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我发话,他就拎着我的领子提溜回去了……我用余光瞥到四皇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而炽焰有一点点的后悔……为了什么后悔呢?我不知道,也许是觉得有愧于我吧,其实他没什么值得愧疚的,只是可惜了一点,本来我们是可以当朋友的……
回到沐府——————————————————————————————
翦弈轩一回府就狠狠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让你闯祸!看我以后再放你出去的!’唉,我很无辜好吧……我是被某位大侠连夜绑走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还没来得及解释,翦大侠先行离去。
“阿嚏!”有人想我了?再一次“阿嚏!”有人骂我了?持续“阿嚏!”……我感冒了!……
喷嚏是止住了,可鼻血又突然稀里哗啦地流了起来,我开始还以为是鼻涕,没想到一抹,红色儿的……
估计是翦弈轩不大放心,于是把左护法弄来看着我。刚把右脚踏入我闺房的左护法看到了我的囧像,二话不说飞身扑过来,将我按倒在床,拿抹布在我脸上乱抹一通。还不忘感慨道:“沐小姐真是出息大了,我只不过长得潇洒了一点,眼神勾人了一点,气质风流了一点,外表倜傥了一点,你至于吗?”这厮总算是原形毕露了……自恋的本性啊,狗改不了吃屎啊……
“是啊,您老只不过比精神病洒脱了一点,眼神吓人了一点,气质下流了一点,外表‘涕淌’了一点,说明哦,鼻涕的涕。你说我至于吗?”
他顿时无言以驳,只能横眉冷对,看着他气得跳脚的样子我心里那是爽歪歪呀爽歪歪,比喝了红牛还兴奋。
一名打扫的丫鬟刚打算进来拾掇屋子,见我这副模样捂嘴大叫一声:“呀,小姐这是怎么了?”
“吵死了,别一惊一乍的……瑾儿呢?怎么会是你进来打扫?”最近玉瑾儿是怎么了?总是不见她人影,行踪飘忽不定的……
“瑾儿姐、说是出去买点东西,很、很快就回来了,所以让我替她把小姐您的屋子先收拾出来。”小丫鬟被我吓到了,眼神时不时瞟向左护法,希望那个酷酷的公子能解救她。她算是看错人了,那位她心目中的白马帅哥哥可不是什么善茬儿。
我也无心难为她,就想先打发了她出去“去帮我拿点纸来。”说着我还一把周开了遮到头上的抹布,真是受够了,果真是抹布,几年没洗了?倒是有他的,拿了这么个东西往我脸上糊。
“好的、好的,奴婢马上去!”说着便如获大赦然后一路踉踉跄跄、磕磕绊绊地往沐府的药房奔去。
“喂,让你拿纸,你去药房作甚?!”我现已摸清了沐府的内部套路,一眼便认出她要去的是药房的那个方向。
谁知她的脸突然就红了,结结巴巴道:“这、这附近只有如厕用的草纸,药房才有上好的纱布……”
也难怪她了,让一个古代从小被封建知识熏陶的女子在别人面前说出‘如厕’二字,何况这还有个大男人,简直太难为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古代也忒祸害人了。用的全是硬了吧唧的草纸,连个纸抽也没有……害得我流个鼻血还得用纱布……随后我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滚蛋了。
旁边揪着布帘子玩得不亦乐乎的某人鄙视了我一眼,估计是无语了,连话都懒得同我说了。
冷哼一声,我开始仰头一直望窗外的蔚蓝(额……这不算故作深沉了,是迫于鼻血不得不抬头惆怅一下。)……按现代的时间算,大约过了20分钟左右……
“小姐、来了!大夫来了!”说着还喘了好一会,应该是跑着回来的。这丫头,去拿个纱布顺道拎了个大夫回来?怪不得她过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我还以为她已经被我吓得不敢来见我嘞。
“奴婢怕您染上重病,把东街街尾最有名的恿大夫给请来了!”太大惊小怪了吧,果然还是年轻,没有思考能力、……
“唉。”叹了一口气,心道‘古代就是麻烦’……一低头……
出乎意料地,我没有看到捻着白胡子和蔼微笑的老头儿,而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奶油小生,于是乎,我的鼻血顺着我低下来的弧度缓缓倾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