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韵顺着冰窖往前走,通道处白绫飘逸阴森的可怕,穿过白绫是一道门,她知道这道门肯定有机关,她摸索着,看到一张罗刹画像,画像手工很细,清淡却又积聚神韵,画面上的罗刹手持长剑却又像是在隐忍什么,迟迟不拔剑,此人笔锋刚劲有力却又仿佛深藏不漏积聚压迫感,这幅画像给人的感觉就是万人之上的朝拜感和压迫感,上面没有署名应该是出自一位名家或者是极具威严的人之手,她没有再继续深究,目光锁定在它上面的一行字‘忍,天命归。’,她细细的摸着这一行字,为什么要写这样的名字呢?
安韵眸子一闪,像是看到了希望,手按上那个忍字的最后一点,这一点拖得很长,听见‘咔’的一声,门打开的声音她掩饰不住的高兴,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继而又像是被凉水浇灌了一样,她忍不住的后退。
“看来护国大将军的女儿果然心细如丝,竟然能发现地窖的开关。”青铜狼牙面具下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鬼魅却又散发着寒意。
“你别过来,别过来。”男人一步步的逼近让安韵害怕,他周身散发的寒意让安韵从骨子里发抖,她还记得昨晚那撕裂般的痛。
“你想逃,觉得你能逃得了吗,我的王妃。”他毫不吝惜的捏紧安韵的下巴,迫使她抬眼看着他幽黑的眸子,她清楚的看见倒影在他眸子里的自己那般的无助。
安韵扒着他的手,有种窒息的感觉,男人狠狠的一甩将她摔倒在地,因为他力气很大,安韵的手臂因为碰撞已经流出血来,可是男人还是不解恨,仿佛折磨她就是他的乐趣。
“我的王妃,知道忤逆本王的下场是什么吗?”他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你不是想逃吗?本王给你机会。”
安韵像是得到了逃生的机会,他说放她走了,她笑着蹒跚的从地上爬起毫不犹豫的就往前跑。
“愚蠢的女人。”景慕天冷笑,从长衫的袖中拿出一个像细管子的东西,一射从里面迸射出长长的一根银丝。
安韵只顾着跑,还没跑十几步只感觉白皙的脖子上被一个东西紧紧的缠住,她看不见那是什么东西,越是挣扎越是紧,已经感觉脖子上有血渗出,她觉得自己被勒的喘不过气来,睁着眼睛看着前面,脑海中浮现的是她在雨中的那一幕,那是雷电交加的晚上,她悲惨的在雨中狂奔,泪水和雨水混杂着打在她的脸上,她无助的嘶吼着,可是没有人回应她。
她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仿佛在等着死亡的降临。