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亥时末分
风,在狂暴地暴虐着。
雷,在猛烈地轰击着这片早已满目苍夷的大地。
海啸,地震,火山爆发,等等,无一不在宣示着这个世界的末日。
此时,国家时空研究局主控房中
虽然外面不断暴虐着,但这里却显得如此的安静,此时房中站着一个青年,手举着一把手枪,手枪口处不时冒出点点烟雾,无一不在表示它刚刚使用过的痕迹。
而在这人前面,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汉子,一手捂着胸口,那里正不断溢出点点的血丝,在汉子身旁,却有一个外貌普通之极的青年蹲着,扶着汉子,不让他倒下,一双眼睛几乎要蹦出火花,口中怒道:“莫叔叔,你为何这样做?为何把父亲这般…………..”
那莫姓青年冷笑一声,嘲笑道:“这不是明摆着吗?小鱼,你知道吗?玛雅预言的事,嘿嘿,那些家伙也不知是什么出身,竟然能够预言到2012年世界末日的事情,小鱼啊,告诉你一件事情,现今这个世界已经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所有人都已经死了,我们要活下去,只有一个法子,就是用这部半成品‘时空穿梭机’来传送到未知的世界,才会有生存下来的机会。”
“而这个老家伙居然告诉我,这部机器只能使用唯一的一次,而且只能传送一人,以现今这个灾难规模,不多时,这里也会被溃灭,所以啊,小鱼,虽然你是我莫某最好的朋友,但也请你死在这里,我才是被上天选中之人,唯一能够逃过这次灾害的人!!”
“可恶,就为了这么个理由,你就把我父亲给……,我要杀了你!!”小鱼怒红了双目,要不是怕父亲倒下,早就不惧对方手枪,务求一击必杀对方了。
“嘿嘿,你就说,是时候送你上路了。”莫姓青年冷笑一声,握紧了手枪。
“等………..等,你不……能这…..样做,时空穿梭…..机还没有…..彻底…..完成,盲目….传送的….话,就会…..**粉碎……而死的。”一直默不作声的小鱼父亲,此时忽的挣扎道。
“哼,胡言乱语,我跟你一起完成的这部机器,我会不知道?想要拖延时间吗?倒给我去死!”莫姓青年略微一想,就狠道。
但就在这时,异变猛的发生,看似守护父亲的小鱼,忽的一手拉起身旁的一张地毯,一把甩了过去。
“找死!”莫姓青年一声爆喝,显然他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处于下风的小鱼,会如此冷静,在最后关头,猛的使出杀招。
一声枪声响起,同时伴随着一声惨叫,莫姓青年瞪着双眼,带着不信的眼光,死死捉着小鱼手握小刀扎入他胸膛的手。
一把推开莫姓青年的尸体,小鱼脸色微变地踉跄几步,坐到在地上,口中‘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显然对方的子弹也穿透了他的胸膛。
“小……鱼,你没…..事?你………….,怎么…….会?”小鱼父亲挣扎着看了过来,却看到小鱼胸口处大量流出的鲜血。
“咳,咳,没事的,父亲,这个世界已经完了,我们独自存活下来也没有意义了,况且我也不到片刻也会死去的。”小鱼又咳出一口鲜血,惨笑道。
“不,不,小鱼,我…………的儿子,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死去,雪……儿临死…..前,交…….代过我……..要好好照…….顾你的,但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却一直……..沉迷于……….时空穿梭机……….的研究当中,所以,小………..鱼,去…………启动时………..空穿梭…….机,不………要回头,你……….是我和雪……..儿的骄傲,十八年………前,上天把你送………给我们,已经………足够……….了,去,上……..天一定会………眷恋你…….的,我的儿子,江小鱼,挺起……胸膛来………..”说到这里,却是断气了,还有几个字只是嘴角动了一下,但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
小鱼却看得仔细,‘加油,小鱼’。
“父亲………..”小鱼一声大喝后,双眼再次落泪,良久后,其脸色一变,显然外面的震动越来越密,也就是说距离这里崩溃已经不长了。
艰难地走到仪器旁边,在忍耐着胸口的非人痛苦之下,小鱼终于费力地把仪器打了开来。
默默地回首看了一眼躺在血泊当中的父亲,小鱼走进了仪器的光亮当中…………..
龙腾国,西域,某荒野附近
注:因为古老这部作品没有具体的朝代,所以我就编造这么一个国家朝代名字。
此时正是七月的某天旁晚时分,太阳的余晖在这片荒芜的荒野中,显得那么的萧条与冷漠。
风轻轻地吹在荒草之上,带起波浪起伏的奇景,而在凄迷的暮色中,却站着两位绝代风华般的女子。
第一个是个至少已有二十多岁的妇人,她身上穿的是云震般的锦绣宫装,长裙及地,长发披肩,宛如流云,她娇靥甜美,更胜春花,她那双灵活的眼波中,非但充满了不可描述的智慧之光,也充满了稚气……不是她这种年龄该有的稚气。
无论是谁,只要瞧她一眼,便会知道这是个性格极为复杂的人,谁也休想猜着她的丝毫心事。
无论是谁,只要瞧过她一眼,就会被她这惊人的绝色所惊,但却忍不住要对她生出些怜惜之心。
但可惜的是这绝代的丽人,竟是个天生的残废,那流云长袖,及地长裙,也掩不了她左手与左足的畸形。
另一个女子却比第一个更胜一筹,她衣抉飘飘,宛如乘风,她白衣胜雪,长发如云,她风姿绰约,宛如仙子,但她的容貌,却无人能以描叙,只因世上再也无人敢抬头去瞧她一眼,她身上似乎与生俱来便带来一种慑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她似乎永远高谪在上,令人不可仰视!
但令人惊奇的是,她们却身处于一片一地的尸体地方,除了满地的尸体外,还不时响起两声婴儿啼哭之声。
当中一位却忽地跪在地上,石像般动也不动,只有夏夜的凉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良久良久,她终于轻轻道:“死了……他总算如愿了,而我们呢?……”
说着说着,这女子忽地掠到另一位一脸冰冷的女子面前,嘶声大呼道:“我们呢?……我们呢?他们都如愿了,我们呢?”
冰冷女子似乎无动于衷,冷冷道:“住口!怜星,你不该如此说话!”
被称为怜星的女子却哭叫道:“我偏不住口,我偏要说!你这样做,究竟又得到了什么?你……你只不过使他们更相爱!使他们更恨你!妄你为天下第一宫,‘移花宫’的宫主,邀月!”
话未说完,突然“啪”的一声,怜星脸上已被掴了一掌,却是那冰冷女子邀月宫主出的手。
怜星倒退几步,捂着俏脸,颤声道:“你……你……,你……”
邀月宫主冷道:“你只知道他们恨我,你可知道我多么恨他?我恨得连心里都已滴出血来,他,江枫,是我邀月看上的男人,但却背叛了我,与我宫主的弟子,花月奴好上,连野种都留下,真是可恨!”说罢,怨毒地看了地上哭叫的两个婴儿一眼,两个婴儿顿时停住了哭叫,显然被她的眼光吓到了!
邀月宫主越说越狠,忽地卷起衣袖,大声道:“你瞧瞧这是什么?”
怜星怔了一怔,看了一眼,顿时惊呆了,失声道:“这……这是……,姐姐你………..”
邀月宫主狠道:“这都是我自己用针刺的,他们走了后,我……我恨……恨得只有用针刺自己,每天每夜我只有拼命折磨自己,才能减轻心里的痛苦,这些你可知道么?……你可知道么?”她冷漠的语声,竟也变得激动、颤抖起来。”
怜星愣了半晌,泪流满面,纵身扑入她姐姐的怀里,颤声道:“想不到……想不到,姐姐你居然也会有这么深的痛苦。”
邀月宫主轻轻抱住了她肩头,仰视着天畔的新月,幽幽道:“我也是人……,只可惜我也是人啊,便只有忍受人类的痛苦,便只有也和世人一样怀恨、嫉妒……”
月光,照着她们拥抱的娇躯,如云的柔发……
怜星口中不住喃喃道:“姐姐……姐姐……我现在才知道……”
邀月宫主突然重重推开了她,道:“站好!”
怜星身子直被推出好几尺,才能站稳,但口中却凄然道:“二十多年来,这还是你第一次抱我,你此刻纵然推开我,我也心满意足了!”
邀月宫主再也不瞧她一眼,冷冷道:“快动手!”
怜星宫主一愣,问道:“动手……向谁动手了!”
邀月宫主把目光看向了地上的两个婴儿,冷道:“孩子!”
“孩子?……他们才出世,姐姐你,你就真要……真要……”怜星失声呼道。
“我不能留下他们的孩子!孩子若不死,我只要想到他们是江枫和那贱婢的孩子,我就会痛苦,我一辈予都会痛苦!”邀月宫主眼也不眨,似乎眼前这两个孩子是毒瘤般。
“但我……”怜星犹豫了。
邀月宫主语调一冷,道:“你不愿出手?”
怜星看了两个天真可爱的孩子一眼,叹道:“我……我不忍,我下不了手。”
邀月宫主忽地道:“好!我来!”
说罢,流云般长袖一飘,地上的长刀,已到了手里,银光一闪,这柄刀闪电般向那熟捶中的孩子划去。
但就在这时,怜星忽地死命地抱住了她的手,但冰冷的刀尖却已在其中一个孩子的脸上划破一条血口,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你敢拦我?”邀月宫主顿如暴跳的母狮子,死死盯着怜星的脸,看样子,如果后者不给予一个合理理由的话,把其一并砍了也是有可能之事!
怜星突得笑道:“姐姐,我不是拦你,我只是突然想到比杀死他们更好的主意,你若杀了这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又有什么好处?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痛苦!但你若能令这两个孩子终生痛苦,才真算的出了气,那么江枫和那贱婢纵然死了,也不能死得安稳!”
邀月宫主沉默良久,终于叹道:“你且说说有什么法子能今他们终生痛苦!”
怜星嫣然一笑,道:“现在,世上并没有一个人知道江枫生的是双生子,是么?”
邀月宫主一时间竞摸不透她这句话中有何含意,只得颔首道:“不错。”
怜星又道:“这两个孩子自己也不知道,是么?”
邀月宫主哼道:“废话!”
怜星倒不在意,微微一笑,道:“那自称‘天下第一剑客’的燕南天,本是江枫的平生知友,他本已约好要在这条路上接江枫,否则江枫也不会走这条路了……,我们若将这两个孩子带走一个,留下一个在这里,燕南天来了,必定将留下的这孩子带走!必定会将自己一生绝技传授给这孩子,也必定会要这孩子长大了为父母复仇,是吗?我们只要在江枫身上留下个掌印,他们就必定会知道这是移花宫主下的手,那孩子长大了,复仇的对象就是移花宫,是么?”
邀月宫主目中已有光芒闪动,缓缓道:“不错。”
“那时,我们带走的孩子也已长大了,自然也学会了一身功夫,他是移花宫中唯一的男人,若有人来向我们寻仇,他自然会挺身而出,首当其冲,他们自然不知道他们本是兄弟,世上也没人知道,这样……,他们弟兄间就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是么?”
怜星拍手笑道:“正是如此,那时,弟弟要杀死哥哥复仇,哥哥自然也要杀死弟弟,他们本是同胞兄弟,智慧必定差不多,两人既然不相上下,必定勾心斗争,互相争杀,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将对方杀死!”
邀月宫主嘴角终于现出一丝微笑,道,“这倒有趣得很。”
“这简直有趣极了,这岂非比现在杀死他们好得多!”
“他们无论是谁杀死了谁,我们都要将这秘密告诉那活者的一个,那时……他面色瞧来也想必有趣得很。”
邀月宫主突地,冷冷道:“但若有人先将这秘密向他们说出,便无趣了。”
“但世上根本无人知道此事……”
“除了你!”
“我?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我怎会说?何况,姐姐你最知道我的脾气,如此有趣的事,我会不等着瞧么?”
邀月宫主默然半晌,颔首道:“这倒不错,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你想得出如此古怪的主意,你既想出了这主意,只怕是不会再将秘密说出的了。”
怜星笑道:“这主意虽古怪,但却必定有用得很,最妙的是,他们本是孪生兄弟,但此刻有一个脸上已受伤,将来长大了。模样就必定不会相同了,那时,天下有谁能想得到这两个不死不休的仇人,竟是同胞兄弟!”
“不过,咦?”邀月终于点了点头,就要带走那个脸上没有疤痕的婴儿之时,忽地盯着另一个婴儿惊疑道。
怜星听后,同样看了一眼,俏脸不禁微微变色,这疤痕婴儿竟然断气了!!
“怎么可能?难道姐姐你刚才下的手太重了缘故?”怜星顿如失去灵魂的躯体,喃喃道。
邀月宫主猛的抓起长刀,狠狠在另一只手上一划,顿时血流如下,惊得旁边的怜星扑了过来,道:“姐姐,你这是……….?”
“真是抓弄人啊,如此妙的主意,本想可以减消我心中的狠,但却被我一手溃去!这一刀算是我对自己的惩罚,可恶,如此一来,这另一个婴儿也没有留下的余地了。”邀月宫主任凭玉手鲜血直流,手中长刀再次冒出丝丝冷光!
怜星脸色微变,口中道:“等等,姐姐,也许………..”
但就在她们僵持之时,她们却不知,在那个疤面婴儿脸上忽的空中一阵扭曲,下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附了上去。
“呀——”
一声婴儿声忽的从其口中发出,顿让场中两个女子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再三检查,发现疤面婴儿没事后,邀月宫主俯首瞄了他们一眼,喃喃道,“十七年……最少还要等十六年……”
…………………..
(从这新篇开始写,喜欢看的,就支持下,不过更新上可能会慢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