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知道的太多
陆夫人点头道:“既然二爷早已看出事情有诈,为何不阻止岛主前去?”
赵二爷慢慢低下头,神色黯然。 首发--无弹出广告(读看看小说网!百度搜索赢话费)
陆夫人叹道:“难道你当真是在为了晗玥的事情,怪罪岛主?”
沈傲雪笑道:“陆夫人,我想咱们误会二爷了。二爷心怀坦荡,怎会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我想是因为二爷误以为晗玥姑娘爱的是岛主,眼下唐军大军来到,以岛主的性格,势必会与岛中兄弟同生共死。倘若岛主有何不测,想必晗玥姑娘在九泉之下,也会伤心。二爷不忍见晗玥姑娘伤心,所以有意支开岛主,自己一力承担岛中事物,甚至……”沈傲雪不再说下去。
陆夫人却问道:“甚至什么?”
沈傲雪看一眼赵二爷,面带忧伤,道:“以死来解脱,从此不必再受煎熬!”
陆夫人叹道:“云庵啊云庵,你这又是何苦!”
赵二爷叹道:“可是就在刚才我去过楼兰王军营之后,才发现这件事情绝非偶然,只怕将有惊天大阴谋!”
陆夫人道:“什么阴谋?”
赵二爷道:“本来小小一名张伯颜,何以会令楼兰王大军而来,已是十分蹊跷。但是这个谣言,正好证明了一些事情。也就是说,张伯颜跟有莫大的关联。而我在楼兰王军中故意说我知道张伯颜的秘密,楼兰王神色茫然,无尘老人却双目有神,略作迟疑。”
沈傲雪道:“难道楼兰王并不知道张伯颜的秘密,而无尘老人反而有可能知道?”
赵二爷道:“不错,楼兰王是为安西王做事。这些年来,一直南征北战,不惧恶名,为安西王打下半壁江山,令安西王可以与怀宁王分庭抗礼。”
沈傲雪道:“如此说来,一切阴谋应该是由于安西王和怀宁王的储位之争开始的。”
赵二爷点头道:“龙夫人果然冰雪聪明,相信以四爷的才智,定能平安归来,你们便可夫妻团聚,做一对神仙眷侣!”
沈傲雪笑道:“谢二爷吉言!”随即又面露忧伤,叹道:“但愿果真如二爷所说!”
赵二爷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龙夫人无须伤神。”然后又道:“安西王既然早已断定张伯颜和有关,自然不会是制造谣言者。那么由此推论,背后之人,必定是怀宁王!”
陆夫人道:“这怀宁王忽然间放出谣言,究竟所为何事?”
赵二爷摇头道:“这个我暂时还想不到,总之必定是和争夺皇位有关。”
陆夫人道:“眼下咱们身处唐军包围之中,为何不能像二爷所说,带领几名岛中弟子,去杀了楼兰王,军中缺了主帅,必定退兵!”
赵二爷道:“陆夫人此言差矣!我那么说,只是让楼兰王有所顾忌,更是为了激怒与他,使他用兵之时,有失方寸。倘若真的杀了楼兰王,势必激怒朝廷,到时会派个个楼兰王前来,军队也会越聚越多,到那时,只怕一丝生机都没有了!”
陆夫人道:“老身不懂用兵,当真见笑了。”
赵二爷道:“只可惜楼兰王虽然看不穿我的用意,那无尘老人却看的明明白白。我话一说完,便下逐客令,只怕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沈傲雪突然道:“无尘老人从何而来,我们一无所知,二爷何不请岛主联络明王,派明教弟子打探一下无尘老人的底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赵二爷被沈傲雪一提醒,恍然大悟,道:“不错,倘若我们知道了无尘老人的底细,便会有所应对。明教弟子满天下,若要查一个人,也不是难事。”
于是布置好应敌策略后,赶忙派弟子快马加鞭,去通报苏凌空岛中之事。并请明王代为查探无尘老人的来历。
却说张伯颜回到房中,总觉得那东瀛女子,言语恳切,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等众人熟睡之后,偷偷跑去藏经阁。只见整个阁楼被烧的只剩外面的框架,门窗书籍早已化为灰烬。张伯颜一边感叹,一边向楼上走去,刚要上楼,却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凉风。
张伯颜心中奇道:“连日阴雨,有风虽是寻常,但这凉风似乎是从吹来,且带着发霉湿土的气息,藏经阁内怎会有地风?”
于是四下查找,也不见有何异常。正欲离开,忽见墙角的一处,堆满灰烬的地方,地下纸灰向上漂浮起来。张伯颜暗自奇道:“风是有门窗吹进来的,灰烬应该前后飘动才是,怎会向上飞起?何况此刻正好无风,灰烬为何会自己飘起?”
好奇之下,便走到灰烬前,便觉一股潮湿发霉的土气迎面涌来。张伯颜拨开周围杂物,却见灰烬背后是一个灶台。
张伯颜纳闷道:“藏经阁乃是经书的地方,怎会有灶台?”
灶台内隐隐向外透着冷气,张伯颜往灶台内望去,只见黑洞洞一片,看不分明。便索性跳上灶台,双手撑住,脚往下一点点探下去,只觉越探越深,够不着地。
这时,刚好夜空中一个霹雳,震耳欲聋。张伯颜一惊,手上一软,脚下踩空,整个身子便陷进灶台中去。
只觉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身子沿着斜坡,滚了下去。也不知滚出多远,胸口被一块不知什么东西一撞,停了下来。张伯颜挣扎着爬起来,胸口却疼地厉害。
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四处乱摸,才摸到一处墙壁。张伯颜扶着墙壁,沿路前行。这仿佛是一个地道,地道内千回百转,极为迂回。也不知走了多少时候,始终未能走到尽头。
张伯颜坐下来休息一阵,又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见眼前似乎有了光亮,心中一喜,快步走上前去。只见光亮是从斜上方一个洞口处传来,洞口似乎被什么东西遮住,只留下斑驳的亮光。
张伯颜迫不及待爬了上去,头往外一探,顿时大失所望。原来此处正是自己不慎掉下去的灶台。只不过此刻天已经大亮,雨也停了,只是雾气尚未完全散去。
张伯颜正要再下去一探究竟,却听见庄庆生和李淳风的叫喊声。
于是赶忙应了一声,从灶台中出来。
庄庆生和李淳风循声过来,见张伯颜没事,便松了一口气。庄庆生道:“我说三弟啊,你没事不要到处乱跑,这寺内重重,你一会去这,一回去那的,我们寻不着你,还以为你被神秘人给掳走了!”
这时赵天佑、青松紫须二人、展七、苏凌空、左思禅和皇甫朔、老班主三口均已赶来。原来他们知道昨夜见张伯颜走失,一夜未睡,寻遍整个枯漏寺,在这里寻到,也就放心了。
张伯颜眼睛一酸,心中激动不已,说道:“多谢各位前辈关心!我这一夜,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不等众人询问,展七打量一下张伯颜,见他身上沾满黑灰,说道:“这灶台中有玄机?”
张伯颜点点头,道:“这灶台看似寻常,底下却有一个暗道,我昨夜不慎掉入暗道之中,走了好一阵子,才走上来!”
赵天佑道:“这座枯漏寺,始建于唐朝,当时黄巢叛乱之时,当地百姓曾经在此挖暗道,以躲避官兵。这样的暗道,河南之地,不在少数。倘若这暗道真的被他人利用,不知是通往何处?”
张伯颜叹口气,摇摇头,道:“赵大哥说的正是,我在暗道内走了一夜,岂止里面十分迂回曲折,我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这里。”
苏凌空沉思片刻,道:“不对,倘若只是迂回,不会绕一个大圈,又绕了回来。除非……”打眼看了一眼李淳风。
李淳风道:“这暗道也是按照奇门阵法来挖掘的?”
苏凌空点点头,道:“不错,暗道之内,通常光线不足,漆黑一片。常人进去,不宜辨别。极容易迷失,只要再用奇门遁甲之术将次序打乱,即便入内,也会困在其中。”
青松道长点点头,道:“如此说来,极有可能凶徒杀死慧恩大师和王潜之后,由此暗道逃脱,因此我们并未觉察。”
老班主忽然若有所思,低声道:“好像寺中和尚说,此前寺中也曾发生过类似命案!”
张伯颜听了老班主的话,心中一喜,心想:“看来这老班主和我想的有几分相似!众人均觉得慧恩大师并无可疑,但我却总觉得事那么简单。”但是转念一想:“大家说的又仿佛很有道理,慧恩大师若是要杀死乔竹,或可说得过去,却为何无缘无故杀死钟离全和王潜呢?莫非凶手并非一人?”
展七忽然道:“既然确定这灶台下有暗道,我们大家何不一起下去,看个明白?”然后对苏凌空道:“据展某所知,苏凌空岛主对奇门阵法,颇有研究,寻常阵法,应当不会难倒岛主的!”
苏凌空摇头道:“展大侠过奖了,其实岛内的机关,全是年前我二弟赵二爷所创,老夫只是略懂皮毛。李淳风柳大侠乃是个中高手,我们不妨联手试一试,柳大侠意下如何?”
李淳风道:“柳某自当竭尽所能!”
张伯颜喜道:“洞内黑得很,咱们不如寻些破旧的衣物,做成火把,也好看清里面阵法的布置。”
众人点头,各自回房寻了一些破旧易燃之物,绑成火把。正要前去,紫须道长道:“大家一夜未睡,水米未尽,暗道内又迷障重重。不妨先用过早饭再去也不迟,反正暗道在那里,自己又不会跑掉。”
众人一想,觉得有理,倘若这样进去,真的遇见强敌,只怕体力不支,难以应付,于是约定早饭过后,稍作休息,再一起去藏经阁。
张伯颜早已迫不及待,匆匆吃了几口馒头,便早早地来到灶台前,等着众人。
忽然间,一阵阴风吹过,灶台内飞出一人,全身黑衣,蒙面。二话不说,便向张伯颜面门袭来,张伯颜大吃一惊,转身躲避。岂料那人这一招是虚招,身子凌空一转,便绕到张伯颜身后,食指向他后背点来。
那黑衣人出招极快,且凌厉无比。张伯颜本就武功不高,面对如此高手,根本无招架之力,眼见一指将要点上后心,张伯颜忽然想起赵天佑教他的口诀,情急之下,按照口诀运功。
黑衣人手指在他后背一点,只觉张伯颜身子微微一震,竟将他的指力化去了七成。虽仅剩三成指力,张伯颜仍是觉得猛烈无比,一股炽烈之气,袭向心脉。正在这时,张伯颜觉得心口一暖,一股热气流动全身,迎着黑衣人的指力而去,竟将他的指力硬生生给顶了回去。
张伯颜心中一惊:“当日在登封县,为了挡住冷无言的穿云破日弓射出的箭,情急之下,便有这种感觉。当时不以为意,只当是一时心急,内力大增。可这回又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少年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力。这时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似乎众人吃过早饭,一惊纷纷赶来。
黑衣人双手身前一晃,顷刻间幻化成五人,从不同方向用不同招式攻来。张伯颜惊道:“忍着幻术!”一时分不清是真哪个是假,手足无措,只觉眼前一黑,已经不醒人事。
这时众人感到,看到张伯颜被黑衣人打晕,纷纷冲了上去。那黑衣人并不恋战,掳起张伯颜,跳入灶台内,不见了。
李淳风急道:“快下灶台!”
说完便跳了进去,庄庆生也跟着跳进去。赵天佑、苏凌空等一行人也都依次进了暗道。
众人点上火把,李淳风和苏凌空在前,只见洞内墙壁上极为潮湿,渗出一滴滴水珠。洞内岔路极多,且大同小异,众人走了不远,便早已分不清东西南北。再见岔路,已经不敢轻易进去。
苏凌空奇道:“这究竟是按什么阵法来挖的隧道?似乎并不合乎所有的阵法!”
李淳风思索片刻,微微笑道:“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苏凌空道:“这是什么阵法?”
李淳风笑道:“据说唐太宗时期,西域藩国来朝拜,为了为难大唐,便出了一个考题。使者取出一个铁球,铁球内两侧各有一个小孔,而铁球内却布满了密密麻麻曲曲折折的小孔,取名为九曲连环球。并说西域最聪明的人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想出了一个办法,可以将一条丝线从铁球一端的小孔,穿到另一端。大唐人才济济,不知半年之内可否得出答案?”
苏凌空也笑道:“柳先生果然博学多识!老夫只当是按照阵法的规则布置,却没想到其实根本没有什么阵法,只不过是繁琐迂回的通道而已!”
庄庆生听得一头雾水,急道:“那他们究竟用什么方法将丝线穿过去的?”
赵天佑一旁道:“当时宰相魏征微微一笑,说道,如此雕虫小技,何须半年?当即到茅房取出一条蛆虫,将一条丝线系在蛆虫身上,将蛆虫放进一侧的小孔。不多时,蛆虫便从另一侧的小孔中爬了出来,丝线自然也就穿了过去。”
展七接着道:“一般昆虫,对光线的感知,比人要灵敏许多。魏征正是利用了它们的向光性,才解开了谜题。”
庄庆生拍手道:“魏征真是聪明!”
李淳风道:“我们现在就仿佛身处在一个九曲连环球内,只要如法炮制,便会走出这个迷阵!”
众人将衣服撕开,把一条条丝线连接起来,展七按原路返回,到外面抓来一只麻雀,然后将丝线系在麻雀的腿上,众人跟着丝线前行。
且说张伯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极为别致的木屋内。木屋里面的装饰和家具,都极为怪异,仿佛不是中土样式。
张伯颜站起身来,推门走去外间,却见门推不开。仔细一看,门下有凹槽,于是往两侧一拉,将门拉开。心道:“这是什么门,不能推,只能拉。
再看地下,全部用上好的檀木一节节磨光滑铺制的地板,地板上擦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人走在屋内,不用穿鞋,屋内的正中央,有一个矮矮地案几,案几四周,放着几个雪白纱布包裹的蒲团。
张伯颜走到外间,却见外间正中央高桌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看服饰,也不像中原人士,却看得出是一个女子,背上背着一个蒲团。
张伯颜心想:“我只记得方才被黑衣人打晕,醒来便已到了这里,莫非是此人救了我?”于是赶忙上前施礼,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那女子却不回话,只是呆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张伯颜在她身后弓着身子,半天不见她言语,于是又道:“请问前辈高姓大名,晚生他日必当重谢!”
那女子仍是不言语。张伯颜直起身来,慢慢走到女子面前,一看之下,竟吓了一跳。霎那间,便是……
!@#。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