂住了小嘴,笑了。
老李看着她还红彤彤没有恢复的小鼻子,心中怜爱大生,道:“好!我现在就去给你做,你等着,我去超市买工具!”说完,站了起来,往mén口走去,又转过身,给了她一个飞吻:“宝贝,你先看会电视剧吧!”
老李开着车子在街道上寻找超市,突然他一拍额头:“我混账啊,谁说超市里一定有烤ròu架和木炭卖?”
随即他将车子往一个方向开去,可又拍了拍额头:“还是混账,烤ròu店就一个烤架,还是镇店之宝,多少钱估计都不卖,真给个上万块的,自己也做冤大头了。虽然为了杨菲儿上万块值得,但是还有其他办法啊,找个摆摊的不就行了?”
他将车子往记忆中的一个小烤ròu摊开去,已经是夜幕了,**点钟的样子,老板正在烤着羊ròu串,架子旁站着几个年轻人。
老李将车子停了下来,钻了出去,走到老板的烤ròu架前,拿出yù溪,掏两根烟,递给老板,老板一愣,接住了。
老李用烤ròu架上的一个火钳夹了一块木炭,点着了。
然后问道:“老板,生意咋样?”
老板也用木炭点着了烟,一边翻着羊ròu串,一边道:“还可以!”
“哦,一个晚上大概能挣多少,对了,给我5串羊ròu串!”老李道。
老板看了看几米远老李的车子,又拿了五串新ròu,道:“不多,几十块钱。”
“哦,投入大吗?比如设备折旧费什么的?”老李故意问道。
“要什么折旧费啊,架子也不能值几个钱!”老板将烤好的ròu递给等候的年轻人,回答道。
“哦,我看这架子都快成古董了吧?”老李又道。
“啥古董啊,我也是别人转让给我的!一套下来,也就80块,图个吉利,可就一点生铁,真值估计也就十几二十来块的。”老板道。
他所说的一套,就是烤ròu架子,火钳,还是架子上的粗铁丝网。
“哦,我明天要去野炊,这样,你全套580块转让我,图个吉利,怎么样?”老李道。
老板笑道:“我卖它干什么!再说580块也不顶用啊,我一个晚上虽然只能挣几十块,但一个月也能有个2000来块。”老板道。
老李一想,我就不信没有不吃腥的猫,就是看这个腥味到底足不足。
“那这样吧,给2888块,给我,你可以一个月不用干活了,花个几天再nòng一个!我是诚心的,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老李道。
老板一愣,看他是认真的,又看了看他的车子,将几根烤好的递给最后一个等待的年轻人,将老李的几串ròu放回了ròu堆中,然后拿起火钳,拨了拨炭火,道:“行,给你,出3000块,这ròu和作料,还有一点木炭都给你!”
老李也不迟疑,掏出钱包,数出3了下呼吸和坐姿,然后如同老僧垂定样,一动不动,晚上在床上那仿佛庄周梦蝶般的奇妙一幕,让他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蝶还是庄周呢?突然仿佛大悟,对啊,执着什么呢?庄周就是蝶,蝶就是庄周!随后他又想,没有苦,何来乐?没有淡,何来咸?没有近,何来远?没有舍,何来得?没有动,何来静?没有始,何来终?没有无,何来有?没有我,何来他?
那么,小妞所说的空境,我又何必去执着呢?
一想到这里,老李马上又进入了个奇妙的一幕,仿佛自己化为了一颗颗粒子,飘散开来,融入了这无尽的时空之中。
仿佛这一切,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世界就是自己,再也不分彼此。
“砰砰砰!”一个声音好像从无限远处,又或者无限近处传来。
怎么回事?
老李觉得无数个自己好像被一个黑dòng猛然吸住,如电光般往中心回缩。
他浑身一颤,再次体会到了那种全身酥麻酥麻,如同每一个máo孔在透着气般的舒服感。
“一凡,一凡,你在里面吗?”
老李站了起来,赤着脚往mén口走去,拉开,看到杨菲儿正披着头发,慵懒地用大眼睛看着他。
“你怎么把自己关在里面呢?”杨大美nv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