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潜笑道:“你刚才刚说的,你难道不记得了?”马志谦大怒,正要作,王潜又道:“小弟是想说,若要来中土抢夺秘录,又何须杀死慧恩大师?将你我还有这里所有住客都杀死,岂不更妙?”然后又笑道:“在场诸位,有谁敢说自己不是为了《灵珠变》而来?”
张伯颜心想:“那人跟慧恩大师见面之时,对什么《灵珠变》,只字未提,应该不是为了秘录而来!”于是道:“王大哥,《灵珠变》是何物,小弟不想知道,不过你说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若要抢夺秘录,的确不必刺杀慧恩大师。”
赵天佑打量一下张伯颜,觉得眼生,似乎从未见过,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出自何门何派?”
张伯颜拱手道:“赵大侠客气了,小生只是有幸结识庄庆生和李淳风两位兄弟,义结乾坤,自己并非江湖中人。”
赵天佑笑道:“原来是‘铁甲金刚’和‘夺命书生’的义弟,难怪才思敏捷,聪慧过人!”
张伯颜被赵天佑一夸,双颊绯红,道:“小弟能结识赵大侠这样的英雄人物,才算是平生之幸!”
苏凌空虽早已知道赵天佑身份,又在前几日受了他相助之恩,yù上前道谢,却碍于官府中人在场,未敢多言,只是拱手一礼。赵天佑也知他用意,回礼一笑。
此时庄庆生和李淳风已为那人驱毒完毕。又见女子不懂中原语言,多问也是无益,于是各自回房,等待明日一早那人醒来,再去询问。
回到房中,皇甫朔和左思禅一直心中不安,左思禅道:“这小小寺庙,竟然连日来生如此怪事,难道是老二派来的人?”
皇甫朔道:“老大既然说红货有诈,那么即便丢了,也无大碍,可对手三番四次,并未对红货下手,这却不知为何?”
左思禅道:“我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有种山雨yù来风满楼之意!”
皇甫朔点头叹道:“不错,就在我们去大宝岛接来红货之时,一夜之间,江湖之中竟然盛传《灵珠变》在雪云轩,眼见丽妃大寿将至,所有江湖人物,齐聚京师,只怕会有大事生!”
左思禅道:“这丽妃永世从何而来,为何皇上竟对她如此宠幸!”
皇甫朔道:“皇宫内院之事,你我又如何知晓?不过丽妃终日深居简出,从不与人结怨,在宫中人缘极好,历朝历代,却不曾遇见!”
左思禅道:“这正是我担心之处!皇廷内院,嫔妃之间争风吃醋,本是寻常之事,然而这丽妃却能一统后宫,令众嫔妃俯称臣,岂是泛泛之辈能做到的?”
皇甫朔一惊,道:“左兄的意思是?”
左思禅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道:“如果我没记错,这丽妃可是当日老二进献给皇上的。”
皇甫朔道:“当时的确听说老二为皇上选妃,皇上一连选了十余位嫔妃,不止丽妃,左兄是不是多虑了?”
左思禅摇摇头,叹道:“是不是多虑,我想很快就会知道了!”
张伯颜回到房内,心中一直想不明白,慧恩大师为何不肯说出实情。忽然又想起饭堂吃饭之时,说起《灵珠变》本是一本画册,他又想起当日莫灵踪身上的图画,心中惴惴不安。于是偷偷叫出李淳风,来到院内。
大雨未停,所有宾客都在房内,二人说话也不易被人听到。张伯颜从怀中取出一本《楞伽经》,将书中画图一张张按页码顺好,jiao给李淳风,道:“二哥,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李淳风取过来,一张张看完,道:“这似乎是一本画册,不过……”
开始并不以为意,一说到画册,又觉得画中仿佛另有所指,不禁失声叫道:“这是……”
他不敢再说下去,张伯颜瞠目结舌,等他说完。李淳风道:“你这是从何得来的?”
张伯颜道:“当日我去城内,中途遇见一位书生,被官兵追杀,我救他时,已经来不及,他死前把这东西jiao给我,让我带无去忘忧谷!”
李淳风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楼兰王不惜调用大军攻打大宝岛,原来早已知道救走莫灵踪的人逃入岛内。”
然后大惊道:“三弟,你将这书中的画图全部记在脑中,立刻将书焚毁。现在不管江湖之中,还是庙堂之上,都在抢夺此书,一旦让人知道书在你手上,只怕你xìng命难保!”
张伯颜赶忙按照李淳风的吩咐,讲述中内容一一记下。随后将书付之一炬,将纸灰撒入院内花丛之中。
二人总算放下心中巨石,李淳风道:“既然已经知道了楼兰王抓你的用意,那么吕方不宜再以身犯险,我们即刻通报苏岛主,救回吕方。”
张伯颜想起吕方为自己以身犯险,心中早有愧疚,于是欣然答应。正要去房中告知,却见雨中有一顶轿子悠然落下。
那轿子极为华贵,四名抬轿的轿夫,虽然全身湿透,却看上去精神抖擞。更奇怪的是,四名轿夫,居然长得一摸一样。
张伯颜见状,奇道:“这四人怎会如此相像?”
李淳风惊道:“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张伯颜道:“他们是谁?”
李淳风道:“这四人人称水火雷电四大神,是四名孪生兄弟,乃是江南沈家的四大护法。”
张伯颜道:“江南沈家又是何处?”
李淳风道:“江南沈家,乃是天下第一富商之家,富可敌国,相传只要沈家取出库房银两的一半,可以让整个大唐朝吃三百年!”
张伯颜叹道:“如此巨富之家,来这荒郊野寺?”
正在这时,四人径直进了皇甫朔的房间,皇甫朔打开门,问道:“几位是何人?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