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穆易泽看见一辆锃亮的黑色奥迪车,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头发笔挺的冯友全此刻正探出头来,朝这边看了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马玉环有点头痛地回过头来,朝他露齿一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哦,是冯老板啊。”
回过头来,她不得不对穆易泽讪讪地作着介绍道:“这是恒泰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冯老板,我在银行里的一个客户。”
穆易泽轻咧了咧唇角:“我知道。”
“哦,这样。”马玉环一怔,没有再说话。
这时,冯友全的车已经紧贴在他们旁边三十公分处,再次停了下来。
他探出头,咧开嘴温和地笑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我送你们一程?”
穆易泽放在车门上的手,不自禁地抓紧了门把手,青筋暴起,深墨般的眼睛里,快速地闪过了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马玉环摇了摇头,委婉地拒绝了他:“冯老板,多谢你的美意,不用麻烦了。”
说完话,不等冯友全有所反应,踮起脚尖凑近穆易泽的右脸,用力地“啵”了一口后,便越过他,钻进了出租车里坐下。
回过头来,她朝穆易泽甜笑了一下:“老公,那我去了,你骑摩托时,要当心点!”
穆易泽的脸上,这会儿才有了些微缓合,他抿唇轻笑了下,点了点头。把车门关上,隔着玻璃,和马玉环挥手,说再见。
当出租车慢慢驶离了他的视野后,他这才转过身来,把目光慢慢移去冯友全身上。
冯友全朝他温和一笑,伸出手来道:“你好,我是冯友全。”
穆易泽的两只手自马玉环走后,在身侧早就紧握成了拳,他狠狠地瞪了冯友全一眼,道:“以后,请离我老婆远点!”
说完这句话,不等冯友全有所反应,便转过身,气呼呼地朝地下停车场走去。
冯友全摇了摇头,很尴尬地笑了一下,他这是在干嘛?还以为自己是二八小伙,可以为了爱情,什么都不顾地往前冲吗?
算了,马玉环因为他,连银行的工作都辞了。他总不能把她给一直逼到绝路上吧?
天涯何处无芳草。如果时光能倒退二十年,他能遇到像她这样不慕虚荣洁身自爱的女孩子,他无论如何都会追来做老婆的。
他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的前妻能有马玉环一半这样就好了,他也不至于,非要和她离婚不可。
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的老婆,拿着自己辛苦赚来的钱,背着自己,养小白脸,而且还是被自己捉奸在床。更别说还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了。
冯友全感觉他所有的脸面,在看到结发妻子和一个小她一二十岁的男人赤.裸裸地滚在床单上的那一刻,全没了最初的风光。
而前妻的理由很简单,他不该让她总是独守空房。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女人,一个也有着正常生理需求的女人。
这么几年了,他在床上,连敷衍她一下,他都懒得去做,你让她情何以堪?
而他作为男人,可以在外面背着她不断地变换女人,留恋风月场所。为什么她是女人,就不可以?
所以,他只要在前一分钟换了新欢,她必定在后一分钟,也会拿着他的钱,去重新包养一个年轻的男人。
冯友全无语了,是他对不起前妻在先,可是,她也不应该这样出去胡搞,这让他脸面以后往哪搁?
在一切摊开到桌面上后,他们很平静也很心平气和地办理了离婚手续。一双儿女随了冯友全,他准许前妻在想他们时,他送他们过去,在她那里住上个一晚两晚。
不过,前提是,她的房子里,不能再出现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她想胡来,可以,他不干涉,但是,请不要当着一双儿女的面,让他们难堪。
男人有些时候是相当自私的,他可以允许自己在外面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却不允许他身边贴上了他标签的女人,即使他把她早已打入了冷宫,她也绝对不可以,在身体上背叛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