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穆易泽抱歉地笑了笑:“老公,不错,是行里给我租的车,看来,你不用再冒风接送我了!”
穆易泽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说什么,他把摩托停于一边,然后回过身来,扶着马玉环朝那辆绿色轿的走去,打开车门,扶她进去,坐好。
看着绿色轿的箭一般,在薄暮中渐渐远去。穆易泽若有所思地自口袋中取出一支香烟,点上。
自亲亲老婆那晚回来之后,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慢慢改变着。
昨天晚上,当母亲告诉她,送玉环回来的是一辆黑色奥迪时,他的脑海中不自觉地便浮上了,几天前来家里找玉环盖章的冯友全。
事后他自己想想,也感觉到有些蹊跷。一个大老板,只是盖个章,有必要亲自跑到他家里,找玉环盖吗?
而玉环当时对他要她盖章一事,完全不当那么一回事。
今天出现在家门口的绿色轿的,看着司机师傅那般恭敬的态度,他直觉地感觉到,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表面显现的,这么简单。
前一阵子,玉环因流产摔伤了那么多天,也没见她行里,有给她多特殊照顾过。
而她昨天,也只是脚小小扭伤了,连上次的三分之一严重都不及,行里竟然给她安排了轿的,负责接送她。
作为一行之长的朱允行,竟然还亲自打电话给她说这件事情。
他记得,昨天他到家时,玉环有告诉他,她已经向行里请过假了。
穆易泽紧蹙眉头,他明显感觉到,从玉环那一晚上仅穿着贴身毛衣回来后,事情的发展变得越来越让他忧心。
而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玉环一晚上都睡得那般不安稳和害怕,他有种直觉,恐怕那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她不告诉他,他就慢慢查吧。
靠在座背上,马玉环看着车窗外萧瑟的树干,快速地向后面依次倒去,轻叹了一口气。
昨天冯友全送她回家时,她自皮包中取出钱说还他,他怔愣了一会儿,说好。
只是他仅从她递过的五六张大团结中,抽了一张,然后,还像模像样地找给她一张伍拾零,并说,就这儿都用不完。
而她明显感觉得出,昨天在医院里的花销,绝对不是两张大团结能打发得了的。
快到她家口时,冯友全告诉她,他已经帮她给朱允行打过电话了,朱允行许她在家里,休养几天。
知道他是好意,她也不好说他太多。
她不想和冯友全牵扯太多,所以,今天早上醒来后,她才临时决定去行里上班。
只是没想到,才一出家门,绿色轿的便守在了那里。朱允行竟然还亲自打电话告诉她,行里雇了个轿的,负责最近一段时间内接送她上下班,直到她脚伤好了为止。
冯友全昨天明明已经告诉她,朱允行已批她的假了。而她今天之所以执意去上班,也只是想,和冯友全撇开关系,并保持距离。
她闭了下眼,长叹了一口气。
她仿佛卷进了一个无边的深渊,只是不知道,长此一往,她还能在行里坚持得下去吗?
只是她绝对没想到,事情的结果,竟然是拿她幸福的婚姻做赌注。而这个代价之于她,未免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