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韩都尉的脸sè,夏常庸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哈哈一笑说道:“韩都尉,虽然我不是翔成营的人,但是我好歹也算是哲云国能说上几句话的人,现在哲云国面临兵灾,我等岂能置身事外?更何况,你父韩问还是我的老友,有何话直说无妨。”
韩都尉的脸sè并没有因为夏常庸的话变得轻松,在他来说可怕的不是夏常庸,只能嘟嘟哝哝的说道:“可是万一杨督帅……”
“哼,杨莲厅擅自因言而斩杀军官,回去我定当要禀告陛下。一个不能容忍下属意见的统帅,绝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居然将偌大的一个翔成营,变成了他的一言堂,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不是他父亲靠海王杨衮,凭借他杨莲厅这点以言语欺骗陛下之人,如何能够作的一方督帅?昔日其父在世的时候就说过,杨莲厅言过其实。”夏常庸似乎想起了不久前被处死的金旅帅,脸sè的表情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如果谢星在这里听见夏常庸的话,肯定还以为纸上谈兵的赵括也穿越过来了,这杨莲厅就是一个哲云版的赵括。
韩都尉见夏常庸这么说,吓的赶紧让两名亲兵守住了营帐的mén口,这才对里校尉没有好气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夏大人也在这里,你就说吧。”
里校尉快速紧张的将谢星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听完这校尉的话,韩都尉脸sè立变,就是不懂军事的夏常庸都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
看见韩都尉脸sè不断的变化,夏常庸立即说道:“来升侄子,此事非同小可。一会我和你一起前去见见这个杨莲厅,我就不信他能跳出来个天。没想到啊,没想到,区区一个营地小兵居然有这么严谨的头脑和见识,有如此冷静的分析。
来升,我们现在就去见杨督帅,里校尉麻烦你立即将分析这件事的小兵给带来。我需要见他,如此人才居然埋没在区区一个军营里面,这种人,才是我哲云国之大幸也。”
虽然有点怕死,但是韩来升还是点了点头,吩咐了里校尉去将谢星带来,然后立即跟随胡常庸去了杨莲厅的帅营。
……
杨莲厅,面白无须,鹰钩鼻,眼神一直很是游离,让人不知道他始终在想着什么。面无表情的听完韩来升的话,看了看边上的夏常庸,杨莲厅的面sè更是难看。
冷冷的盯了夏常庸一眼,这才慢吞吞的说道:“你这就是说我定下的计策是白痴了?你区区一个避难的文官,也敢妄议军事,莫非嫌弃我军令不利落。
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就来告诉你,你以为我没想到不成。流金国现在的驻军全部都在狭隘之地和盆地之处,我已经反复确认,这不存在虚假的事情。而且我军就是偷袭也只是五千人左右,流金国营盘驻扎之地,绝无放火的可能,我军只要将敌人赶入盆地,堵住狭隘谷口,立即放水就可以。
至于用什么堵住狭隘谷口,我自有办法,不容你们cào心。还有,韩来升,如果不是看在韩贵妃的份上,我立即就将你斩首试问。”
“可是,杨督帅……”夏常庸似乎还想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就是我们放水,流金国的军队也是和我们同归于尽是吧?他近十万大军和我五千人同归于尽,我会吃亏?还是你想说一旦我们放水,他们就可以飞走?难道他们知道了我们放水,还会躲在盆地里面等死?
好了,既然你什么都说不出来,就留着在营地,从现在开始你不允许去任何地方,韩都尉,你也是一样,你负责夏大人的安全,这次的战役,你就不用去参与了。”说完杨莲厅一甩手就走的无影无踪。
留下脸sè铁青的夏常庸。
“夏大人,还是去我的营帐吧,估计从现在开始我们什么地方都不用去了。”韩来升叹了口气。
韩来升和夏常庸一回到营地,就看见了里校尉。却看见他一脸的焦急mō样。
“什么事情,里校尉?”夏常庸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名小兵已经和另外几人出去执行送信任务了。”里校尉说完,心里也是焦急无比。
韩来升已经恢复了平静,点点头问道:“他临走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里校尉摇了摇头,“只是说他们可能会乘船突围,却没有说什么别的。韩将军,需要我现在去将他追回来吗?”
韩来升摇了摇头,“不用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我的营地外面已经被大帅看守起来了。如果这场战役成功了,或许我还可以保住一命,但是夏大人……”
韩来升的话没有说完,但是他的意思大家都知道,夏常庸冷冷一笑,“老夫早就不将这条贱命放在眼里,只是匹夫误国啊。里校尉,你知道那名小兵叫什么?”
里都尉却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是王虎、丁球和谢溪三人当中的一人,具体是谁却不知道了。”
“我去问问。”说着夏常庸就走出了韩来升的营帐。
“大人,大帅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这个营帐。”果然mén外韩来升的亲兵已经不见了踪迹,改成了四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军士。
胡常庸脸sè变得更加的难看,怒吼一声:“杨莲厅这个匹夫。”
……
此时谢星五人已经离开翔成营二十多里地了,但是争议却发生了。
“谢星,牛队正已经给我们划出了最安全的线路,但是你走的方向却正好相反,我不同意。”夏亮才脸sè很是不愉。
本来谢星提议晚上离开他就不爽,现在又要sī自更改线路,他们更是不爽。
“我同意亮才的话,谢星你完完全全没有资格当我们几人的头头。”钱大富的脸sè也是很难看。
王虎想要说话,却被谢星拦住了。谢星拦住了王虎,这才冷冷的看着夏亮才和钱大富两人说道:“那么你们说怎么办?”
“送信的不是我们这一队,每一队都有队正专mén划出了突围的线路,我想我们还是按照队正划出的线路突围,这样来说更安全一些。”夏亮才毫不犹豫的说道。
“我不同意,我听星哥的。”丁球毫不犹豫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分开来走,你走你的方向,我走队长划出来的线路。”夏亮才毫不示弱。
“可以,那你们走吧,我们就在这里分手。”谢星解释都懒得解释。
“分手,你走的是死路一条,地形图和信都在你身上,你让我们出去了怎么向上面jiāo代?”钱大富冷眼看着谢星。
谢星犹如看一个白痴一般,将地图递给夏亮才说道:“好,图给你们可以,但是我是组长,信必须我们保存,祝你们升官发财。王虎,丁球,我们走。”
说完谢星带着王虎和丁球毫不犹豫的转身而去。
“等等,谢溪,你走了,要是我们先到了西凉营,没有信怎么办?”钱大富想起来了,他必须要亲口将这事情问清楚。
“很好说话啊,你就说,你两人掩护我们三人送信离开,这样你们功劳就更大了。”远远的传来谢星的话。(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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