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让席沐琪将龙伯挚脱光,浸在她准备好的药桶子里面。席沐琪依言为龙伯挚宽衣解带。
席沐琪看到药桶子上面漂浮着浓浓白烟,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怎么个模样。
席沐琪将龙伯挚引进药桶子里面,她不小心碰到了些许的药水……懒
“啊……”
这药水十分烫,席沐琪突然像是感觉到了灼烧般的滚烫。方才那浓浓白烟袭给她的烫感已经十分之强,她就担心龙伯挚会受不了。
“挚,快出来。”席沐琪大喊,说着便要伸手抓龙伯挚出药桶。
白珩早就料到席沐琪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向前一步拉住席沐琪,镇定的对着她说道:“他不会有事。”
席沐琪闻言转过头来,急的大吼:“怎么会没事,这么烫的水,他是人,怎么可能会承受的住。你放开。”说着席沐琪便开始挣扎。
白珩见席沐琪如此,也是提高了音量:“你自己看看他,他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席沐琪看向龙伯挚,龙伯挚却是没有丝毫感觉般,静坐在药桶里面,愣愣的看向她。此时的席沐琪心里虽是大急,但是龙伯挚这样的反应也着实让她大吃一惊。
“他难道没有感觉吗?”席沐琪愣愣的发问道。
白珩见席沐琪已经冷静,放开了握着她的手,道:“他中的毒,早已叫他身上所有的神经都硬化,所以他不能思考,不能说话,不能行动自如……他什么都不能做,就像是个废人一般……就算是痛,他也察觉不到。”虫
白珩边说边走到一旁,拿起配好放在一边的药材,一面往药桶子里面撒一面接着说道:“现在只是给他泡这么点烫的药水,我怕是此时将他放在火上烧,他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席沐琪愣神:“白大哥,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这什么毒,我是不知道,但是这毒我却是能解。”白珩说着将最后一点药材撒进药桶。
白珩从来都不研究毒药、解药的名字,他只知道什么毒怎么解,能解白毒。
席沐琪听到白珩这话,心里算是稍稍放下心来,但是还是有不确定:“挚他解毒后便会恢复原貌吗?这毒不会有什么……”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毫不掩饰的怀疑他的医术,白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个你放心好了,我这个神医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但是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龙伯挚。”
直到现在席沐琪才注意到,白珩是直呼龙伯挚的名讳的。
“白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挚的身体。”席沐琪知道白珩误会了,解释道。
那跟怀疑他的医术有什么区别,白珩咋神。
算了,瞧她一脸的紧张着急之色,白珩也不再与她较劲,道:“这药水是为疏通他全身血液之用,总共要泡三次,一天一次,一次两个时辰。首次我没有用到最热,接下来两次会越来越烫。”
席沐琪越听,眉毛皱的越紧。
“但是,你不必担心,这对深重这种毒的人来说,再烫的药水也不会对他产生丝毫影响,就像是平时泡澡一样舒适。”白珩又道。
席沐琪越听越头大,她的心是随着白珩的话一下子上去又一下子下来,上上下下的,她怕总有那么一次心脏负荷不住那惊吓的力道。
白珩来到药柜前,准备着为龙伯挚接下来添加的药材,他打开其中一个小格子,又道:“血液经脉疏通之后,我便会开始给他施针去毒,这毒蔓延的速度极快,而且在他身上已有一些时候,所以必须慢慢除去。”
席沐琪缓缓点头,表示她听的大懂了,也明白自己能做的只是在一旁陪着他。
席沐琪搬来凳子坐在离龙伯挚近些的地方,好让他随时都能看的见自己。也是,快一个时辰了,龙伯挚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席沐琪。
终于,两个难熬的时辰到了。席沐琪依着白珩的吩咐将龙伯挚慢慢引出药桶。席沐琪睁大了眼眸,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龙伯挚刺裸的上身。
这……怎……么……可……能……
被这么滚烫的水浸泡了足足两个时辰之久,非但没有丝毫通红,而且是异常的透着苍白。
“他现在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觉。”白珩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席沐琪的呆鄂,席沐琪又听着白珩接着说道,“带他回去歇着吧。”
“恩。”席沐琪颔首,拿过屏风上挂着的衣袍给龙伯挚套上,随后牵着他的手回去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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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重复着三日过去了,今日是白珩给龙伯挚施针的日子。席沐琪带着龙伯挚早早的来到竹馆等白珩。
龙伯挚现在的行动自如多了,至少不会再僵硬。看的席沐琪也是一天比一天的欢喜起来。
“挚,你说这白大哥怪不怪?谷外中了那么一大片的竹子,而谷内却是一根竹子都见不到,但是这里的所有一切都离不开竹子。你瞧,像我们现在呆得竹馆,我们吃饭用的竹厅,他自己居住的竹园,还有我们住的竹厢……”席沐琪与龙伯挚说着,虽说现在是只有席沐琪说话,龙伯挚还是一副痴痴傻傻没听不明白的样子,但是这几日席沐琪跟龙伯挚说过的话真是千千万万之多了,她也习惯了自言自语了。
“挚,你说是不是因为他心里面的那个女子生前爱竹,但是白大哥又怕见竹思人。于是便将竹子栽在谷外,让他感觉到她就在不远处陪伴着他。挚,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席沐琪对着龙伯挚笑道,随后举了一杯茶水放在龙伯挚嘴边,席沐琪托起茶盏,喂给龙伯挚喝。
“你说的的确不错。”这时白珩迈步进来,他脸上还残留着些苦涩的神情,“这样我便能感觉到她在我不远处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