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晴阳,乍暖还寒,照在人们的身上,并不能让他们感受到周身的暖意融融。大文学
马玉环状告耿兰英诽谤罪一案,终于在这个艳阳冬日开庭审理了。
而她和耿兰英之间曾经的关系,一时间令她的这个案子,吸引了无数老少女人前来旁听。懒
公堂上,耿兰英趾高气扬地看着马玉环,从开始进场,她的嘴角便一直挂着一抹冷笑。
她一直想,这场官司打下来,最差的结果,也不外是让马玉环更加臭名远扬,而她却是毫发无损的。
只是,当马玉环的律师,把一张张她与那些男人单独相见时的照片一一展露在她面前时,一瞬间,她是非常震惊的。
然而一会儿,她便镇静下来了。马玉环有了那些照片又能怎样?她只要咬紧牙根死不承认和那些男人谈话的内容,她又奈她几何?
只是,当马玉环的律师,突然取出一架小型录音机放于桌面上,她心里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
只是一会儿,她嘴角的笑意便加深了。
从录音机里传出来的声音,只是一段再熟悉不过的“咝咝咝”声,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耿兰英看得出来,法官对马玉环律师拿出的这个证据脸上都露出了很不耐烦的神色。大文学
只是,接下来,她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里面清晰地传出来,她每一次尾随那些从马玉环店里出来的男人,然后在他们面前,极尽所能地败坏马玉环名誉的她的声音。虫
一直以来,在她说到那些言词时,过后她回想那些用语言词时,她都感觉自己特别的文思才涌。
然而,此刻在公堂上听来,却格外刺耳。
在听到第五段对话时,耿兰英突然感觉周围一片“嗡嗡嗡”声,把她整个人挤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让她想呼吸一下,都是备感困难。
终于,她再也受不了公堂下那些老少女人,像刀子般的目光,不断地刺在她的身上,身子一软,便瘫倒在了被告席上。
本次开庭因耿兰英身体欠佳的原因,不得不推迟在一周后再开庭审理。
马玉环看到耿兰英倒在被告席上那一刻,心里突然浮上了一抹不忍。可是,一想到,上一次因为她的不忍,而致使她的更加变本加厉,她咬了咬牙,硬起了心思。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让耿兰英为她的那张不负责任的嘴,得到一个绝对的教训,才行。
马玉环在父母和老姐的陪同下,坐上了何皓天开来的车子上,离开了法院。
一路上,她都在想,到底是谁一直在暗中帮她?
如果没有那个人昨天派人送到她家里的那么多照片和录音带,她想,看耿兰英从进审判厅开始,便对着她一直的冷笑,今天,会被噩运缠身的是她才对,而不是耿兰英。大文学
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耿兰英一介德高望重的历史老师,在公堂上,竟然可以对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矢口否认得这般彻底,仿佛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个对自己恶言中伤的女人,可以是普天下任何一个女人,唯独永远不可能是她自己。
今天一大早,她便接到了温良俊的电话,说他因公司的事务临时走不开,就不来陪她了,要她一定要稳住阵角,他相信,胜利最终一定会是站在她这一方的。
马玉环想,是他吗?是他吗?在想到温良俊早上打给她的那一筒电话时,她的心里没来由地滑上一抹暖流,然后胸口慢慢弥漫开来一种叫做窃喜的情绪。
她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温良俊对老姐的那副心思。只是,她也明白,老姐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而这一点,她相信,温良俊比她更加清楚。
前两天,她和他从省城回来,他把经过处理的录音笔,派人送到姐夫公司。
那一刻,她感动得一塌糊涂。如果有这样一个男人,可以无怨无悔地爱着她,为了她默默地做着一切对她好的事情,她想,即使这一辈子,只能陪着他吃着粗粮淡饭,穿着破衣烂衫,她感觉那也是最幸福的。
马玉环想了想,取出手机,在上面编了一个短信,发给了温良俊。
坐在她身边的马阿娇看到妹妹自坐上车后,一直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嘴角一直挂着一抹甜甜的笑意,不由疑惑地凑近了马玉环身边,想要看清妹妹握在手中正在编辑的短信,是要发给谁?
只是,奈何马玉环一只手紧紧罩着在手机上面,声怕别人偷看了一个字,偷偷摸摸地刚编完,便发了出去。
这让马阿娇有些懊恼,自己还没有侦探出一点苗头,短信,便“啪”地发出去了。而自己靠近了想要偷窃的心思,被微笑着抬起脸来的妹妹,给抓了个现形。
马玉环不依地嘟着嘴看着自家老姐:“姐,你干嘛呢?”
马阿娇露齿一笑:“给谁发短信啊,这么神秘?”
马玉环脸上爬上了一抹不自然地嫣红:“没,没,给一个客户。”
“客户?鬼才会相信!老实招来,是谁这么大魅力,让我家妹子刚出法院的门槛,便想着迫不及待地报告最新结果?”
看着老姐别有深思的目光,像侦察兵那般,在自己脸上一个劲地逡巡着,马玉环一张雪白的粉脸,几欲红到耳根子了。
她一把抱住母亲的臂弯,不依地撒娇:“妈,你看老姐,就知道欺侮自家妹子,有本事,你去欺侮姐夫去啊!”
说完,把身子趔到母亲的怀里,朝老姐做了个鬼脸。
坐在前面的何皓天双手扶着方向盘,闻言,一张俊脸瞬间,皱作了苦瓜状:“玉环,你就不要给你姐煽风点火了,我受你姐欺侮还少吗?”
看着母亲不赞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马阿娇抬起拳头,轻轻地捶在马玉环的背上:“你瞎说些什么,姐什么时候有欺侮过你姐夫?”
何皓天见马阿娇这么说,也忙插嘴进来:“我刚刚是说笑呢,你姐她才舍不得欺侮我呢?”
马玉环把头自母亲怀里露出了一点点,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老姐:“姐夫,我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了,我怎么事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
马阿娇逮着空子,朝妹妹头上敲了一个大板栗,黑眸微眯着,危险地俯视着马玉环:“怎么眼下没事了,你倒有闲心开起我的玩笑了,是吗,玉环?”
马玉环岂会不明白老姐的意思,朝老姐伸了伸舌头:“老姐,开你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谁不知道,姐夫和你是让人羡慕的恩爱典范啊!”
一句话,说得车厢内的一干人不由大笑了起来,只马阿娇一人羞红了脸,坐在一边,哭笑不得,这丫头,越来越没法没天了,连她老姐的玩笑,如今也开得这么顺嘴滑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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